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上朝時,胡亥喚來趙高,對他說道:“丞相前些日子不是獻給我一匹馬?孤這幾天反覆斟酌,丞相治理國事,操勞不已,又幫孤清除異己,着實難得,這匹馬強壯又有靈性,想必是肉質鮮嫩,極其可口,就賞給丞相了。明天我去丞相家蹭飯,希望能與丞相一起試一下這馬肉。”
“那就……謝皇上賞賜。”趙高越聽臉色越是陰沉,趙家歷來視鹿爲靈獸,只養不殺,更不能喫,這胡亥怕是想逼自己破了祖規。
那天晚上,趙高在自家院子走來走去,不斷的思考着對策,若不喫,就是違抗皇令,吃了,就是欺師滅祖,喫也不是,不喫也不是,這該如何是好。
此時,一名婦人走了過來,道:“老爺,要不這樣,派人把這隻鹿殺了,鹿不是你親手殺的,老祖宗不會怪你。然後再購一匹真馬,煮熟了誰也看不出來,畢竟那皇帝也沒喫過馬肉不是嗎?”
“夫人說的在理。”趙高喚來了一名侍衛:“我要那隻鹿,永遠消失。”
第二天,王者學院三百里外一處山路……
“你們看,草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幾個小孩子走在路上,忽聽路邊草叢沙沙作響,其中一人便是走了過去。
開口的男孩叫做龐統,與師兄弟們外出歷練結束,正是要走回王者學院,此時,龐統撥開草叢,卻見一隻小鹿倒在地上,不斷的**,瞪着蹄子想要站起來,卻是無法做到。
“它身上有十幾道刀傷,應該是被人砍傷了丟在這裏的。”一名年紀稍大的男孩說道。
“達摩師兄,我們把它治好再回去吧,它好可憐的。”龐統雙手撫摸着小鹿,儘量安撫着它,一邊看着達摩。
“師兄,幫幫它吧。”其餘兩人也是開口求情。
“好吧。”達摩點了點頭:“先找個地方給它療傷吧。”
龐統小心翼翼的將小鹿抱到了一處山洞,師兄弟四人制作了草藥,敷在了小鹿受傷的地方。
每隔幾個時辰,龐統便是將手貼着小鹿的身體,將體內的真氣一點一點的傳到了小鹿身上,治癒着那一道道深入骨髓的傷口和那連草藥也止不住的流血。
如此堅持了半個月後,師兄弟幾人收到了院方的傳信,又看到小鹿傷勢已經好了,便是趁着小鹿熟睡,回到了學院。
“唉,學院不讓帶寵物,只能拋棄你了。”這幾天,小鹿已經能走路了,龐統走到哪就跟到哪,可謂是形影不離,正是因爲這樣,幾人只能趁着小鹿熟睡偷偷跑開,心裏也是有些愧疚。
“也不知那位公子現在何處。”想着想着,陸瑤的手停頓了一會兒,她這套將手緊貼皮膚用真氣遊走全身接通脈絡的手法正是仿造當年那個男孩救小鹿的方法,而她,正是那一隻苦苦找尋恩人數百年的小鹿。
感慨了一會兒,陸瑤苦笑着搖了搖頭:“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吧。”
殊不知,躺在她身前的男人,正是當年那個修煉時間只有個把月卻用那少得可憐的真氣來幫她療傷的小男孩。
“終於到了啊……”一個男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着位於這峽谷大陸最邊界的小鎮,激動不已,道:“女媧姐姐,我們到了。”
其身後一行人正是心雨痕等人,幾人長途跋涉,頗有些疲憊,而站在前方的小男孩便是莊周。
女媧將莊周抱起,寵溺的道:“小周累了吧。”
“恩恩,姐姐真好。”莊周將頭斜靠着女媧的肩膀,手臂緊緊地抱着女媧。
“我們找個客棧歇一會兒吧。”心雨痕看的是羨慕嫉妒恨,心道,我小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揩大姐姐的油呢,悔恨啊!
不過一想到紫天心,心雨痕猥瑣一笑,不過,小時候可做不了成年人做的事情,嘿嘿。
“到了?”一直躲在項鍊中的紫天心聽到幾人說話,便是出來看了看。
“天心……”心雨痕有些忐忑,畢竟前幾天吵架的事至今都沒個說法,也不知道這位老婆大人原諒自己了沒。
“哼!”紫天心嬌慎了一聲,任由心雨痕牽着手,朝着小鎮中心走了去。
“地下賭場?”紫天心一路東張西望,突然停下腳步,看着不遠處的一個賭場,道:“痕哥哥,我們去賭場玩玩吧。”
“對啊,一路走來大家都挺累的,進去玩一下,放鬆放鬆。”就連一向話很少的蘇陌也是開口道。
“你也知道我們很累啊。”心雨痕白了一眼,道:“別忘了我們是來幹嘛的,正事爲主。”
“都不準去哈,趕緊洗洗睡吧。”說着說着,便是到了一間客棧,定了幾個房間,便是進了房間休息。
夜晚,峽谷大陸正式開始了夜生活,每個人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有錢的花錢,沒錢的賺錢。
而某家客棧……
一道黑影緩緩的走了出來,四處看了一會兒,確定沒人之後,便是要繼續前行。
“啊!”那人剛剛轉過身子,便是撞到了另一個人。
“是你?”那被撞之人驚訝的道:“你不是說不去嗎?出來幹嘛?”
“我出來賞月……”這黑影便是心雨痕,他道:“那你出來幹嘛?”
“我也出來賞月……”被撞的卻是蘇陌,只見他笑嘻嘻的道。
“那……咱一起?”心雨痕問道。
“我也要!”
“還有我們。”
兩人正要動身,身後便是傳來幾道聲音,卻是紫天心與女媧莊周兩人。
心雨痕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帶着衆人閒逛。
路過白天遇到的賭場之時,幾人均是停下了腳步,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不知所措。
“得了吧,不就是賭錢嘛?”蘇陌率先打破尷尬的氣氛,道:“一起進去玩兩把咯。”
“走吧。”女媧抱着莊周,當先走了進去。
“走。”心雨痕牽着紫天心的手,追了上去。
留下蘇陌滿滿的羨慕嫉妒恨,慢步跟了上去,喃喃自語說道:“我單身我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