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搬磚工的逆襲 >第027章 海闊天空
    張家棟卻已經懶得理他了,瞪了他一眼而後轉頭衝德江道“打架鬥毆,開張500元的罰單給許秀英。”

    許秀英的兒子還沒什麼表示,許秀英那邊已經開始呼天搶地“妖秀啊,天殺的,官商勾結,你們有膽就搞死我,搞不死我就告到毛主席那,看天不收你們”

    許秀英的兒子很是尷尬的衝張家棟賠笑道“我們認罰,認罰,我媽她摔得頭腦有些不清醒。”完就掏出伍佰元給那個叫德江的警員,然後纔去扶那個許秀英“媽,現在都兩千年了,哪還有什麼毛主席,我看你是摔倒,頭腦不清醒了,咱們先回家。”

    許秀英卻不領情,打着她的兒子大罵着“妖秀啊,你媽坐骨斷了,起不來,你怎麼這麼窩囊”

    我看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便衝張家棟道“張隊,那我先去醫院了。”

    張家棟估計是看許秀英他們不順眼,拍着我的另一個肩膀道“如果驗傷比較嚴重的話,你可以去法院提起民事訴訟,還有明天到派出所錄一下口供。”

    我點了點頭,轉身拉着兒子就要走,不料,老婆她們已經過來了。老媽衝我喝道“這麼晚了,要把雲宏帶哪裏去”

    我沒有回答,剛纔一時氣急就把雲宏給帶出來了,現在想來卻並不合適,晚上我還要演出,金碧輝煌那種地方確實不適合帶兒子去,更何況等下我上臺的時候,都不知道要把雲宏放哪。

    我默默的蹲下身子,衝雲宏道“你先跟媽媽他們回去,晚上爸爸再回來跟你玩。”

    雲宏抹了下眼淚道“爸爸話算話,別回來我又睡着了。”

    聽到雲宏這般,我頓時有些心痛,以前老婆騙雲宏的時候,我總會,現在的孩子很聰明,別騙他,可這會兒,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跟雲宏解釋。我演出完,回到家至少也十一點半了。

    我笑着摸了摸雲宏的頭道“如果你睡着了就罰我明天陪你玩一天。”

    “噢耶”雲宏蹦了起來道“咱們拉鉤”

    到醫院拍片檢查,醫生沒什麼大礙,只是骨膜有些損傷,讓我少運動,多補鈣。

    沒什麼事就好,我心裏一鬆,被許秀英拿扁擔掄到脫臼的地方,我真怕手被她打廢了,現在沒什麼事最好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多了,現在搭公交估計是來不及了,我忙又打電話給老吳。老吳正好在鎮山等客,掛完電話,沒多久他就到了。我們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七點五十五分左右到達金碧輝煌。我顧不得手疼,也來不及在回更衣室換衣服了,直接就上臺。也還好這段時間我沒去工地,再加上今天因爲帶兒子去拍v,穿得還算可以。

    張經理在臺下看了我一眼,見我看他,便擡起腕錶衝我抖了抖,然後就笑着離開了。

    我看着臺下在那坐的幾個青年男女,思着該唱什麼歌。

    現在還不到八點,客戶並不多,只有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坐着兩男三女,看樣子似乎是附近的白領,他們不知道在聊什麼開心的事,時不時的開口大笑。

    我有些羨慕的看着那幾個人,我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笑過了。我開始回憶自己最近的一次開懷大笑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兒子剛開始學話的那時候吧。這幾年我總心事重重,似乎特別的害怕跟人接觸,總覺得自己是個失敗的人,我每天白天搬磚打工,晚上回到家裏甚至不敢跟老媽或者老婆獨處,生怕她們再次談起我的前程。

    前程我還有什麼前程我已經三十一歲了,人都三十而立,三十不立,四十不富,五十將衰靠子助。可我已經三十一歲了到現在我都還沒找到未來的路。唱歌這碗青春飯,我還能捧幾年

    “我曾懷疑我,走在沙漠中”

    “從不結果,無論種什麼夢”

    “才張開翅膀,風卻變沉默”我拿着話筒突然清唱了起來,很有感覺,今天我被許秀英打了,老婆跟老媽她們討論的內容卻是我有沒有用,這幾年究竟有沒有賺到錢。

    “習慣傷痛,能不能算收穫。”

