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從外套裏面摸出兩把駁殼槍別在腰間,一些人從裝紙錢的大揹簍裏面掏出花機關,頓時,沒有擡喪的那些人全幅武裝,朝着前面繼續趕路。
王浩已經摸到劉麻子所在的那個山頭當中的草叢裏面隱蔽着,並沒有及時發現這一幕。
直到他看到這羣人全幅武裝的擡着棺材走來,頓時暗道不妙。
完了,肯定要出大事。
王浩真的很想讓山娃去通知一下劉麻子,可擡喪隊的人距離劉麻子不過五百多米,已經來不及,只能暗自祈禱不要發生什麼意外。
劉麻子似乎經常跟他們打交道,看到棺材已經到了,立刻笑嘻嘻的說道:“怎麼樣,我就說這些人靠譜吧,果然準時把貨給送來了。”
“還是六爺的厲害,這些年,要不是六爺在外面張羅,葛家寨哪裏會有這麼多的武器彈藥。”
“就是,要不是我們六爺,哪裏有現在的葛家寨,只可惜大當家的一天到晚就想着要跟凌雲寨聯盟。”
“聽說還要給凌雲寨準一大筆彩禮,彩禮單嚇得死人啊。”……
劉麻子朝着他們瞪了一眼,“嚷嚷什麼呢,你過去看看貨對不對數,待會拿了貨就走,免得夜長夢多。”
一個手下立刻朝着前面跑了過去。
擡喪隊的僞軍在距離他們不到兩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把棺材放在地上,推開蓋子。
所有人一字排開,各自握着手中的槍。
一個土匪跑過來,朝着領頭的那個警衛員打了一個拱手之後,立刻清點棺材裏面的武器彈藥。
正如狗蛋說的那樣,棺材裏面裝的還真的是些重火力。
花機關,捷克式,擲彈筒,駁殼槍,子彈,等等。
只不過,因爲裝的很滿,那土匪一時半會還真的清點不出來。
“行了,我們都是老交情,這點信任度還沒有嗎?”
爲首的警衛員孔雙有些不耐煩的捂着自己的右眼,喃喃自語的說道:“孃的,這幾天的右眼怎麼老是跳,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是!”
僞軍一個個大聲吆喝。
那土匪嚇了一大跳,原本還想要再次清點一下的他,轉身朝着劉麻子吆喝。
“六爺,貨沒問題。”
劉麻子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右手一揮,兩個手下擡着一箱子銀元跑了過去。
其他人卻沒有動。
他們交易都是各自看貨,雙方確定貨沒問題之後,賣家拿着錢離開,買家纔會上去提貨。
畢竟這些都是軍火,賣家自然要防備買家買到軍火之後朝着他們後背開槍。
警衛員孔雙看到送過來的箱子裏面那白花花的大洋,眼中充滿了貪婪,口水直咽。
走過去動手在箱子裏面抓了一把。
“嗯,很好!的確不錯。”
孔雙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身邊的兩個僞軍立刻朝着這三個土匪扣動了扳機。
“呯呯呯!”
三個土立刻躺倒在血泊當中。
其他的僞軍立刻朝着遠處的土匪開槍。
花機關的子彈,駁殼槍的子彈不停的朝着對面呼嘯而去。
來不及反應的土匪們被打出一個個血窟窿,躺在在血泊當中。
“趴下!”
劉麻子立刻趴到在地。
一梭子彈從他身邊飛過,嚇的額頭直冒冷汗。
“他孃的,黑喫黑,弄死他們。”
劉麻子立刻掏出駁殼槍開始反擊。
剩下沒死的二十來個土匪立刻組織反擊。
土匪也不是喫素的,反擊發動,也乾死了五六個僞軍。
只不過,這些僞軍的人數和火力遠遠超出土匪,沒多久就打得只剩下十來個土匪。
“六爺,他們火力太猛了,要不撤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一個土匪在劉麻子不遠處大聲吆喝。
“撤你媽個蛋,那可是一箱袁大頭,老子這麼回去怎麼跟大當家的交代。”
劉麻子狠狠的咬着牙齒,猶豫不決。
“給老子頂住,你回去叫人,他孃的,今天不把軍火弄到手,老子今後還怎麼混。”
劉麻子似乎真的來火了,抄起駁殼槍就開槍。
只不過,剛剛打了一發子彈,一梭子彈打在他前面的泥土上面,冒出一陣彈塵,嚇的他有趕緊趴下。
幹你孃的,難道老子真的要跑嗎?劉麻子心中一陣嘀咕,眼睛望着逃跑的方向,就要準備逃跑。
就在這時候,狗蛋帶着山娃和劉世勇悄悄的迂迴到了僞軍的身後。
三個人成三角形,各自掏出一顆朝着前面飛了過去。
“轟轟轟!”
接連三顆在僞軍隊伍當中爆炸,炸的僞軍一個個翻到在地。
響聲未落,五把駁殼槍朝着僞軍不停的射擊。
山娃和狗蛋各自拿着兩把,劉世勇只有一把。
不過,這一百米不到的距離,對於他們三人的槍法來說,幾乎就是槍槍斃命。
僞軍們趕緊調轉槍口,進行反擊。
“孔長官,不好了,上當了,被包餃子了。”
一個怕死的僞軍朝着孔雙顫抖着聲音吶喊。
孔雙瞄了幾眼,看到自己的還剩下二十多個,牙齒一咬,大聲咆哮:“都給老子打,後面只有三個人,幹掉他們。”
話音剛落,身邊的一個手下腦袋被子彈打穿,趴在地上,一雙瞪得牛大的眼睛死死的望着他,嚇的他一陣冷汗。
他媽的,這麼厲害的槍法,誰啊!
反觀劉麻子,原本還想要隊伍後撤,聽到爆炸的聲音,瞄了幾眼,看到僞軍身後被偷襲,頓時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兄弟們,肯定是二當家的來了,都給老子殺,乾死他們。”
頓時,原本已經絕望的土匪頓時來的信心,一個個不停的進行反擊。
僞軍腹背受敵,沒多久就只剩下七八個人。
孔雙見大勢已去,不得不大聲叫道:“別開槍,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說着,一個個僞軍全部舉起了手中的槍站了起來。
劉麻子奸笑一聲,帶着人衝了過去。
看到是狗蛋,忍不住的驚訝道:“喲,怎麼是你啊,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