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爵嘴角彎了彎,脣邊都還是那香甜的味道。
蘇雲今終於以烏龜的速度洗完了澡然後換了一套衣服吹乾頭髮準備出門。
她已經擁有了有男朋友的證據,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上牀的莫熙兒看到她要走立刻好奇的探出頭來:“雲今你要去哪兒?是不是今晚打算跟男朋友住酒店呀…”她笑得很賊。
蘇雲今哼了一聲:“你以爲我像你?”
莫熙兒無辜臉:“像我什麼?你肯定不像我了你有男朋友,我是單身狗。”說着莫熙兒轉過臉去看着天花板哀嘆:“唉,可憐的單身狗只能打遊戲度日了。”
蘇雲今嘴角一抽,伸手拽住莫熙兒的胳膊:“姐帶你去喫宵夜。”
“真的?”莫熙兒雙眼一亮,拉開被子跳了下來。
兩人結伴來到校門外的餐廳。
莫熙兒看着蘇雲今不解:“你在這等誰?”
蘇雲今笑了笑,還沒說話要等的人就已經來了。
陸一赫從門口大步走進來,臉上盛滿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其實憑良心來說,陸一赫長得還不錯。
他人已經來到蘇雲今她們面前:“雲今,怎麼想到約我喫宵夜了?”
語氣裏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蘇雲今微微笑了笑,伸手拿過一邊的茶壺給他添茶:“是我男朋友要請你喫宵夜的。”
陸一赫笑容愣在了臉上。
莫熙兒也一臉疑惑的看着蘇雲今。
只見蘇雲今依舊一臉淺笑,她放下茶壺輕聲道:“他晚一點才能過來,你不介意等一下吧?”
陸一赫怔怔的回過神:“嗯…好,沒事。”
他拉開蘇雲今對面的凳子坐下,莫熙兒拽了拽蘇雲今的胳膊,覆在她耳朵邊耳語:“四爺真要來啊?”
蘇雲今笑了笑,故意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領。
恰巧擡頭的陸一赫視線正好落在蘇雲今那白皙的鎖骨處兩道暗紫的痕跡上。
他是男人,對這樣的痕跡再清楚不過了。
“雲今…”陸一赫的臉色變了。
蘇雲今‘不解’的看着他忽然變了的臉色,有些奇怪的問:“怎麼了嗎?”
陸一赫搖了搖頭,蘇雲今轉過臉裝作無意的對莫熙兒出聲:“對了熙兒,今晚我也不回宿舍住了。”
她用的是也。
莫熙兒不解:“雲…”
沒等她說完,陸一赫更快的站了起來拉開凳子:“不好意思雲今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沒做完我先走了。”
也沒等蘇雲今反應,陸一赫逃一樣的溜走了。
看着他匆忙離去的背影,蘇雲今嘴角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這個辦法,果真好。
莫熙兒則一臉困惑的看着陸一赫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他這是幹什麼了?剛剛不是說要等四爺過來嗎?”
蘇雲今笑了笑,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陸一赫剛說要等她男朋友過來,恐怕還以爲蘇雲今
是騙他的。但是蘇雲今剛纔‘不經意’的露出了他們‘相愛’的證據後,陸一赫就信以爲真了。
蘇雲今將這個中緣由跟莫熙兒說了說,莫熙兒才恍然大悟:“感情你找四爺幫種草莓是要阻退追求者啊?我還真以爲你開竅了要成爲四爺真正的女人呢。”
莫熙兒一臉失望的神情讓蘇雲今忍不住給了她一個暴慄:“我還是學生,你在想什麼?”
莫熙兒委屈至極的摸了摸頭:“又不是沒成年,現在什麼事都可以幹了。”
蘇雲今:……
得,她算是沒法跟莫熙兒好好溝通了。
竹園,白夜將晚上看到的事情據實跟顧司爵彙報。
顧司爵嘴角又彎了彎,小丫頭解決問題的辦法還不錯,如果每次都這樣解決,他不介意多有幾個情敵!
反正她是他的,誰也奪不走。
宿舍內,被某隻大灰狼惦記上了的蘇雲今打了一個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子,翻過身繼續睡覺。
顧家老宅內,秦管家走到顧老爺子身邊彙報:“老爺,從這幾天監聽的內容來看,雲今小姐與四爺確實只是叔侄關係。”
顧老爺子蹙眉,看了一眼秦管家出聲:“我知道了,老四那邊有什麼動作?”
“回老爺,四爺目前什麼動作都沒有。”秦管家一五一十的回答。
他跟在顧老爺子身邊多年,是顧老爺子的心腹。
顧老爺子一聽顧司爵什麼動作都沒有眉頭擰得更深:“那天你可曾按照我的吩咐給他警告了?”
秦管家:“回老爺,那天我已經在茶水裏放了少量的藥,四爺應該感覺到了。”
“感覺到了?也還沒動作?”顧老爺子沉下臉,知道危險的逼近卻還什麼都不做,這並不像顧司爵的作風。
他眼睛轉了轉開口道:“也罷,先觀察觀察。”
“是。”秦管家退了出去,顧老爺子這才緩緩合上眼睛低喃:“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第二天,早上訓練的時候蘇雲今看到了雙眼通紅的陸一赫,他難不成昨晚沒睡覺?
不過轉念一想,他誰不睡覺與自己沒什麼關係,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伸手拉了拉衣領,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中午喫飯,陳貝貝走到了她的桌邊,莫熙兒下午請假,所以中午只她一人喫飯。
“蘇雲今…”
蘇雲今扶額,又來?還能不能讓她好好喫頓飯了?
本以爲陳貝貝是來找茬的,誰知道她叫了一聲蘇雲今的名字後語氣就低了下來:“蘇雲今,你能不能給陸一赫做做思想工作?”
蘇雲今微微錯愕。
陳貝貝竟然會用這種求人的語氣跟她說話?她擡起頭,這才發現陳貝貝的眼眶下有很深的青紫色,一看就知道是常期睡眠不足導致的。
她嘴角微微動了動,陳貝貝常年睡不着,該不會是因爲陸一赫吧?
見她沒有說話,陳貝貝有些慌了,她又開口:“陸一赫喜歡你,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的。”
蘇雲今無語,她是來念刑偵的,不是來念談判心理學的,怎麼動不動就來找她去安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