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四百多米,瞄都不瞄,一槍一個準,這槍法,跟誰學的。”
嘀咕完,凌馨兒取下後背那把從狗蛋身上搶劫回來的三八大蓋,拉動槍栓,甩了一下。
可哪想到用力過猛,重心沒有穩住,‘啊’的一聲,摔倒在地。
“大小姐,大小姐。”
娟子趕緊上去將她扶起來。
“哎喲,我滴個屁股,痛死我了。”凌馨兒揉着那被石頭撞疼了的屁股,咬了咬貝齒。
“我說大小姐,你要真想學可以跟狗蛋學啊,他現在已經是山寨的軍師,肯定會教你打槍,而且說不定嘿嘿!”娟子在一邊打趣的笑着。
“我呸,跟他學,打死我都不跟他學,等着瞧吧,本小姐終有一天超過他,啊好痛趕緊幫我揉揉”
狗蛋並沒有徑直回到山寨,而是趁着現在還早,讓三當家凌豹和幾個土匪帶着他在山裏面轉悠,熟悉這一帶的地形。
走到一個高山坡上面,狗蛋站在最高的一塊石頭上,朝着遠處山坡不停的張望。
“軍師,您這是看個啥啊,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免得再遇到鬼子。”一個土匪在一邊催促了起來。
狗蛋一邊望着遠處,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怕個蛋啊,鬼子敢來,來多少,老子殺多少,一個不留,就怕他們不來。”
那土匪還想說些什麼,看到三當家凌豹甩過來的眼神,立刻退到一邊警戒。
狗蛋掏出從鬼子隊長身上收來的一個小本子和筆,開始畫圖。
望着狗蛋畫的圖,凌豹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道:“軍師,沒想到你還會畫地圖,太厲害了,不愧是軍師,果然有點本事。”
“叫我狗蛋吧,你是三當家,叫我軍師,我可不敢當。”狗蛋一邊望着遠處,一邊不停的繪圖。
“軍師還是在責怪我當時故意整你是吧,如果真是這樣,我,我凌豹給你陪個不是。”
說着,凌豹打着拱手單膝跪地。
“起來起來,看你,這麼認真幹啥,我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只是我年紀小,你要真把我當兄弟,就叫我狗蛋。”
“軍師,哦不,狗,狗蛋,你這名字也太老土了,要不換一個。”
狗蛋苦澀的笑了笑,停下了手中筆,指着一個方向,說道:“那就是我們村,全村人被鬼子殺了,就剩下狩獵隊。還有那裏,是我們狩獵隊戰鬥的地方,整個狩獵隊就只剩下我跟大魚叔。爲了活命,我連給隊友收屍的機會都沒有。狗蛋這名字不好聽,但鄉親們叫了我十幾年,我是他們養大的,狗蛋就是狗蛋,就是我,得給他們報仇。”
一翻話說得凌豹眼中激動得閃動着淚光,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好兄弟,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以後我們一起殺鬼子。”
狗蛋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嗯,我得抓緊時間畫圖,待會你把山坡名字告訴我,這幾天我要把周邊範圍的地圖全部給畫出來”
兩人頓時在一起指指點點,交談甚歡。
狗蛋甚至還詢問起凌雲山寨的事情。
聽完之後,狗蛋才明白,這凌雲山寨也就是大半年之前的時候才成立,也都是一些貧窮村民。
時間慢慢流逝,狗蛋一直忙碌到了天黑纔回到凌雲山寨。
望着山寨那簡陋的大門,和幾個簡陋的哨塔,狗蛋一陣心酸。
丫的,這土匪做成這樣,還真是失敗。
裏面更是簡陋的不得了,幾乎和肖家村一樣窮,只不過多了幾個哨塔而已。
不遠的草地上,所有人樂呵的不得了,擺開了宴席,就等着狗蛋開席。
“哎呀呀,狗蛋老弟,你怎麼纔來,兄弟們都到齊了,就等你開席。”凌風樂呵呵的走了過來。
狗蛋也不墨跡,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的他。一上桌,就要準備飽餐一頓。可看到那桌上的青菜,野菜,還有幾個窩窩頭,狗蛋拿起的筷子都不知道應該放下還是去夾菜。
丫的,這,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咳咳!”
凌風乾咳了幾聲,歉意的說道:“狗蛋兄弟,這幾天”
狗蛋立刻放下筷子,站起來,端着面前早就倒好的一碗酒,高高舉起,大聲說道:“各位兄弟,承蒙各位看得起我,讓我狗蛋有幸加入凌雲寨,我狗蛋別的不敢說,從今往後,我會讓你們每天有飯喫,每天有肉喫,來,我狗蛋先乾爲敬。”
說完,狗蛋一飲而盡。
“好,幹了。”凌風滿臉開心,他沒想到狗蛋竟然會這樣給他一個臺階,更是有這份心意,端着酒碗一飲而盡。
“幹了。”
聽到狗蛋的話之後,一個個兄弟更加來勁,全部把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凌馨兒站起來舉起酒碗,朝着對面的狗蛋嬌聲說道:“狗蛋軍師。”
“馨兒,怎麼說話的,軍師就是軍師,什麼叫狗蛋軍師,趕緊賠禮。”
凌風立刻喝道,生怕女兒把自己好不容易請來的高手軍師給得罪,萬一狗蛋一不開心,偷偷溜了,他上哪裏去找這麼好的神槍手,這麼好的軍師。
“哈哈哈。”
狗蛋並沒有生氣,反而爽笑着站起,舉起酒碗,說道:“大當家的,我就喜歡狗蛋這名字,狗蛋軍師這名字更好,那個土匪婆子,來,我們喝一個。”
說着,伸手把酒碗對撞了一下之後,兩人全部一飲而盡。
“好,狗蛋軍師,既然你來我們山寨做軍師,本小姐自然要敬你,來,我們再幹三碗。”
“馨兒!”凌風知道她在賭氣,想要找回白天丟的面子,趕緊給她甩眼神。
可凌馨兒根本就不聽他的,倒滿酒就幹,一口氣連幹了三大碗。
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水,凌馨兒滿臉通紅的說道:“到你了。”
“好,爽快。”
狗蛋也不墨跡,也是一口氣連幹了三大碗。
“好,好酒量,軍師不愧是軍事,來人啦,送大小姐去休息,大小姐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