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子彈狂嘯而去,在狗蛋和山娃子身邊飛過,打爛一塊塊樹皮,打斷一根根的小樹枝,讓得狗蛋都一陣心虛。
只不過,狗蛋並沒有停下腳步,一邊繼續狂奔一邊吆喝:“跑,趕緊跑。”
此時的他沒有別的辦法,如果被這兩個排的僞軍給纏住,後面梁家的家丁迂迴過來,一個前後夾擊,到時候想要跑就來不及了。
而且,叢林裏面有很多大樹,能幫着遮擋射擊視線和角度,同時也能及時提供給他們作爲掩體反擊。
狂奔一陣之後,狗蛋閃身躲在一邊的大樹後面,拉動三八大蓋的槍栓。
冒出腦袋掃了一眼,看到一個機槍手正趴在馬路上不停的射擊,狗蛋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道殺氣,擡起三八大蓋扣動了扳機。
“呯!”
一顆子彈呼嘯而去,擊穿這個機槍手的腦袋。
山娃子也不再撤退,躲在另外一個大樹邊,瞄準一個機槍手就打。
沒想到,這一槍竟然還跟狗蛋那一槍一樣,擊穿了這個機槍手的腦袋。
狗蛋一陣愕然,轉而扭頭一笑:“喲呵,山娃子,不錯啊,兩百多米,一槍爆頭,可以啊。”
“切,那當然,我可是你狗哥的徒弟,再怎麼着也不能給你老人家丟臉啊。”山娃子靠在大樹後面,一邊拉動搶雙,一邊得意的歡笑。兩百多米一槍爆頭,而且還是殺的機槍手,他此時的心中別提有多開心。
“丫的,我很老嗎,臭小子,皮癢癢了你,待會交替撤退,你先撤。”狗蛋拉動槍栓朝着另外一個機槍手開了一槍,再次一槍爆頭。
山娃子並沒有馬上開槍,而是趁機向後撤退十來米,躲在大樹後面纔開槍,掩護狗蛋撤退。
如此反反覆覆,兩人不停的交替掩護撤退。
於此同時,兩個排的排長開到自己的三個機槍手接二連三的被對方打死,頓時嚇的一陣哆嗦,趕緊躲在一邊馬路的石頭後面。
“給老子打,狠狠的打。”
“給老子衝上去,他們就只有兩個人,兩把槍。”
兩個排長不停的吆喝。
這些僞軍看到那幾個被爆頭的機槍手,哪裏敢衝上去,一個個趴在地上不停的開槍,誰都不敢往前面衝,生怕被對方一槍爆頭。
這時候,梁大財帶着隊伍跑了過來,看到有隊伍過來支援,眼中頓時閃過一道驚喜。一邊讓人開槍,一邊跑到那兩個排長的身邊。
“喲,原來是張排長和劉排長,你們來得正好,這兩傢伙是葛家寨的土匪,上次就是他們把進山的關東軍給殺了,只要把這兩個傢伙打死,把屍體帶回去,關東軍肯定會給你們倆升官發財。”
張排長和劉排長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充滿一陣奸笑。
原來,鬼子的大隊長無意中在街上看到於大海的老婆梁豔紅急匆匆的坐着馬車離開鎮上,大隊長想要讓他的關東軍跟着梁紅豔,可接二連三失蹤的士兵讓他很不安,於是這才安排僞軍派遣兩個排,先跟着梁紅豔過來摸摸情況再說,免得又發生士兵失蹤事件。
得知情況之後,兩人立刻急行軍趕過來想要把這兩個葛家寨的土匪幹掉,帶回去領賞。
只不過,張排長和劉排長都是愛財如命的傢伙。
“咳咳!”
張排長首先乾咳了幾聲,說道:“我說梁大財主,我們可是來助陣的,可我一來就損失了好幾個兄弟。”
“就是,兄弟們都是有家有小的,這安葬費”劉排長也很默契的在一邊附和,兩人的右手拇指不停的搓着食指。
梁大財是個明白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想趁火打劫要錢。
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看到於大海從後面滿臉通紅大口喘氣的跑了過來,於是趕緊給於大海甩眼神。
於大海哪裏敢過去,之前家丁衝鋒的時候他就遠遠跟在後面,生怕被人爆頭,此時,更是躲在馬路邊,朝着他們揮了下手,一邊大聲叫道:“你們幾個,過來。”
看到是於大海,張排長和劉排長頓時萎了,他們都知道於大海是翻譯官,而且還是關東軍面前的大紅人,就連他們營長都的給三分薄面。
兩人不得不跟着梁大財跑到於大海身邊,當着於大海的面,他們自然也不敢提錢的事情。
於大海抓起之前在路上撿到的一個黑色面罩,說道:“看到了沒有,這兩個就是葛家寨的土匪,進山搜索的關東軍都是被他們給打死的,你們兩個趕緊給我上去把他們給老子殺了,待會回去,我自然會在大隊長面前給你們美言幾句,到時候升官發財少不了你們兄弟。”
“這個自然,我現在就帶我的一排從左側迂迴。”張排長趕緊說道。
“我帶二排從右側迂迴。”劉排長趕緊說道。
兩人雖然貪財,但也怕死,不敢正面進攻,都想要迂迴過去打對方的身後,免得自己都把命給搭上。
於大海自然知道他們心裏的小算盤,立刻瞪着眼睛怒罵:“他孃的,什麼迂迴不迂迴,你們兩個,現在,馬上給老子帶兵衝上去。”
兩個排長雖然心中不爽,卻又不敢當面得罪於大海,不得不點頭答應,回到各自的隊伍指揮隊伍衝進叢林。
看到兩個排的人都進了叢林,於大海這才讓梁大財帶人從右側迂迴。
此時的狗蛋和山娃子已經後撤了四百多米,看到只有僞軍衝鋒,頓覺不秒,趕緊帶着山娃子快速後撤。
只是,僞軍的四把捷克式的掃射讓他們不得不各自躲避在一棵大樹後面。
“狗哥,鬼子的機槍太厲害了,怎麼辦?”山娃子一臉着急。
狗蛋一邊填裝子彈,一邊說道:“別急,待會你別冒頭,等我叫你跑的時候你就跑,不要回頭。”
“那你怎麼辦?”山娃子也在填裝子彈。
狗蛋不好氣的罵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待會一直往前面跑,在貓兒山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