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野左右爲難。
傅元南不好得罪,他的劇還要靠他帶動。遲遠更是不能得罪,說不定他一個不開心就將這部戲給弄沒了也有可能…
他該怎麼辦?
最後,還是遲遠給他解了圍。
遲遠睨着傅元南笑得一臉溫和,他拉着姜蕪的手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跟我說吧。”
傅元南:……
陳野:……
遲遠:“我家阿蕪不太喜歡跟陌生人接觸,所以還請多多見諒。”
陳野:這藉口找得真夠爛的了,她都出來拍戲了怎麼會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
陳野不明白姜蕪的真是來歷,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至於傅元南,則是認爲遲遠在秀恩愛。對,沒錯,就是秀恩愛。什麼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都是假的,不過是他想要秀恩愛的藉口罷了。
但好在傅元南是個十分識趣的人,既然遲遠都已經這麼明白的秀恩愛了,他自然也不能再不給遲遠這個面子。
“那麼,就這邊請了。”
遲遠頷首,拉着姜蕪慢慢的離開。
他們這幾人之間的互動,全程都沒有陳野什麼事。
陳野回到劇組工作人員中,副導演有些好奇的詢問:“導演,他們是在幹什麼?”
陳野:“討論戲,你沒看到?”
副導演莫名喫癟,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自言自語道:“有這樣討論戲的嗎?怎麼看起來更像是兩男爭一女?”
陳野呵了一聲,就算那些人有想要爭的心,也恐怕沒有那個膽去爭。
於是在劇組就出現了這麼怪異的一幕,兩個大男人在一邊認真的討論着接下來如何對戲的流程,在其中的一個男人身邊,穿着戲服披着西裝外套的女孩則一臉認真的喫着她手中的哈根達斯。她靜靜的坐在那兒,彷彿自成一個空間,外界的一切紛擾都與她無關…
等遲遠終於跟傅元南討論完後,傅元南就起身去一邊準備,而遲遠則繼續給姜蕪說他們剛剛討論的結果。
好在姜蕪對記劇本記戲這樣的事情非常的有天賦,聽遲遠說了一遍後她就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記得了。”
遲遠微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不記得也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
姜蕪搖了搖頭:“不要,要早點回家。”
她的話讓遲遠一喜,她要早點回家,是不是要回家去跟他過兩人世界?
現實總是比想象要殘酷的,在遲遠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時候,姜蕪毫不猶豫的給他心口上插了一刀:“我餓了。”
遲遠:……
好吧,果然想太多傷的是自己。
垂頭喪氣的站起來給姜蕪整理好衣服,然後親自送她到場上,堂堂顧氏總裁的特別助理,伺候起人來真是絲毫的不含糊。
如果不是之前蘇雲今已經告訴陳野她是姜蕪的經紀人兼助理,恐怕陳野都要懷疑遲遠纔是姜蕪的助理了。
那伺候得真叫一個好啊!整場戲下來,成志邦硬是沒找到半點接近姜蕪的機
會!
至於其他人,更別提能有接觸姜蕪的機會了。
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沒想到姜蕪的男朋友不僅帥還這麼貼心,真是男人的模範啊!”
“是啊是啊,做女人如果能找到這麼一個優質的男朋友,那真是做夢都會笑醒的。”
“是呀,真的讓人羨慕死了。”
劇組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語氣裏滿滿的都是羨慕。只是這些羨慕的話落到成志邦的耳朵裏是那麼的刺耳。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臟哀嚎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花襯衫:“成少,您怎麼了?您可別嚇我啊。我這就給您叫醫生!”
成志邦瞪了花襯衫一眼:“叫什麼醫生?喫飽了撐着嗎?”
花襯衫:……
不是,剛剛不是您說您要死了嗎?身爲助理跟狗腿子的他第一個反應不是叫醫生是該幹什麼?難不成是要買棺材?
啊呸,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花襯衫連忙翹着蘭花指甩掉自己腦袋裏那可怕的想法,他家成少纔不會死,更不會用到棺材!
同在專用卸妝室裏卸妝的傅元南看着鏡子中的臉嘴角微微上揚,一邊的助理問道:“元南,這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
傅元南:“沒事,就第一次遇到一個全程都不看我臉的女生,覺得很有意思。”
要說傅元南有什麼最爲得意的地方,那一定要算他這張臉了。記得自己剛出道的時候,這張臉讓萬千少女追逐尖叫不已的。這幾年過去了,他非但沒有變老,還因爲保養得當的關係,讓這張臉變得越發的迷人了。但就是這張讓他驕傲的臉,今天竟然沒有吸引到姜蕪一個眼神,是的,哪怕是一個眼神都沒有。
傅元南覺得很有意思。
一邊的助理:“元南,南哥,您可別想不開啊,您現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可不能鬧什麼緋聞出來啊!”
傅元南哼了一聲:“我會嗎?你沒看到那個男人護着她的樣子?”
就算他想鬧緋聞,對方恐怕也不給這個機會!傅元南想了想後又出聲道:“你去查一下她的背景。或者說,去查一下那個男人的身份。”
助理:“南哥,你想要幹嘛?”
傅元南:“沒事,就讓你查一查。”
若是好拿捏的,扯出來刷個熱度也不錯。新人嘛,就該有讓前輩踩着上去的覺悟。
助理:……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成了要踩着上位的踏腳石的姜蕪此刻正坐在副駕駛裏打瞌睡,她一大早就到了劇組,這拍了一天的戲下來也是很疲憊的。所以一上車開了不一會兒,她就睡着了。
恰好前方是一個紅燈,遲遠將車停了下來。眼角的餘光看到姜蕪那熟睡的容顏,微微嘟起的紅脣像是枝頭熟透的櫻桃,靜靜的等待着人的品嚐。
遲遠漸漸有些失神了,他的耳邊迴盪着他的心跳聲,他的眼前只有那嬌嫩欲滴的紅脣。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湊到了她的面前。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薄脣距離那紅脣只有那麼一釐米的距離了。
姜蕪依舊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