    “慶幸的是我,一直沒回頭。”唱到這,我的喉嚨頓時彷彿被什麼卡住一般,什麼沒回頭我大學畢業到現在已經換了10個工作,算上高考自願,我已經第十一次回頭了,我不知道駐唱這份工作我還能撐多久。

    “可惜的是我,一直在回頭。”我聲音哽咽的出這麼一句話,然後開始唱起妥協的理想的高潮部分,或許是跟我的心情有關,這兩首歌竟然銜接得特別好,我越唱越有感覺,腦海裏開始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歷。我慢慢的走到鋼琴旁邊,開始彈起了旋律。

    等到我一曲唱罷,角落那桌的一個男孩突然朝我衝了過來,興奮的衝我喊道“再唱一遍,再唱一遍”

    我還沒從思緒中出來,有些不解的看了那男孩一眼,那男孩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忙從口袋裏掏出錢包,熟了三張放到我的鋼琴上,滿臉期待的道“再唱一遍,請再唱一下剛纔的那首歌,就是海闊天空跟妥協的理想混搭的那首歌”

    我明白他的意思,接過他給的錢,便開始從頭唱了起來,這一遍,雖然少了些許感情,但我唱得更加的嫺熟,兩首歌銜接得更好,喉嚨也不像剛纔總被什麼卡住一般,聲音放得更開。我又唱完一遍,那男孩突然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等到我開始唱第二首歌的時候,他才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又從錢包裏數了五張,放到鋼琴上,道“謝謝你”然後就滿臉興奮的朝門口跑去,甚至都沒跟他的同伴打招呼。

    我第二首歌唱完的時候,另外一男三女也走到了臺前,那個男的也拿出一張一百放到我的面前開口道“唱的不錯,問你個事,剛纔龍政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讓我再唱一遍,然後就好像在思考什麼,再然後就給我五百塊錢,再然後就走了。”

    旁邊一個女孩道“會不會他已經想到要唱什麼了”

    另外一個女孩道“應該是吧,他來這酒吧就是聽黃雅是這酒吧出去的,這會兒妥妥的是準備唱妥協的理想了。”那女孩完,還轉頭衝我笑了下“唱得不錯,改天再來聽你唱歌。”然後拉着另外一個女孩也朝門外走去。

    我有些發愣,今天這00塊來得真有些莫名其妙。大概是看我看着大門發呆,臺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另外一桌客人衝我喊道“繼續唱啊發什麼呆”

    我這纔回過神來,看着臺下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十幾個客人有些抱歉的笑了下,然後便繼續唱歌。

    我算是已經從情緒中走出來了,接下來並沒有再出現哽咽的聲音,到晚上十一點總的唱了18首歌,而後便到財務把賬對了一下,我便搭老吳的摩的回家了。

    這一晚上我算是額外收入了一千多塊,因爲我的點歌是三十塊一首,所以第一首給的00塊,金碧輝煌只收一個3030的分成,其他都是我的。我摸着口袋裏的一千多塊收入,心裏突然莫名的有些踏實。老媽他們常我不會賺錢,可如果算上點歌,我每個月在金碧輝煌的收入絕對超過一萬塊。這收入比上不足,但比下絕對卻絕對有餘。

    老吳突然轉頭問我道“還在想下午的事”

    “嗯。”儘管我知道老吳問的並不是我所想的,但我還是輕輕的回了一聲,下午老婆她們的表現讓我倍感委屈,我被人打得手都快廢了,她們爭吵的話題卻是我有沒有賺點錢。

    “別多想了,那許秀英一家姐妹都是瘋狗,你是不知道她媽,那更是絕,臉皮厚得跟什麼一樣,在她們村沒人願意理她,就到我們村到處她們村的人怎麼樣怎麼樣,哎,要我,那個孩你就不該救,不然也不至於打不過她。”

    救孩的事我並不後悔,可是想到他們家的行爲我又倍感窩火,這家人或許就是典型的白眼狼轉世。

    到家喫完晚餐,上樓已經快十二點了,出乎意料的是,我上到三樓的時候,老婆跟兒子都還沒睡,老婆正在打兒子,而兒子正在哭。

    我敲開房門,老婆一臉怒氣的衝我道“這孩是越來越不乖了,這麼晚了不睡覺,偏要坐在地上玩玩具,怎麼喊都不聽”美女 ”xinwu”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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