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海的額頭撞在牆上,疼的一陣慘叫,眼鏡都掉落在地上。
“臥槽泥馬的張萬貴,你他娘趕着投胎啊。”
於大海揉着自己額頭被撞出的一個疙瘩,咬着牙齒狠狠的等着張萬貴那模糊的背影。
“投你孃的胎,太君找我肯定有好差事,別擋老子的財路。”
張萬貴傲氣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漢奸頭髮,接着笑嘻嘻的跑進了辦公室。
“八嘎!”
“啪啪!”
剛剛進去,福田次郎一句怒罵接着一個巴掌,發泄着他心中的怒火,同時也把張萬貴打的在原地轉了圈。
左手捂着自己被打得火辣的臉蛋,張萬貴哭喪着臉,心中一陣委屈。
泥馬的,還以爲叫我來有什麼好差事,一進來就給我一巴掌,老子欠你錢了還是搞你女人了。
張萬貴差點把心中的話給罵了出來。
無奈他在鬼子手下當差,再怎麼樣,也不敢當面頂撞福田大隊長。
萬般無奈的他,只能低垂着腦袋學着鬼子的模樣,“嗨依!”
“巴嘎雅路,這麼晚纔來,你這偵緝隊隊長是不是不想幹了。”
張萬貴聽不懂鬼子話,不得不偏着腦袋斜着眼睛望着門口,心中不停的咒罵。
“於大眼鏡那混蛋,怎麼還沒進來,不知道老子聽不懂鬼話嗎。”
“太君!”
這時候,於大眼鏡蹣跚着腳步走了進來,走路的時候還一瘸一拐的,臉上一臉的難受模樣。
剛纔他在外面聽到福田次郎發火,而且已經去就給了張萬貴一巴掌,說張萬貴耽擱了時間,所以他才這樣裝模作樣的走了進去。
扭頭瞄了一眼捂着臉蛋的張萬貴,心中一陣偷笑:嘿嘿,讓你趕着投胎,這下被鬼子打了吧,活該!
“於桑,你怎麼回事?”
福田次郎原本想要再朝於大眼鏡發火,再給他一個巴掌來消消氣,可哪曾想到於大眼鏡竟然一瘸一拐的,於是不但不忍心罵人動手,反而質問了起來。
於大眼鏡趕緊狡辯,“我一聽到太君讓我過來,我就跑着過來,可跑着跑着,跑太快了,就給摔着了,所以纔來遲了,是我錯了,是我耽誤了時間。”
一邊站着的張萬貴卻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泥馬的,剛纔還看你一點事情都沒有,一來就騙太君,你他娘還真是爭着眼睛說瞎話。
氣氛不過的他,心中很不平衡,立刻說道:“太君,他根本就沒有……”
“八嘎!”
“啪!”
福田次郎又一個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我有問你的話嗎?”
張萬貴捂着自己的右邊臉蛋,氣得快要吐血。
泥馬的,怎麼總是打我啊,特麼也太不公平了。
福田次郎朝着他狠狠的瞪
了一眼,轉而拍着於大眼鏡的肩膀,說道:“於桑,看來也只有你,才真正的把我們大日本帝國東亞共榮的事業放在心上,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只知道喝花酒找花姑娘。”
後面那連句話被張萬貴聽懂了,讓得滿臉尷尬的低垂着腦袋。
他孃的,老子喝花酒找花姑娘都得被你打,你他娘也管的太寬了吧。
於大眼鏡卻是趕緊立正低頭,一臉正氣的說道:“爲大東亞共榮,我於某願肝腦塗地。”
福田次郎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的腿怎麼樣?”
“多謝太君關心,不小心扭傷了,這傷筋斷骨一百天,恐怕一時半會也好不了。”
於大眼鏡琢磨着福田次郎這次準沒什麼好事,趕緊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唉!原本我想讓你跟張萬貴一起出去摸一下排牙山的情況,看來也只能然讓張萬貴帶偵緝隊去了。”
福田次郎不想再說第二遍,扭頭示意於大眼鏡給張萬貴翻譯。
於大眼鏡這才把心中的石頭放下,笑嘻嘻的扭頭望着張萬貴,“恭喜張大隊長,大隊長讓你帶隊去摸一下排牙山的具體情況。”
“什麼,這,這怎麼總是我去,怎麼不是你去。”
張萬貴氣得一雙眼睛瞪得牛大。
“八嘎!”
福田次郎一陣怒喝讓他趕緊把嘴巴閉上。
於大眼鏡趕緊說道:“太君,張大隊長說他很願意爲您效勞,明天一大清早就帶人去排牙山,三天之內就能把排牙山的情況摸清楚,絕對不辱使命。”
臥槽泥馬的於大眼鏡,你特麼不是在害我嗎,三天,你當老子是神仙啊你。
張萬貴真的很想怒罵出來,可左右臉上的疼痛都還沒消,他又不得不把提到嘴巴邊上的話給嚥了下去,生怕又被福田次郎這混蛋再打兩個巴掌。
“喲西,喲西……”
“報告,蛇形彎山炮樓的士兵有重要情報要彙報。”
這時候,一個鬼子兵跑了進來。
“蛇形彎炮樓!難道說土匪又打我的炮樓了?”
福田次郎還以爲是土匪又襲擊了他的炮樓,氣得牙齒緊咬,怒吼道:“讓他們進來。”
從凌雲寨率先回來的那兩個鬼子兵跑了進來。
“報告大隊長,我們在牛頭村附近一帶發現了土匪的老窩,我們先回來彙報情況,其他士兵正在想辦法勘測地形。”
福田次郎兩眼一怔,臉上的怒火頓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猖狂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沒想都這次終於找到土匪的老巢了。要是沒有猜錯,這地方應該就是凌雲寨的老巢,該死的凌雲寨,這次終於找到你們了。”
“明天我就親自帶隊,先滅了凌雲寨,再滅
了葛家寨。”
福田次郎狠狠的咬着牙齒,一雙眼睛充滿了復仇的火焰,他想借此機會洗刷恥辱,搬回自己的顏面。
“咳咳!”
於大眼鏡一聽說他要攻打凌雲寨,不由的擔心起狗蛋,於是乾咳了幾聲。
福田次郎立刻偏着腦袋斜着眼睛注視着他,問道:“於桑,好像你有話要說?”
“那個,太君,我,我,我不敢說。”
福田次郎冷冷的笑了笑,揹着雙手昂首挺胸,用着半土半洋的中國話,說道:“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忠言梨兒利於……”
福田次郎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後面的話。
他在英子來了之後,看到英子都會一口流利的中國話,於是也開始了學些中國話,可他畢竟是日本人,中國話號稱全世界最難學的一種語言,而且他要說的是古代流傳下來的孔子家語,他一時半會也記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