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精神抖擻的遲遠忽然就焉了下來,整個人身上散發着一種頹廢的氣息。
姜蕪不解,疑惑的看着遲遠:“你怎麼了?”
爲什麼忽然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爲她自動恢復的關係嗎?姜蕪沒發現,自己已經會考慮遲遠的情緒了。
遲遠搖頭,十分頹廢的站了起來:“我沒事,你早點休息吧。”
說着他就轉身要出門。
若是平時,姜蕪定然會很聽遲遠的話,說休息就休息了,但是今晚也不知道怎麼了,她看到他身上那頹廢的氣息後忽然就上前拽住了遲遠的袖子:“你生氣了嗎?”
遲遠一怔,很顯然他是萬萬沒有料到姜蕪會攔下他的。他腳步頓了頓,然後轉過臉看着一臉期盼的看着他的姜蕪,薄脣動了動後,淡淡的嗯了一聲。
姜蕪:“對不起。”
遲遠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言語裏有些苦澀:“傻丫頭,你道什麼歉?我只是生自己的氣,恨自己什麼都不能爲你做。”
明明想要保護她照顧她一輩子,但是卻連一點小事情都不能爲她做,這讓遲遠非常生氣。
姜蕪使勁搖頭:“你對我很好了。”
她說話的時候漆黑的雙眸一直都是盯着遲遠的,那黑色裏像是藏着巨大的引力,將他整個人往裏面吸。
“阿蕪…”等遲遠回過神來,輕撫在她頭髮上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移到了她的臉頰。如嬰兒般嬌嫩的肌膚帶來的觸感讓他不捨得鬆開手:“阿蕪,我想對你更好。”
姜蕪歪着頭看着遲遠,更好是多好?她不明白。在她心中,遲遠對她的好已經超過了所有人,他在她心中的位置跟大巫差不多了。
如果還要更好,那是得多好?
遲遠:“阿蕪你知道這世界上什麼關係是最好的嗎?”
姜蕪搖頭。
遲遠薄脣動了動,視線落到她單純的臉龐上忽然笑了笑道:“好了,沒事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拍戲呢!”
他最終還是沒有將心中的話說出來,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害怕嚇到姜蕪。她現在什麼都不懂,自己貿然說出來不僅不會有好的效果,甚至還可能會讓他們之間產生隔閡……
遲遠不敢用他們現在的關係冒險。
還是先維持現狀吧!
遲遠跟姜蕪囑咐了一遍讓她記得喫水果後就出了姜蕪的房間,這一次,姜蕪沒有去攔住遲遠。她皺着眉頭一邊喫水果一邊思考,遲遠說的世界上最好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這一晚上,換她失眠了。
只不過姜蕪失眠後的狀態沒遲遠那麼可怕,她只是眼袋有些水腫而已,其他的並無任何症狀。
早上起來看到自己臉上的樣子,姜蕪擡起指腹輕輕的按摩了一下自己水腫的兩個眼袋,很快的它們就恢復了緊緻。在樓下看到遲遠的時候,遲遠並沒有發現姜蕪的異常。
遲遠請來的阿姨已經將他們的早餐準備好了,兩人坐在餐桌邊上喫飯。遲遠一邊看着手中的報紙一邊問姜蕪:“阿蕪,早上沒有拍攝你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
她的戲定在了中午,所以不用
姜蕪搖頭專心的喫着面前的素面,她沒什麼想要去的地方。
遲遠放下一邊的報紙正想給她介紹幾個好玩的地方,姜蕪的手機卻是嘟嘟嘟的響了起來。
就算是已經接過幾次電話的姜蕪,在手機鈴聲忽然想起來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這小小的盒子忽然發出一陣聲音,說起來真的蠻可怕的。
遲遠:……
他早就將她手機鈴聲換成舒緩的音樂了,卻不曾想她還是這樣的反應。
“是誰打來的電話?”遲遠問。
姜蕪看了一眼屏幕回答:“蘇雲今!”
“是小姐?”遲遠眉頭微皺,現在才七點多,小姐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
“先接吧。”
遲遠開口。
姜蕪點頭,就讓手機放在桌子上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裏傳來蘇雲今睡意濃濃的聲音:“阿蕪你起來了嗎?今天的戲份是中午的,早上你讓遲助理送你到我家來玩一下,中午我們再一起過去劇組好不好?”
蘇雲今這麼早打電話來,就是算準了遲遠還沒去上班,所以讓他順帶着將姜蕪送到竹園去。
遲遠自然也聽到了蘇雲今的話。
於是他們喫過早餐後,遲遠就將人送到了竹園。
姜蕪還是第一次來竹園,當她站在竹園外看着裏面跟城堡一樣大的建築時還微微的愣了愣。
遲遠:“怎麼了?”
姜蕪:“沒事。”
她只是想起在佔伕的時候,這麼大的地方一般都是皇親國戚住的。那蘇雲今,也是這個時代的皇親國戚嗎?
若是遲遠知道姜蕪內心的想法,恐怕會忍不住笑話他家的小傻子了。
姜蕪隨着遲遠進到竹園裏面,看到往來井井有條的人,越發的肯定蘇雲今的身份不簡單。
而此刻,被姜蕪認爲身份很顯赫的蘇雲今正抱着小糰子喂米糊呢!一邊的小念有些嫌棄的看着自己這個喫得滿臉都是米糊的妹妹,想着以後還是不要讓糰子接觸滿月太多了,否則她都被滿月那丫頭傳染了,喫點東西就能糊得一臉。
李家,無端中槍的小滿月正纏着奶奶帶她去顧家找小念哥哥,如果知道自己在小念哥哥心中是這樣的人,估計滿月得哭死。
而她一直纏着要去顧家,這讓李家的人也是哭笑不得,尤其是李戰南,他是憤怒交加,一張臉臭得跟誰欠了他三五百萬似的。
陳貝貝走出來看到李戰南這樣子,知道他又在喫小念的醋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那是什麼表情?也不怕嚇到孩子們。”
現在的陳貝貝,早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動不動就揍得人滿地找牙的野丫頭了,已經成了兩個孩子的媽的陳貝貝性格變得溫婉柔順起來,就像是久釀的美酒,舉手投足之間,全都是沁人心脾的溫柔。
李戰南就算脾氣再暴躁,看到小嬌妻也都化成了繞指柔,他臉色乾乾的,但是語氣已經變得有些討好了。
“顧家那臭小子,才幾歲就知道打我們家女兒主意了,我這是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