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提她了,一提她我就來火。”
狗蛋加快了腳步。
娟子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跟在他身邊。
路上,狗蛋和娟子依靠着易容和銀元,順利的通過幾個炮樓關卡。
“狗哥,鬼子雖然沒有新建什麼炮樓,但這些炮樓的火力都加強了好多。”
娟子一邊走着一邊輕聲嘀咕。
狗蛋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冷哼道:“哼,鬼子上次被我們打殘了,自然不敢加快修建炮樓的速度,他們現在也只能鞏固現有的炮樓,免得這些炮樓又丟了。”
“要不改天我們帶人過來,打他幾個炮樓玩玩?”娟子嘴中掛着一絲邪笑。
“說的輕巧,鬼子現在這兩個炮樓都加一挺馬克沁,兩挺捷克式,火力大大提高,不比以往咯。”
“怕什麼,不是有迫擊炮嗎,你炮打得那麼好,一炮轟了不就完事了嗎?”
狗蛋突然停下腳步,目光緊緊的盯着娟子。
“幹嘛,我說錯了嗎?”
狗蛋朝着天空長嘆了口氣,指着她的額頭不好氣的輕聲訓斥,“我說你怎麼跟山娃一個德行,就知道打炮樓,對,你說的對,我是可以用迫擊炮把鬼子的炮樓給炸了,可我們總共纔多少發炮彈,鬼子一旦集中優勢兵力攻打我們凌雲寨怎麼辦?”
“遠的不說,就上次鬼子襲擊葛家寨,八門迫擊炮,葛家寨傷亡了多少人,整個山寨,四分之一的人被炮彈給炸死,不但這樣,就連防禦工事也都被炸的稀巴爛。我就這麼點家當,經不起折騰。”
頓了頓,狗蛋瞄了一眼身後遠處的炮樓,嘴角扯車一抹邪笑,繼續說道:“不過你說的也沒錯,老子早晚把這些炮樓給端了。”
“你又想到什麼好主意,說來聽聽。”娟子眼中閃動着好奇的眸光。
狗蛋捂着肚子說道:“我想,我現在最想喫碗陽春麪。”
“去你的,待會到鎮上我請你喫兩碗,撐死你。”
娟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手用力的掐了一下他的腰部。
“啊,疼,輕點,我這肚子空着呢……”
來到安陽鎮,狗蛋徑直走到上次來吃麪的那個路邊麪館。
“老闆,兩碗陽春麪。”
娟子朝着老闆大聲吆喝。
“好嘞,客官稍等,馬上就好。”
那老闆一臉的樂呵,瞄了他們一眼之後,準備開始下面。
“我說小娟子,剛纔不是說好的請我喫兩碗想要撐死我的嗎,怎麼就一碗。”
狗蛋很不爽的撇了撇嘴,接着大聲喝道:“老闆,三碗陽春麪,外加三個煎蛋。”
“行,請你喫兩碗,撐死你。”娟子有些不太爽的撇了撇嘴。
老闆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猛然一怔,手中的動作也隨之停頓了一下。
目光也忍不住的朝着狗蛋投了過來,心中暗自揣測。
“聽這聲音怎麼好熟悉,這算命老頭誰啊?”
老闆仔細的打量着狗蛋,想要看出點什麼,可惜狗蛋已經易容,而且還帶着一副墨鏡裝作一個瞎子,老闆怎麼看也想猜不出來這算命的老頭到底是誰。
雖然他看不出來,但對眼前這一個算命老頭和醜女,頓時有了一些戒備的心裏。
沒多久,葛老七就把三碗陽春麪端到狗蛋的面前,笑呵呵的問道:“先生,您是算命的?”
“廢話,沒看到我身邊這旗子嗎,我不是算命的,難道你是算命的。”
狗蛋摸了摸筷子,立刻大口吃了起來。
“慢點喫,小心喫到鼻子裏面去。”
娟子似乎已經觀察到了老闆對狗蛋的懷疑,趕緊在一邊提醒。
狗蛋這才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說道:“我說老闆,您是不是也想讓我算上一卦?您放心,要是我算不準,我保證不收你一文錢,要是算的準,這三碗陽春麪就當老闆你請客,怎麼樣?”
葛老七原本想要拒絕,可他也想看看眼前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真的算命先生,於是笑着說道:“好,要是你算的不準的話?”
“要是算的不準,這三塊大洋算你的。”
狗蛋隨手就摸出三塊大洋放在桌上。
娟子頓時一陣愕然,想要阻攔都已經阻攔不住。
死狗蛋,讓你裝算命先生你還真給人算命,你會算命嗎?
真要露餡了,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急的直瞪眼的她卻又沒有一絲辦法。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裏還能收得回來,更何況狗蛋都已經把銀元給擺了出來。
不遠處,葛豔茹剛好在路上走着,聽到聲音立刻帶着隨從走了進來。
她自然認識葛老七,給葛老七甩了一個眼神之後,在旁邊不遠的桌子邊坐下。
葛老七會意的眨了下眼睛,接着坐在狗蛋身邊,把手伸到狗蛋面前,說道:“那就請先生給我算上一算,看看先生到底說的準不準?”
“不急,我先吃了這兩碗陽春麪再說,這喫飯的時候算命,肯定不準。”
狗蛋詭異的笑了笑,接着繼續吃麪。
葛老七眉頭一皺,但很快又陪着笑臉,“那行,您老先慢用,我去給其他客官做麪條。”
“老闆,三碗陽春麪,三個煎蛋。”
隔壁不遠的桌子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狗蛋眉頭一皺,暗自嘀咕:“丫的,這不是葛豔茹的那個隨從的聲音嗎?不會是葛豔茹來了吧。”
一陣清風吹過,夾雜着葛豔茹還有她兩個隨從的體香飄了過來。
我去你妹啊,還真是葛豔茹這個臭丫頭片子。
狗蛋一邊喫着一邊暗自咒罵。
娟子也忍不住的朝着葛豔茹瞄了一眼,接着低頭吃麪。一邊喫着一邊輕聲嘀咕:“狐狸精來了。”
凌馨兒喜歡叫葛豔茹做狐狸精,娟子每天跟着凌馨兒,也都被感染了。
狗蛋微微的點了點頭,繼續喫着陽春麪。
直到把陽春麪喫完之後,狗蛋才擦了擦嘴角,大聲說道:“老闆,可以給你算命了。”
葛老七走過來坐下,再次把手放在桌上。
狗蛋還真的去摸他的手,摸了摸之後,狗蛋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怎麼了,老先生,哪裏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