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餘光掃過了龍九和獨孤刀,蘇羅地認爲,自己這次的付出,是相當值得的。
“魔變!”封信遙的身體,忽然膨脹了起來,而且,皮膚也變得黝黑,就像曬了一整個月的太陽一般。封信遙的眼珠,變成了血紅色,就好像是擇人而噬的猛虎一般。
原本纏在封信遙身上的鋼鞭,竟然硬生生地被他掙開,而且,不止是掙開,隨着封信遙左手的甩動,鎖鏈就像流光一般,纏向了蘇羅地的身體。
“射步!”封信遙雙腳擊地,發出瞭如戰鼓般的轟鳴聲,下一刻,他的身體,已經出現在了蘇羅地的面前。
“怎麼會?怎麼會連發動祕術的時間都沒有?”蘇羅地震驚了,他那一雙已經展開的翅膀,此刻卻變得僵直了起來,就彷彿是注入了膠水一般。
“震劍!”封信遙手中的大劍,扎進了蘇羅地的胸膛之中,澎湃的鬥氣,涌進了蘇羅地的胸口之中,硬生生地震出了一個碗大的洞來。
“爲什麼,爲什麼死的是我!”蘇羅地的嘴裏噴着血,含混不清地道。
蘇羅地怎麼也沒有想明白,爲什麼自己連祕術都沒有發動起來,而且,他更不明白的是,封信遙又怎麼知道自己將要發動祕術的呢?明明,發動祕術的時間,僅僅只有十分之一秒都不到!
“因爲我看過太多了!”封信遙的大劍拔了出來,然後,左腳一踢,將蘇羅地給踢了出去。
封信遙爲什麼能抓到如此時機?正如他所,因爲他已經看過了幾個魔族戰士施展的祕法。
就算是八大家族的戰士,就能夠隨意施展祕法了嗎?當然不是,祕法就是一把雙刃劍,在促進實力強大的同時,也意味着,會出現了強大的反效果。正因爲如此,又有哪個戰士,會隨意地使用祕法呢?
熟能生巧,而這種根植於血液中的依賴,卻不能夠熟,而只能忍!所以,在發動的時候,這些魔族戰士就會像是生鏽的機器,哪能是開動就開動得起來的呢?
“!”蘇羅地的身體撞進了暖房之中,掙扎了幾下,卻只能圓瞪着雙眼,沒有了動靜。
在被撞塌的花房裏,封信遙他們能夠看到,蘇羅地的脖子後面,竟然掐着一雙枯骨的手,看上去顯得異常的詭異。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獨孤刀跳到地上,躥進了花房裏,“別忘了撈點好東西。”
發死魔財?獨孤刀可不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已經是皇鬥士的魔,隨身攜帶的好東西肯定不會太少。無論是武器、藥丸,還是功法、戰技,都絕對不是普通貨色。
“抓緊走吧。”封信遙的模樣,迅速地恢復過來,臉上沒有了血色。
人無橫財不富。發死魔財?獨孤刀可不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已經是皇鬥士的上等魔,而且,還是出身於八大家族之一,隨身攜帶的玩意,怎麼可能差得了?而且,數量怎麼可能會太少?無論是武器、藥丹,還是功法、戰技,都絕對不是普通貨色。
“抓緊走吧。”封信遙的魔變消失,皮膚恢復到正常的膚色,臉上卻沒有了血色,變得煞白煞白的,就好像被放光了血的死豬一般。
“跟我走,我發現後院裏有馬車。”龍九的手,搭上了封信遙的肩膀。
龍九帶着封信遙摸上了馬車,獨孤刀這個傢伙,又縱了幾把火。幹物燥的大院,瞬間變成了一片火海。
濃煙滾滾,熱氣逼人,三人就這麼不急不忙地穿過了後門,踏上了歸程。
三人之中,受傷最重的,是獨孤刀,但是,消耗最多的,卻是封信遙。殺死蘇羅地雖然只是一個瞬間的事情,不過,殺死一名皇鬥士,又不是屠貓殺狗,真的像看上去的那麼容易嗎?
獨孤刀和龍九都十分清楚,封信遙只是剛纔那一擊,身體就已經徹底地透支了!
正如蘇羅地死不瞑目的原因,就連獨孤刀和龍九也沒有想到,封信遙竟然能夠抓到蘇羅地僵直的那一剎那!或者,他們一直以爲,封信遙最終還是會用九陽射術解決這個麻煩的傢伙。
不過,他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十分清楚爲了抓住這一個剎那,封信遙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先是使用了九陽射術中的射步,同時,開啓了魔變,還使用了百鍊戰身!
這些戰技疊加,使得封信遙的神府,就必須以超過平時三倍以上的速度運轉,與此而來的,就是玄脈和肉身都必須要承受平時三倍以上的壓力!
這就像氣球,要想打到正常體積的三倍大,豈不是有很大的風險?大多數的氣球,恐怕連撐到一倍半都不行,就直接爆了!而封信遙能夠撐得下來,豈不也是需要很大的付出?
“今的收穫很不錯。”封信遙呈大字形躺在馬車裏,眼睛望着車頂,蒼白的臉上帶着收穫的喜悅。
爲什麼執着地使用玄重劍?那是因爲,封信遙知道,一招鮮喫遍,在多數時候是對的,但是,也同樣意味着風險!如果敵人將你摸透,豈不是輕易地就能置你於死地?
正如蘇羅地,最終想到的,還是依靠的祕術!所以,他能想到的,封信遙豈能想不到?於是,不僅沒有成功的逆襲,反而剛好給了封信遙提供了絕殺的機會,否則的話,他如果選擇拖延的方式,封信遙怎麼可能這麼迅速地解決他?
固然,封信遙看似始終處於上風,但是,細究起來,卻並不是因爲實力的壓制。封信遙的戰鬥方式,獨孤刀的戰鬥方式,還有龍九的戰鬥方式,其實,都有着同一個特點,那就是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