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魔族的恢復能力強悍,但是,未免也快得過分了一些吧畢竟,這些傷可不是普通的切傷擦傷,而是,被可堪比皇鬥士一擊的羽毛刺傷,那隱藏在其中的鬥氣,會導致傷口很難恢復。
“無需驚訝,我是個藥劑大師。”看到了西米爾的好奇,封信遙笑着解釋了一句。
藥劑大師比起傷口的恢復能力,西米爾的眼神這才晃動了起來,就好像被微風吹皺了平靜般的湖面。
“真的是藥劑大師”西米爾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如果不是看出了她的緊張,恐怕屠蓮兒很容易誤會,這個女魔對封信遙垂涎萬分。
“沒錯,我想這個消息並不屬於祕密的範疇。”封信遙點頭笑道,這件事情很容易查證,他又何必對着一個剛剛見過的美魔撒謊
封信遙看到了西米爾眼中的猶豫之意,他不太明白,西米爾想要些什麼,不過,他也沒必要等她些什麼,頭一轉,目光透過窗戶,看向了窗外。
被西米爾這麼一直盯着,確實有些不自在。而且,封信遙在儘量地平息自己的心態,把一枚鬥石握在了手裏。
這場戰鬥看起來簡單,但是,真的有那麼簡單嗎封信遙既使用了聖級的玄重劍,又開啓了魔變的祕法,再加上百鍊戰身,對鬥氣的消耗怎麼會少呢所以,封信遙急需恢復。
更何況,封信遙非常明白,比輸的辛德克怎麼可能甘心失敗一定在憋着什麼壞水,在前面等待着自己,所以,自己必須要做出足夠的準備
相比起之前的大城的粗糙,月仙城正如它的名字一樣,透着一股仙氣和秀氣。雖然魔族帝國多風雪,月仙城更位置也更偏北一些,但是,街道的冰雪卻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不管城中其他的地方如何,封信遙所在的馬車行進的這條道路寬約十米,由大理石鋪就而成,露出了平整光滑的地面。
街道兩旁的房屋,不再是那些原石打製而成,而是經過了打磨之後,然後,再組建而成,像極了大唐的建築。
只是,與大唐的建築不同的是,石頭之上刻畫着或簡或繁的花紋,組成了很多動物的形狀,只是,有些動物是魔面狗身,或者是象面魔身,看上去不免有些奇怪。
“這些石頭上,刻畫的是原來各個部落的圖騰。”西米爾笑着解釋了一句。
圖騰,是智慧發展到一定程度的表現,是文明凝聚到一定程度的結果。
“既然有圖騰,也就意味着有文明的進展,”封信遙若有所思地道,“那麼,魔族真的願意與人類開戰”
西米爾目光一凜,她沒太明白,封信遙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又或者,接下來的話,自己又該如何接的下去
“戰爭的事情,我不好。”西米爾沉默了片刻。
“我不是問戰爭由誰來決定,我只是想問,一般的市民,他們真的想要一場戰爭嗎”封信遙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曾經的過往,在西米爾眼前閃過。西米爾爲什麼能夠統領禁軍她的身份自然是不簡單。
除此之外,她還親眼見過戰爭,參與過戰爭親眼看到過部下在自己面前慘死,也親眼看過了戰場上遺落的殘肢斷體,那是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我不希望出現戰爭。”西米爾斷然道,她不想再讓那樣的悲劇重演
“我也不希望。”封信遙目光變得很是深沉。
有過兩世歷史知識的他,知道戰爭毀滅的並不只是個人,也會毀滅偉大的文明。如果魔族與人類的戰爭一旦開啓,那麼,無論結果如何,那都將是對這個世界文明的巨大的摧殘
封信遙並不怕規模的衝突,畢竟,無論是人也好,魔也好,在骨子裏都有好鬥的因子,但是,求仁得仁,喜歡戰鬥的,儘可以自己去戰鬥,又何必將那些無辜的他人捲入其中呢
西米爾顯然跟不上封信遙的思路,她沒有明白,封信遙爲什麼會想到戰爭,但是,她對封信遙的好感,卻是在噌噌的增加,這無關乎容貌、實力,這是一種思想的共鳴,是一種感情的認同。
“唉,這個傢伙的魅力,就像是太陽一般,到哪裏都無法掩蓋。”屠蓮兒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自嘲。
雖然有了肌膚之親,雖然邁出了關鍵一步,屠蓮兒並沒有把封信遙當成自己的禁臠,甚至,在她決定奉獻出自己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封信遙的心裏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人
知道歸知道,理解歸理解,作爲一個女魔,她的心裏,不可能不對這些事情產生一些芥蒂。
“是我想多了。”封信遙嘆了口氣。
是自己在杞人憂嗎封信遙的心裏,一直有一種深深的危機福他當然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理智卻在告訴他,事情似乎並不是這樣。
這一路行來,魔族都來厲兵秣馬,雪原之上,又哪裏來的那麼多敵人
杞人憂嗎西米爾的心裏,也像壓了一塊石頭一樣。
不同於從沒接觸過凱撒的封信遙,西米爾經常見自己的父親。所以,西米爾知道,凱撒是一個有野心的魔王,只是,一個從未接觸魔王的中等魔,竟然在蛛絲馬跡之間,察覺到了如此多的事情,不得不,真的是不可覷的傢伙
“不管你有沒有想多,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西米爾咬了咬豐潤的嘴脣,下定了決心開口道。
如果其他魔看到西米爾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不知道會不會驚掉下巴,要知道,三公主在衆魔面前展示的,一直都是那種殺伐果斷的模樣。
“來聽聽。”封信遙好奇地挑了挑眉毛。堂堂魔族三公主,竟然也有需要一箇中等魔幫忙的地方
封信遙並不打算拒絕,因爲,到現在爲止,西米爾並不是敵人,反而有可能會成爲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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