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隱他們來到警察局的時候,姜蕪正在喫她的第三碗麪,邊上擱着的兩個乾淨得跟水洗過一樣的大碗昭示着她是有多麼的餓…就連站在一邊看着她的警察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怎麼面前這個小女孩看着個子那麼小食慾會那麼大?好在他們老大叫他們準備的東西夠多,不然吶……
玉隱隔着玻璃看到屋內坐在桌前專注着吃麪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喫過東西的關係,她之前那蒼白如紙的臉色此刻泛起了些許的紅暈,看着沒那麼嚇人了。
“哥哥…就是她。”玉隱對一直跟在她身邊的暗夜說道。
暗夜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跟他們打個招呼。”
“謝謝哥哥。”
玉隱說着推開門進了屋。
正好將碗底的湯喝乾淨的姜蕪從跟她臉差不多大的碗裏面擡起頭來,漆黑的雙眸盯着邊上已經乾淨得不能再幹淨的碗,輕輕的用舌尖舔了一下嘴角。
邊上的兩名警察差點摔倒,我靠,不是吧,這位小祖宗還沒喫飽?
到是玉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太可愛了,她意猶未盡的舔着嘴角的樣子真的可愛極了。
像是那種剛出生的小奶貓,軟軟萌萌的讓人心都快要融化成一灘水了。
姜蕪聽到笑聲纔將那戀戀不捨的視線從碗上移到玉隱的身上。
“是你?”
她顯然是記得玉隱的。
玉隱點頭在她對面凳子上坐了下來:“還要吃麪嗎?”
姜蕪:“還能喫嗎?”
一邊的兩名警察:……
玉隱笑得更甜:“可以哦,你想喫多少都可以。”
“真的?”姜蕪雙眼放光,但是轉眼間臉上神色又暗了下來:“可是大巫說過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
“你不是救了我嗎?”玉隱笑盈盈的問。
姜蕪怔了怔,然後固執的搖了搖頭:“那是你命不該絕而已,就算我不救你你也不會死。”
玉隱:“但是我會傷得很嚴重呀!”
她覺得自己遇到這個神奇的姑娘後,頭腦都靈活了許多。這不,也學會如何拐着彎讓人接受自己的好了。
姜蕪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玉隱的話。
暗夜從門外走了進來,很自然的將玉隱圈住然後出聲:“可以了。”
玉隱點頭望着姜蕪伸出手:“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喫好喫的。”
姜蕪考慮了大概十秒鐘,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一行三人從警察局裏出來,姜蕪站在黑色越野車邊皺眉,剛剛來警察局的時候她就是坐這種會跑的鐵盒子所以吐了個半死,現在她不太想繼續坐這個東西了。
玉隱:“怎麼了?這車有問題嗎?”
姜蕪:“會吐。”
原來是暈車啊,玉隱笑了笑,視線落到一邊的飯店提議:“那我們去一邊喫東西?”
“可以。”
有喫的又不用坐這個鐵盒子,姜蕪很滿足。
來到飯店她又要了五碗素面……
玉隱看着姜蕪將五碗素面都喫光了,臉上那一直繃着的笑也快繃不住了,她擡起手掩住自己拼命上揚的嘴角,語帶笑意的問道:“還需要嗎?”
玉隱:“那你現在住哪裏呢?我們送你回去。”
姜蕪又搖了搖頭站起身:“我走了。”
她要忙着去尋找心上有她的人心,不能耽誤太久時間。玉隱見她起身也連忙站起身:“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可以嗎?”
話落她才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點傻,不是已經默認了她擁有神奇的力量了嗎?一個人怎麼不可以?
腦海裏冒出剛剛看到的視頻,玉隱轉了個話題:“那個,我雖然不知道你在找什麼,但是在這個地方你不能隨意的破壞你所看到的任何東西,你知道嗎?”
姜蕪:“破壞?”
“嗯,就是像你之前在廣場那樣,將那些水管抽出來的行爲是不對的。”
玉隱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只希望她能聽得明白。
姜蕪果然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她身影一閃,又一次從玉隱面前消失了。
看着空蕩蕩的包廂,玉隱有些哭笑不得,她忘了跟她說不要動不動就這樣突然消失了,畢竟這可是文明社會啊!
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轉身出了包廂門。
靠着牆等待的暗夜走了過來扶住她,沒有問那個奇怪的女子去了那裏。他好像一點都不好奇。事實上,他真的不好奇。不管那個女子是什麼身份是什麼人,只要她對小隱沒有惡意那麼他就可以不必理會,既然如此,他肯定是不會好奇的。
玉隱到是先開口了:“哥哥,能麻煩你一件事嘛?”
暗夜微微挑眉:“是今晚視頻的事情?”
玉隱使勁點了點頭,她的哥哥還真是聰明,她只不過剛說了個開頭,他就猜到了她的意思。
“放心,我已經全都處理好了。”
“嗯?”
第二天醒來,玉隱看到新聞時才知道昨晚暗夜說的全都處理好了是怎麼回事。他竟然找了一個跟昨天那個神奇的女孩身高個頭都差不多的女孩又在廣場噴泉哪裏召開了發佈會,說他們是某某工作室的人員,昨天晚上徒手將噴泉水管掰出來不過是一早就策劃好了的事情……就連警察也都給那個女孩做證,處罰雖然沒能避免,但是卻避免了人羣的議論紛紛……
玉隱看到這裏嘴角彎了彎,真不愧是她的男人啊,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小隱…小隱…我們來看你啦。”還未放下手機就聽到舒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玉隱無奈失笑,雖然說這裏是vip病房區病人家屬什麼之類的都比較少,但是舒寧也不能這樣大聲喧譁吧?她就不害怕被人給趕出去?
病房門被推開,舒寧跟顏芳兩人一人抱着一束花提着一籃果走了進來:“小隱,我們來看你了。”
…………
c市殯儀館,一大早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在殯儀館最大的廳內,穿着黑衣的中年婦女的哭泣聲差不多能將房頂揭翻。
就連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也忍不住的搖頭嘆氣,這個婦女從昨晚來到現在一直這樣大哭,也不知道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