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一次偷襲,龍栩是真的怕了,晚上沒守夜的,他不安心呢,睡都睡不着。
但是,白天惡鬼不能見陽光,萬一他睡過頭,那惡鬼豈不是玩完了。
現在有了這項功能,不用他動手,只要吩咐下去,到了晚上惡鬼城中的惡鬼能自由出入,這些事就好辦多了。
解決了生理問題,龍栩再次躺到病牀上。
見黃頁惡鬼小黃正雙眼冒綠光的看着自己,那黃燦燦的臉,尤其額頭上紅紅的血窟窿,龍栩就有點彆扭,轉過身去,淡淡的道。
“好,我再休息會,你自便吧。”
說着閉上眼睛,心裏卻在瘋狂的大叫。
真特碼的膈應啊,老子一定要捉一隻美豔的女鬼守夜,不,無數只!!!
龍栩並不是沒有考慮過讓白衫女鬼守夜,可是白衫女鬼那慘白的臉,被水泡得已經褶皺無比的麪皮,他看的更膈應。
比較了一下實力,所以,將就着,暫時用了小黃。
心裏如是想着,龍栩漸漸陷入沉睡當中。
直到天色大亮,龍栩才醒來。
睜開朦朧的雙眼,搖了搖因爲睡得太久,枕的有些昏沉地腦袋,龍栩雙手支撐着身體,坐起身來。
茫然地掃視一圈偌大的病房,空蕩蕩的房間裏已經被柔和的陽光充填滿,到處都是明晃晃的。
“叮鈴鈴…”
忽然,枕頭下的手機鈴聲響起,突如其來的動靜把龍栩嚇得一哆嗦。
掏出手機,還是睡眼朦朧的龍栩,看都沒看來電是誰,直接按了接聽鍵。
“喂,大清早的,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唐渝略顯嫵媚的聲音。
“我的龍弟弟,你不會還在睡吧?昨天下午我去看你,你就在睡。一直到傍晚我離開,你還在睡。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你依然在睡?快起來了,我馬上到醫院接你,總要喫個飯,活動活動纔對。”
聞聽唐渝要來醫院接自己去喫飯,龍栩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咕”叫了兩聲。
“好吧,我在醫院等你。”
鉑宮娛樂城下屬豪華飯店包廂裏。
偌大的飯桌上,龍栩和唐渝相對而坐。
一道道賣相頗爲正點的菜餚,冒着騰騰熱氣,散發着誘人的香味,被服務人員端上桌來。
龍栩也不客氣,餓了許久的他,食指大動,旁若無人的大口朵頤起來。
那狼吞虎嚥樣子,喫嘛嘛香的架勢,讓整天都喫山珍海味,喫的都已經非常膩歪的唐渝,也忍不住開了胃口,隨即一咬牙,放下那殘存不多的矜持,也跟着胡吃海喝起來。
不大一會,整桌子美味佳餚,就被二人消滅的差不多了。
龍栩放下手中已經啃光的打豬蹄子,幸福的打了個飽嗝。
唐渝也很是盡興。
平時她接觸的都是有錢有權的紳士,喫飯時爲了照顧禮儀問題,顯的非常拘謹。
這次,被龍栩這種即豪邁,又偏偏毫無違和感的喫法帶動起來,喫的頗爲開心。
抽出溼巾,仔細的擦拭着手上的油膩,龍栩把嘴裏咀嚼的食物嚥下,當先開口道。
“過癮啊,好久沒喫過這麼豐盛的飯菜了,多謝了唐姐。”
唐渝俏臉上浮起笑顏,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充滿魅惑的大眼睛級滿是溫柔,忽閃忽閃的望着龍栩,脆聲迴應。
這話說的龍栩頗爲尷尬,好似有種被包養的感覺,於是他的臉色微微發紅,趕緊岔開話題。
“唐姐,昨天我比較累,沒有時間處理七鬼擡棺陣的事,今天精神挺足,還未到中午,不如咱們就去你家祖墳上看看,莫要被那個王仙師捷足先登!”
見龍栩關心自己的事情,唐渝打心眼裏高興起來。
端起高腳杯,輕泯一口酒水,唐渝不緊不慢道。
“這個你放心,昨日我便派人前去守護了,他王仙師想偷盜也不是容易的事。”
唐渝果然不愧是當代女強人,這算計,這頭腦,如果到了古代,那絕對是位響噹噹的女豪傑。
見她行事如此縝密,龍栩提着的心漸漸放下,他想了一想,又皺眉勸道。
“話雖如此,不過,處理這種事情,宜早不宜晚,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咱們就先去探探,我也能多幾分把握。”
龍栩的建議起到了作用,唐渝暗自思量,也對,於是乎,她拿起手機打了幾通電話,許是在安排事宜。
一旁的龍栩,聽唐渝打電話的意思,有些瞠目結舌。
什麼換上越野車,帶上攀巖工具,備足食物,露宿工具等等,交代的特別全面。
對唐渝的大費周章,龍栩有些差異,不就是去你家祖墳看一下,有這麼費勁麼?搞得跟考古工作者發現了大墓,準備長期駐紮一樣。
沒有打斷唐渝,龍栩帶着不解靜靜地坐在一旁閉目眼神起來。
大約個把小時後,包間門被人推開,一名身穿黑色西服,臉上有條刀疤,面相頗爲兇狠的男子走了進來。
龍栩側身望去,頓時一個激靈,本能的伸手摸向後脖頸。
此人正是曾經在龍栩家中,將他打暈綁走陌生男子。
迎着龍栩警惕的目光,猴三笑着點了點頭,然後面容一緊,扭頭看向唐渝,沉聲說道。
“唐老大,按您的吩咐,已經全部準備好,這就可以出發。”
唐渝聞言站立起來,吩咐道。
“你先帶龍仙師上車,我去換件衣服。”
說着便走出包間,離開了這裏。
“龍仙師請。”
目送唐渝離開,猴三側身,向着龍栩做出請的手勢。
龍栩沒有起身,依舊滿是警惕的盯着他,淡淡地開口道。
“這位老哥,你先走,我在後面跟着就好。”
面容有些兇惡的猴三見狀,許是想起什麼,臉上扯起一絲笑容,不過這笑容在龍栩眼裏,怎麼看,怎麼感覺邪惡。
嘆了一口氣,滿含深意地望了龍栩一眼,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過身自顧自的向着門外走去。
見那個名叫猴三的人離開,龍栩緊緊提着的心頓時放下。
想起當初,那一記狠狠斬在自己脖頸處的手刀,龍栩就心有餘悸。
那一下打的非常疼,好幾日都過去了,直到現在,他的脖子還隱隱作痛。
“此人面相兇狠,戾氣頗重,想來手裏肯定沾過血,離他遠點爲妙。唐渝這般柔美女子,怎麼就有猴三這麼個狠辣的手下呢,看樣子對她還服服帖帖的,真是費解。”
龍栩一邊想着,一面緊跟猴三,向着酒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