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帝真的要哭了,不過自己選的位置,哭着也要堅持下去。
“陛下,太后娘娘和諸位大臣在正殿等着呢。”
這聲音...
斌帝激動不已,“福海,你還活着!”
福海也是老淚縱橫,“陛下,老奴還在,老奴還在,是馮貴妃,她通知了雲心郡主的人,郡主的人才把老奴給救了,送到了親王府裏。”
斌帝喜極而泣,正要笑,卻被鍾老爺子制止了,“陛下,你此刻的身體不適合大喜大悲,切記。”
斌帝連忙收斂心神,可是眼中的激動怎麼都掩飾不住。
福海連忙上前扶着他坐上軟轎,來到了大殿。
看到兒子的模樣,皇太后又喜又悲,若不是有人提前打了招呼,皇帝的身體已經經不起太大的折騰,她強忍着悲傷上前。
其他人早已經跪成一片了。
“母后!”
“皇兒,苦了你了。”
若不是她太過相信孫玉,怎麼會落得現在這下場。
幸好,幸好...
看着古翰軒,太后的眼神裏有些莫名的情愫。
他居然是前朝的後裔,那他知道自己曾經做的那些事嗎?
又或者..
她不敢想,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她付出的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在後宮之人,誰敢說自己的雙手沒有沾染鮮血...
“衆愛卿平身”。
鍾老爺子是不敢離身,福海在左側隨時伺候着。
說起來福海可以說是看着皇帝長大的,這份情誼可謂是難得。
“陛下,此次大難全是雪山那一羣江湖術士造成,還請陛下降旨,讓臣等去將那一衆匪徒剿滅。”
斌帝心裏冷笑,追隨他們的時候就說人家是仙師,現在看到對方落魄了,立馬變成了江湖術士。
這些人啊還真是...
“皇叔,朕身體不適,朝堂之事全權交由您處理,以後你還是攝政王。”
這話一出,頭一個出來反對的自然是楊家,還有趙家。
這一派一直跟古翰軒不對盤,如今他繼續當攝政王,他們還能有好果子喫。
“陛下,萬萬不可啊,您正直壯年...”
“趙學士這是在教朕怎麼當皇帝嗎?又或者這皇帝在之位讓給你,你來當!”
斌帝對這些個風吹牆頭草的大臣早已經失去了耐性。
如今自己都病成這樣了,小命都快沒了,他們居然睜眼說瞎話。
而且他最怕的是皇叔拒絕啊,他算是看清楚了,慕容家想要坐穩這皇位,沒有軒親王是不行的。
而且依照皇叔的性格,他根本無心權勢,否則他大可借雪山一派的手將自己這些人一網打盡,他只需要打着救駕的名頭,就能直接稱帝。
可是他沒有,他不僅救了自己,還救下了了自己的孩子們。
可這些個不開眼的,卻拆自己的臺,要是皇叔生氣而來,他就直接將這些人全部殺了。
對,全殺了。反正他們之前都投靠了雪山派和孫玉。
古翰軒皺了皺眉,“陛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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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爲鍾老爺子衝他搖了搖頭。
斌帝欣喜不已,可以下面的孫玉卻不幹了。
她努力了這麼久,如今卻落得這個下場,怎麼可以。
而且爹佈置了這麼多,最後卻成就而來他憑什麼。
不得不說孫玉已經魔障了。
在得知古千靈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居然是人家的家奴時,她非常的暢意,看到她被古翰軒一劍斬殺時,又是心驚,可更多的是暢快。
這個女人一直仗着自己的是青雲莊莊主,處處高人一等。處處壓制着自己,驕傲如她如何受得了。
可是憑什麼古翰軒又成爲了攝政王,那她這些所作所爲變得多麼的可笑啊。
“多謝皇叔。傳朕旨意,古千靈乃前朝皇室家奴,她惡意捏造聖旨,自封爲後,實屬大逆不道,朕已將之就地正法,着罰沒青雲莊財產,係數作爲軒家軍軍餉所用,由攝政王全權處置。”
說完這段話,斌帝已經喘個不停,福海連忙上前遞上溫熱水,斌帝喝了 一口,順了順氣,又接着開口,“雅妃封爲...”
突然,太后走了過來,“皇帝,哀家有喜要報。”
有喜..
皇帝眼睛一亮,看着太后。
太后招了招手,後宮裏的馮恬雅走了出來。
“馮貴妃已經懷孕三月了,因爲後宮一直不安寧,哀家就讓她藏着,這才免於一難。”
皇帝被糊弄怕了,雖然還是驚喜,卻還是忍不住懷疑起來。
“鍾神醫,還請您幫貴妃瞧瞧,這身子有沒有受到驚嚇。”
太后自然是深知自家兒子的性子,沒有遭這難的時候,他就是已經是個疑心重的人,如今恐怕他除了軒親王,其他人都不會再相信了。
鍾老爺子點點頭,走了過去一檢查,眼睛一亮,這丫頭還真是個有福氣的。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貴妃的確是有喜的,還是雙生。
雙生...
斌帝這一激動差點沒上的來氣,嚇得鍾老爺子連忙一針下去,斌帝總算是恢復了。
“陛下,你這身子以後不能再大喜大悲了。”
鍾老爺子這一說,皇太后的心裏悲涼萬分,難道這就是自己造下的孽嗎?
不過幸好,幸好的是孫子還在,如今貴妃肚子裏也還有兩個。
“朕知道,封雅妃爲皇后,貴妃爲皇貴妃。至於孫玉,貶爲庶人,幽禁青峯庵。”
這話一出,孫玉臉色慘白一片,而奇怪的是鎮北侯居然沒有開口。
皇帝詫異的看了一眼太后,太后愧疚的朝他點點頭。
不過鎮北侯不開口,皇帝卻沒有打算放過他。
正準備開口,鎮北侯走了出來,“臣教女無方,做出此等殘害陛下子嗣之事,臣自感罪無可赦,願交出兵權,從此退居北疆,當個閒散侯爺,請陛下恩准。”
鎮北侯說出這話時,眼中滿是不甘,可是看向一旁虎視眈眈的軒親王,哦不,是攝政王,他再多的不甘心只能放棄。
斌帝沒想到皇叔都幫他安排好了。
可越是如此,他心裏越是不安。
不行必須想辦法把皇叔留下,“既然如此,那朕就恩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