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班長從廚房方向走來,隨即招了下手。
“事情辦好了沒有?”孫德勝問道。
“已經讓廚房開小竈了。”
“我問你酒水下藥了沒有?”
孫德勝朝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下,下藥?不是我說連長,我們哪裏有什麼藥啊。”
班長劉二滿臉的委屈。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他娘以前就是乾土匪的,你會沒有蒙汗藥?”
孫德勝死死的盯着劉二。
劉二委屈的解釋:“連長,我之前那也就是個小土匪,怎麼會有那麼高級的玩意。”
“你……”
孫德勝氣得右手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他孃的,土匪真是白乾的,連蒙汗藥的都沒有,那怎麼辦?”
劉二這才明白孫德勝想要幹嘛,隨即嘻嘻的笑道。
“連長,這還不好辦,我雖然沒有蒙汗藥,可我的酒量那可是公斤級別的,他們才五個人,我們這麼多兄弟,難道還喝不過他們幾個。”
孫德勝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就這麼着,不管怎麼樣,你小子今天必須把這幾個傢伙灌醉,事成之後,我提拔你做排長。”
“謝連長!保證灌翻他們。”
劉二頓時興奮的行了個軍禮,帶着幾個兄弟抱着好幾個酒罈子來到狗蛋所在的那個小房子。
狗蛋等人看到這一幕,自然是樂呵得不得了。
他們都是土匪,向來都是些酒馬桶,一個個都是公斤級別的。
頓時,一行人都斟滿了酒水喝了起來。
劉二剛開始只帶了五個兄弟進去,喝了好一陣之後,這五個兄弟就被喝趴下,就連劉二也是扶着板壁走了出來。
孫德勝剛開始的時候還暗自得意,可看到劉二這幅德行,一巴掌把他打暈在地。
“他孃的廢物,飯桶,還說自己什麼公斤級別,我呸,就你這樣的,連老子都喝不過。”
孫德勝氣得直咬牙,再換了一批人進去喝,自己也走了進去。
終於,狗蛋等人醉趴在酒桌上面。
“嘿嘿,我還以爲你們多能喝呢,不過如此而已。”
孫德勝也是喝的七八分醉,站起來的拍了拍手,身體踉蹌了幾步,朝着一個手下喝道:“趕緊的。”
幾個手下立刻在狗蛋等人的身上搜索了起來。
“臥槽,連長,發財了。”
一個傢伙從狗蛋的衣服裏面搜索出一袋子銀元。
“這傢伙,少說也有五十多大洋。”
“還有好多包大前門呢。”
“這傢伙身上也有銀元。”
幾個士兵從狗蛋等人的身上搜出了好多銀元和香菸。
孫德勝頓時
一臉奸笑。
“狗日的,還真是些土財主,想喝老子的酒,不知道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嗎?來人,把,把這些傢伙擡到柴房去。”
說着,孫德勝蹣跚着腳步把士兵搜索到的銀元全部塞到自己的衣兜裏面,只留下兩包香菸給那些兄弟們。
轉身走向大門的時候,孫德勝腳步一個踉蹌,一頭摔倒在地。
“連長,連長。”
一個士兵跑過去,搖晃了幾下孫德勝的身體,看到他睡得死死的,跟幾個士兵嘀咕了一番之後,把孫德勝衣兜裏面的銀元拿出了十幾個,分了之後,這才把孫德勝擡到房間裏面。
狗蛋等人也被他們擡到了一個柴房裏面。
等到他們離去之後,狗蛋緩緩的睜開眼睛。
搖晃了幾下身邊的人,狗蛋輕聲說道:“誒,都別裝了,起來吧。”
山娃等人一個個睜開眼睛爬了起來。
原來,狗蛋早就發覺有些不太對勁,在喝酒的時候趁着碰杯的時候給自己兄弟下達了命令裝醉。
“頭,你這什麼餿主意,你看看現在,錢也沒有,煙也沒了。”
“還好他們沒搜了我們的槍,要是連槍都沒了,那就徹底完蛋了。</a>”
“就是,頭,這次你可是失算了。”……
幾個人坐在地上很不爽的埋怨了起來。
狗蛋卻是不以爲然的笑道。
“這不是更好嗎,等會天黑了,我們就去找軍火庫。”
“那現在怎麼辦,萬一二狗子發現我們是假的,我們不就被包餃子了嗎?”山娃滿臉的擔憂,一雙手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花機關,生怕外面的二狗子會衝進來。
“就是,現在距離天黑少說還有兩三個小時,誰知道這段時間會不會發生意外。”
胖子和田貓還有劉世勇的眼睛注視着狗蛋,眼中全都充滿了擔憂。
“放心吧,孫德勝都已經醉爬下了,羣龍無首,剩下的人不足畏懼。田貓放哨,其他人睡覺,等天黑了再行動。”
說完,狗蛋繼續躺下睡覺。
其他四個人卻是都睡不着。
畢竟這裏是僞軍的連部,外面少說也有八九十人的隊伍,真要發現了什麼,把柴房圍起來,一頓重機槍加手榴彈,就足夠讓他們灰飛煙滅。
幾個人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可看到狗蛋那閉着的睡眼,一個個無奈的搖頭,只能各自搖頭嘆氣。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晚上。
狗蛋這才醒轉過來,長長的撐了一個懶腰。
望着他們四雙眼睛注視着自己,狗蛋疑惑的問道:“怎麼,你們都沒睡覺嗎?”
“也只有你這個妖孽能睡得着。”
山娃朝着他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心中卻是一番
後悔,爲什麼不聽狗蛋的,好好的睡上幾個小時。
狗蛋長嘆道:“我說你們啊,就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說了不會有事,就是不聽。行了,準備行動。”
站起來,狗蛋活動了一下筋骨,悄悄的走出了柴房。
天色黑暗,月亮和繁星依稀給大地帶來一絲光芒。
連部裏面,各處都有站崗放哨的士兵。
不過,晚飯的時候,這些士兵趁着孫德勝喝多了,所有的僞軍也都把狗蛋他們沒喝完的那些酒罈子裏面的酒水喝光了,一個個靠着板壁低垂着腦袋眯着眼睛睡覺。
狗蛋等人在黑暗當中穿梭,一邊尋找軍火庫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