古千靈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天之驕子,從小因爲是嫡長女,所以被爹孃寵愛,被祖父寵愛。
後來又被雪山收留關門弟子,更是集萬千寵愛爲一身。
說出古七公子的名頭,誰人不高看幾眼。就連兩國皇室都是巴結之相。
可是這次,她註定踢到了硬板。
邢琅是誰,那可是連斌帝都要頭痛三分的人物,他的忠心沒得話說。
可是他這性子那着實讓人頭痛,鐵面無私,剛正不阿...
不不不...
這兩個詞語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冷麪和不講情面。
他腹黑得可怕,而心機更是深的嚇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尚書。
而古千靈,雖然心思中,也有些心機,可在邢琅面前一比,那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曾經追殺妹妹的人還沒找到,追殺妹妹的原因也還沒有找到。正在他百思莫解之時,就傳出了穆家擁有軒轅王朝寶藏鑰匙的流言。
他就找到了方向。
而這放出流言之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先是搶心兒的夫婿,大張旗鼓的上門提親。
後又想將心兒趕盡殺絕,現在上門來除了試探他是否知道寶藏鑰匙的事,不作他想。
關於寶藏的鑰匙這事,他是聽都沒聽說過,不過卻給了他一些方向。
已經派人將遠在襄城的姨母接回這裏,有尋玥和德叔親自護送,應該不會有事。
不行,以防萬一,還是給心兒透個信。
想起了阿軒離開時說的話,他這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
若是這幕後之人真的爲的是前朝的寶藏,那這盤棋也未免太大了。
藥人、雪山、幕後不知明的勢力,曾經穆家的四大家臣,江湖人士就連苗疆的聖子都跑來湊這個熱鬧。
跳出來吧,不怕他們跳出來,就怕他們躲着不出來。
現在這個古千靈不就主動跳了出來嗎。
古千靈咬着牙,狠狠的看着邢琅,身後的小廝卻跳了出來。
“邢大人好大的架子,連皇上都要對我家公子禮讓三分,你居然敢如此對待我家公子。”
邢琅頭都沒擡,“哪來的野狗亂吠,不懂規矩,主人說話,輪到一條狗亂吠了。古小姐,若是你不會管,老夫看在未來外甥女婿的份上,幫他這表妹管管,畢竟你常年在那雪山上,這塵世間的規矩不懂,也情有可原。”
這一句一字,讓古千靈的臉是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居然敢諷刺自己沒有家教,可是想到她今天的目的,這口氣只能嚥下去了。
“放肆,本公子和邢大人說話呢,哪輪到你們開口,退下。”
這長得有幾分好看的小廝臉色有些難看,憤憤的退下了。
看得邢琅一陣感嘆,幸好她家心兒沒有這種愛好。
果然還是心兒最乖,又有本事,還知書達理,恪守規矩。
不像這種女人,不三不四,自己裝成男人不算,連身邊伺候的人
都是男人。真是敗壞門風。
“夠了,古小姐想要教訓走狗,請回府去。本官還有公務在身,若無他事請回吧。”
硬生生的將那口氣嚥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笑。
“尚書大人說笑了,是晚輩不懂事,尚書大人教訓的是。尚書大人也不必如此咄咄相逼,今日晚輩前來也不過是提個醒。”
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下來,看着邢琅的臉,深怕錯過了半絲信息。
可邢琅是誰啊,遊走於朝堂之人,早就練就了一張面不改色的臉,她又怎麼看得出什麼來。
心裏有些失望,卻依舊開口,她纔不相信有人能面對那巨大的寶藏而無動於衷。
“晚輩日前接到消息,古越皇后留下的寶藏,有一把鑰匙、一張地圖,據說那鑰匙曾經落到了穆皇后的手裏...還聽說那鑰匙不僅是開啓寶藏的鑰匙還是歷代軒轅家皇太子定情信物...”
“古小姐還真是個商人,說話都這麼多彎彎繞,本官沒時間聽你的市井流言,有什麼話直說。”
古千靈看到他的臉色有了些許變化,心裏正得意呢。
至於邢琅話裏的諷刺,她直接無視了。
“邢大人不要着急嘛,故事精彩的還在後頭呢。晚輩查到一個有趣的事,穆皇后還在之時,就爲她的長子定了一門親事,可惜這門親事還沒成,古越國就被滅了,所以沒有人知道她當初訂的是哪家女子。可別人不知道,我們青雲山莊卻知道,因爲當初她從我們萬寶齋訂下一套首飾,正是送給未來兒媳婦的..你可知那套首飾如今在誰手裏?”
邢琅心裏萬馬奔騰,萬寶齋的首飾,一件就價值千金,而一套首飾,他似乎想起了某個傳聞。
當初穆皇后一擲千金爲未來的兒媳也就是她的侄女打造了一套頭面。
難道...
不,應該不是的,那套頭面已經送到了妹妹的手中,沒有人知道的。
“古小姐說話總喜歡這麼打啞謎嗎?若是想讓人配合你猜謎,不如去找你的那些僕人們,他們應該很願意取樂與你。本官就不奉陪了,來人送客。”
古千靈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油鹽不進。
不過看他的表情應該是真的不知道那玉鑰匙其實就藏在那套頭面裏。
看來她的想辦法去尚書府看看啊。
“大人不必如此惱怒,晚輩也只是過來提個醒,那東西的存在既然晚輩能查出來,那其他人自然也能查出來。就是不知道大人能護得了幾時。”
說完甩袖而去。
邢琅看着她離開,眼中一抹凝重,這事必須要告訴心兒。
若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那麼邢家、雲家很有可能會步上穆家的後塵。
想想現在穆家剩下爲數不多的幾個人,就讓人心寒。
當初那數千口的大家族...
轉身走向了內宅,手中多了一袋黃色的小米,將小米撒在了窗臺上,轉身走到書桌前,寫寫畫畫了起來。
沒多久,窗臺上多出了幾隻小鳥,好像是被引誘而來的。
畫完了畫,邢琅這才嘆了口氣,將畫對着窗戶舉起,慢慢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