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傻笑什麼呢”屠蓮兒已經將牀鋪收拾了一下
封信遙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地笑了一下,趕緊地從儲物戒指裏拿了套衣服穿上。還順便幫屠蓮兒一起收拾起來,當然,所謂的收拾,就是打了一個包,扔進了儲物戒指裏,當起了收藏。
作爲堂堂公主,屠蓮兒的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侍女只是,臨時被屠蓮兒趕了出去,鋪牀疊被的事,自然需要侍女來做的,她怎麼可能會閒得沒事把被子裝進儲物戒指裏
“我的手臂怎麼好了”在穿衣服的過程中,封信遙發現,自己的手臂,竟然能夠活動自如
再仔細的感知了一下,他發現,手臂裏的骨頭、肌肉竟然都已經接得非常的完整按照他之前的預想,要達到這樣的程度,就算沒有半月,也得有十天,這樣的恢復速度,顯然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魔族的身體,一向恢復的極快。”屠蓮兒極有深意的看了封信遙一眼,“只是,也沒有你這麼快的程度”
魔族封信遙只是假扮的魔族,服用的藥水,也只是改變血液顏色而已,而不是真的將他變成魔族。
至於身體的鱗片等附着物,本就是外加的僞裝。可是,現在的封信遙,已經連魔變都可以使用,豈不是具備魔族的基因嗎還能叫做人嗎封信遙晃了晃腦袋,把奇怪的念頭給晃了出去。
身爲一名醫學大師,封信遙對魔族的身體怎麼可能沒有了解或者說,這也是他的師父梵妮研究的重要內容之一。應該不只是梵妮,很多人都會研究魔,甚至,還會親自捕捉或者購買魔族來做實驗,從而獲得更佳準確的數據。
只有拿魔的身體試驗過,無論是製造毒藥也好,或者是製造其他的藥劑也罷,纔會獲得很好的思路。甚至,封信遙在梵妮的某種藥劑成分中,看到了路西法家族的魔的血液。
正因爲已經通讀過那些筆記,封信遙知道,人類的身體和魔族的身體,各有特點。人類的身體,對於鬥氣的親和力更高一些,而魔族的身體,則要更加的結實。
“還是裝作沒好吧。”封信遙沒有扯開夾板的打算,先不說,恢復速度如此之快,他根本就沒法解釋。
另外,這豈不是一種極佳的隱藏實力的方法如果敵魔因爲自己右臂還未恢復,就小瞧了自己,而豈不很容易就讓自己找到機會,一擊而殺封信遙的嘴角翹了起來,這還真的是一種陰魔的好手段
推開車門,封信遙當先跳下了車子,然後,一伸左手,托住了屠蓮兒白皙滑嫩的小手。
“這可都大中午了,太陽都快把屁股曬焦了,你們怎麼才起牀,難道不餓嗎”獨孤天刀笑眯眯地盯着封信遙。
但凡是個明眼人,或者明眼魔,怎麼可能猜不到馬車裏發生了些什麼呢只是治療的話,就能激烈到如此程度,誰信啊
封信遙苦笑了一下,咂了咂嘴巴,發現自己好像有些理屈詞窮,畢竟,誰不知道獨孤天刀說的是事實
“哼,多管閒事,別魔餓不餓關你什麼事”
“你就管好自己那張嘴巴就好了,除了喫,什麼也堵不住你那張臭嘴。別魔都沒有受傷,爲什麼就你傷得這麼厲害”
“一定是你平時嘴巴不積德,連那個死鬼老魔都看不下去了。只是,這次不知是你幸運,還是那老魔眼花下次就該讓那老魔一腳踢在你的嘴巴上”屠蓮兒又哪是這麼好欺負的吐吐吐的一通話,讓獨孤天刀啞口無言。
都說女人撒起潑來,罵起街來,一個能頂幾百只鴨子,可是,屠蓮兒這個女魔一旦開口,那至少得是上千只鴨子的水平
“咳”獨孤天刀恨恨地瞪了屠蓮兒一眼,對付這個魔女。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吧,倒未必說不過,但是,打,一定是打不過的,再加上,一旁還有個看熱鬧的封信遙,自己可是一對二啊如果犟下去,不用說,喫虧的一定是自己。
封信遙笑呵呵在一旁看着,一邊還向獨孤天刀擠眉弄眼,恨得獨孤天刀牙根都癢癢了,但又是無能爲力。
“還有你們,一個個看什麼熱鬧,知道本公主餓了,還不趕緊把飯端上來一個個都是木頭嗎還是你們的腦袋能當飯喫早知如此,還要你們這些蠢蛋幹什麼”站在旁邊看熱鬧的魔,全被屠蓮兒噴了個灰頭土臉。
“蒙科特,你做得不錯,回去休息吧。”唯一一個得到誇獎的,只有看起來忠厚的大個子蒙科特了。
“是,公主。”蒙科特憋着笑,快步跑遠了。
“你們,哪個要是敢在背後亂嚼舌根,本公主一定會撕爛他的嘴,拔了他的舌頭。”屠蓮兒霸氣的聲音,在雪地上回響,連跑到遠處的蒙科特,也聽得一清二楚,不禁嚇得吐了吐舌頭。
屠蓮兒的這一通噴,不僅把手底下的噴了個遍,就連昆特那些老傢伙也混了個沒臉。不過,老傢伙們都知道,屠蓮兒明顯有指桑罵槐的意思。
初到東倫城,就在寒冷的夜色裏被追殺,換成誰脾氣能好得了屠蓮兒沒有大開殺戒,對東倫城的其他魔動武,在昆特他們看來,已經算是足夠剋制的了。
他們也很清楚,只要屠蓮兒把火氣都撒出來,那麼,東倫城的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正如昆特他們所想,下午時分,屠蓮兒的馬車,行進了東倫城的大門之內,然而,馬車並沒有在東倫城做任何的停留,直向北邊而去。只是,馬車周圍,可沒少斷了跟隨而來的陌生的馬匹,還有一個個在寒風裏瑟瑟發抖的衣着華麗的上等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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