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菲道:“如此說來的話,殺害郭將軍的兇手一直隱藏在城外叢林的某個地方,殺害士兵的兇手一直潛伏在城內的某個角落。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起人。”
童曉曉:“至少是一夥的,就是說這兩宗殺人案都是蒼井穆月一手策劃的。那麼蒼井穆月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柳隨風和小翠一直沒有說話。他們在觀察着驛道兩邊叢林裏的動靜。
這個位置距離城門口大概一公里左右,現場地上除了有大量的血跡外,並未發現有兇手留下的痕跡。問題是郭爽遇害之後,除了遭遇襲擊跑回去報信的那個士兵,其餘士兵都不見了。
平安道:“童菲,你來找唐將軍的時候,唐將軍在哪?”
童菲道:“我去的時候,正好碰見唐將軍從城外把郭爽的屍體拉了回來。柳大俠和小翠還有曉曉跟着一起去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你問他們吧。”
小翠說道:“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跟隨唐將軍來到城門口,因爲沒有看見郭爽,唐將軍便問守城門的士兵,士兵彙報說郭爽帶領一小隊人馬出城巡邏去了。唐將軍也沒有再問什麼,便在城門口等郭爽。但我看得出,唐將軍的表情很嚴肅,好像有什麼心事,想問又不敢問。過了一會兒,忽然郭爽帶去巡邏的一個士兵渾身血污地跑回來說郭將軍在城外被人殺了。唐將軍便帶領我們迅速出了城。可當時的情況就是,我們趕到這裏時,發現其他士兵都在守護郭將軍的屍體,有幾個士兵身上也掛了彩。唐將軍就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士兵就說當時唐將軍一個人騎馬走在最前面。你們看這裏剛好到了一個彎道。等士兵跑步跟上來的時候,就發現郭將軍躺在血泊中了,而郭將軍的坐騎已經不見。正在這時,忽然從叢林裏竄出一個黑影,揮舞着大刀在士兵之間一陣亂砍,結果造成好幾個士兵受傷。奇怪的是,那個黑影本可以將士兵們係數斬殺,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迅速逃進林子不見了。於是士兵們就派那個傷勢最嚴重的士兵回去報信,其餘人都守在這裏。”
平安又問:“那當時你們搜了沒有,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童曉曉道:“搜了,是唐將軍親自帶領我們搜山的,結果一個鬼影子也沒有看見。”
“那麼那些跟隨郭將軍出來巡邏的士兵是怎麼不見的呢?”
柳隨風回答:“我記得當時搜山的時候,那些士兵也去了,可等我們搜山無果出來集合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士兵都不見了。唐將軍便懷疑就是這些士兵串通殺手殺害了郭爽,差點氣暈過去。不得已拉着郭爽的屍體回城的途中,唐將軍告誡我們說別把士兵集體失蹤的消息說出去,以免在他的部隊中造成恐慌。”
童曉曉證實道:“是的,姐夫,當時的情況便是如此。所以我們誰也不敢把士兵集體失蹤的消息說出來。如果你不問,我們也不會說。唐將軍好歹是我的恩師,我必須替他守住這個祕密。哦,姐夫,那你幫我們分析一下,那些跟隨郭將軍的士兵,是不是都有問題啊。”
童菲道:“這是你一廂情願的推測,具體真相如何還得繼續調查吧。因此我想,最好的辦法便是找到那些失蹤的士兵,屍體也罷,活人也罷。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如果找不到,那隻能說明,郭將軍身邊的人已經叛變投敵了。”
平安點頭:“很有這個可能。柳大俠,我和曉曉還有童菲留在這裏繼續觀察,你和小翠回去把那個報信的士兵帶到這裏來,我有話當面詢問。”
柳大俠道:“是,小翠,我們走。”
小翠瞅瞅平安和童菲,點點頭,隨柳隨風回城去了。
他們走後,平安再問童曉曉,當時的情況是不是這樣的。童曉曉再三肯定就是這麼個情況。
平安嘆息一聲,說道:“士兵失蹤也就罷了,可郭爽的坐騎怎麼也不見了呢。莫非郭爽的坐騎也是叛徒。它是有意馱着郭將軍跑到這個位置來的。”
童菲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問:“你什麼意思,一匹馬不可能當漢奸吧。”
童曉曉:“就是,姐夫越說越懸乎了。一匹馬怎麼可能捨棄它的主人叛變投敵嘛。”
平安:“可能是我多慮了吧。但願事情的真相不是我推測的那樣。”
童曉曉:“那還等什麼,進林子繼續找啊,我就不信找不着那些失蹤的士兵。”
平安問:“當時你們進林子搜索的時候,那些士兵是不是緊跟着進來的。”
童曉曉皺眉想了想道:“好像不是緊隨我們進林子的,而是跟我們拉開了至少十米遠的距離。但當時的情況下你也知道,我們只顧搜查兇手的蹤跡,就沒有太注意那些士兵的動向。”
“我明白了,跟我走。”
平安說完,繼續朝前面的驛道走去。
童菲和童曉曉趕緊追了上去。童曉曉問:“姐夫,你去前面幹嘛。士兵是在現場周圍失蹤的。”
童菲道:“我知道你姐夫的意思。他懷疑那些士兵根本沒有跟隨你們進山搜索,而是在你們不注意的時候,迅速返回驛道,往前面的方向走了。”
童曉曉撇嘴:“不可能吧,我師傅那麼厲害,如果讓我師傅知道,還不活剮了他們。”
平安道:“如果你師傅真的這麼不近人情,那麼那些士兵只能選擇逃跑了。”
“啊,怎麼可能,姐夫,你肯定猜錯了。我師傅不是這樣的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敢斷定那些士兵就在前面不遠的林子裏,不過死活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