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算一個,是不是廢物,你們自己心裏沒點逼數?”封信遙扯着脖子,斜着眼道,“你看你們研究的那些鍊金法陣,一個個狗屁不通,就算你們厚着臉皮繼續瞎整下去,我還看着丟魔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封信遙可以看不起他們的武力,但是,絕對不應該污辱鍊金師的專業。所有的鍊金師,都圍了過來,一個個眼睛通紅,擼起了袖子,很像大街上準備幹仗的混混。
“子,不要太過分啊。”弗拉維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以弗拉維歐的眼神,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就算是鍊金師公會所有的魔都上,也絕對不可能是封信遙的對手。如果,真的被挑了,那麼,提達魯的面子怎麼能夠過得去?弗拉維歐是不是不得不出手了?
“打羣架?”封信遙淡然一笑,“不是看不起各位,你們一起上,十個數內我也能全部放倒!”
封信遙舉起了右臂,在空中揚了一揚。真要打?那可不行,他只是想用這句話,讓這些鍊金師的腦子清醒一點。
“既然是鍊金師,那就在鍊金學上比較,我要讓你們輸個心服口服!”封信遙大踏步地邁出,“長眼色的,讓出條路來!”
封信遙大馬金刀,還真有種大將在戰場上衝殺之意,擋在他面前的鍊金師,眼神收斂了一些,還真的讓出路來。
“讓一讓,這子既然要自取其辱,咱們不要攔着他。”
“誰的鍊金法陣需要實驗,一會兒讓這子進去!”
“敢瞧不起我們鍊金師公會,看他是怎麼死翹翹的!”
……
義憤填膺是不假,但是鍊金師中可沒有傻子,既然封信遙要以卵擊石,他們怎麼可能不樂意?難道還真要擼起袖子上,被這個年輕的中等魔打臉纔開心嗎?
封信遙快步穿過了魔羣,靠近了石柱,竟然就這麼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
四根柱子圍成一塊區域,爲什麼要如此設計?那是因爲,每一個分隔出來的空間裏,都有鍊金法陣的保護。柱子表面的花紋,就是鍊金法陣,這些看起來結實的柱子,實際上內部是中空的,放置着魔晶。
一旦鍊金法陣啓動起來,可以使得身處其中的鍊金師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可以專心做事。同時,也可以在鍊金法陣發生爆炸的時候,不會涉及到其他魔。這也是鍊金師公會經過數百年的積累之後,這才形成的規矩。畢竟,那些周圍的廢墟,難道還不能讓鍊金師公會的管理層長長腦子嗎?
“這個是蠻力法陣,”封信遙打眼一看,便給出了結論。
這麼快就認出是什麼法陣?難道是猜的?大多數鍊金師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箇中年魔的身上。因爲,這個鍊金法陣,正是這個中年魔的作品。當然,嚴格起來,只是一個半成品。
“不過,弄這玩意的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封信遙不屑地道。
中年魔原本還略有得色的表情,被封信遙如此一,差點就變成了噴發的火山。
“先不,你拿五枚將級魔晶,頂多也就能加強五個兵鬥士。”封信遙一指這個中年魔,讓他剛要脫口而出的話,直接憋在了喉嚨裏,差點沒把他憋死。
“我樂意,我有的是魔晶,你待咋的?”中年魔總算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再了,我這只是開始的嘗試,等我摸索清楚了,那麼,就能夠研製出強化王鬥士,甚至是皇鬥士的鍊金法陣!”中年魔氣勢洶洶地道。
不得不,每一個鍊金師都有着寬廣的胸懷,還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想的還挺美,”封信遙橫了他一眼,“是不是實驗品都會爆血管?”
封信遙要做的,就是把這些從上飄着的傢伙,拉回到地面上,最好,直接砸進臭水溝裏。
“你偷看過我的實驗?”中年魔一副看偷的表情道。
沒有看過鍊金法陣的運行,卻能夠猜對了結果,中年魔並不認爲,封信遙有這般能力。
“這裏,換成這個字符!”封信遙順手拿起了旁邊浸着鮮血的一枝大筆,直接上手了。
中年魔嚇了一跳,伸手就要阻攔,畢竟,這可是自己半年以來的心血!只是,他的速度,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封信遙?他的手還沒伸完呢,封信遙的筆已經落下,龍飛鳳舞,然後,收筆。
“試試吧。”封信遙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空間,來到了下一個空間之鄭
“這個,是溶血法陣,這裏要變通一下!”
……
“這個,是生長法陣,可以在這個位置增加一塊魔晶!”
……
“這個,是水嘯法陣,完全就是垃圾,不要在這方面白瞎功夫了,先把前魔類似的法陣喫透了再吧!”
……
封信遙一路走一路,半個時的時間,竟然把書樓前側的鍊金法陣都點評了一遍,甚至,還親手修改了不少。
跟在封信遙身後的魔,也是越來越少,因爲,那些經過指點的魔,一個個都去實驗了,誰還跟在封信遙的身後?別魔的法陣再也,也不如繼續自己的研究來勁吧?
“哈哈,成功了!”最先被指點的中年魔,忽然發出一聲大笑,讓跟在封信遙身後的鍊金師,臉上抽搐了一下。
“我也成功了!”又有魔大聲叫了起來。
“果然的對啊,我這些年白做了無用功,嗚嗚!”又不知是哪個鍊金師,流出了傷心的眼淚。
跟在封信遙身後的鍊金師是少了不少,但是,數量卻依然很多,密密麻麻的,就好像發現了糖的螞蟻,那是因爲,封信遙指點的,也不過是四分之一的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