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好女十八嫁 >第一百一十八章 獨處
    對於丁澈的突然到來,留在家裏的三個大小男人的反應可就熱情多了。

    之前同行時,丁澈除了和範小魚時常鬥嘴外,和一貫人員極佳的範通父子關係都還不錯,剩下一個範岱又是心心念念想要收人家爲徒的,今兒見他自己找上門來,幾乎笑得當場就裂開了嘴。甚至爲了吸引丁澈,故意假意說剛起牀手腳癢癢,想練練拳,拉開馬步就在院子裏虎虎生風地練上了。

    他的身手本來就是全家之中最好的,加之有意賣弄,其剛勁猛烈、雄姿勃發,帶起一片虛影的身形頓時讓丁澈看的目不轉睛,連懷中的樂樂掙扎着跳下去也沒注意。

    範小魚搖了搖頭,也懶得再招呼他,自顧自地走向廚房,反正有兩兄弟在,是肯定冷落不了這位“貴客”的。

    早飯很平常,範小魚並未因丁澈而增加任何的菜色,只在份量上添加了些。

    在範通的熱情邀請下,丁澈疏離而禮貌地入坐,喝粥的時候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聲音極小,但動作卻又不會因此而像嶽瑜一般顯得有些陰柔,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大戶人家養成的得體氣質。一路網

    範岱在一旁不時地偷看他,感覺越看越滿意,可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京城,又不禁苦起臉來,時不時地瞧向範小魚,其中意圖十分明顯。範小魚自然是當作什麼也沒看見,把兩個盛了粥的碗放到受傷未愈的貝貝和前來探病地樂樂面前後,也一如往常地坐了下來。

    “丁公子。你一大早出來,你家的人知道嗎”範通一邊喝粥一邊關切地問道。

    “食不言寢不語,老爹,喫飯的時候就喫飯。”範小魚瞪了範通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範通一怔。心裏鬱悶地回想什麼時候開始喫飯不能講話了昨晚他們還一邊喫一邊討論怎麼讓景道山在賣掉以後無法開口泄密來着。

    丁澈低着頭沒開口,範通也不好追問。衆人一起安靜地喫完早飯,羅很自然地開始收碗,嶽瑜也幫忙,範小魚則是把本來就不髒的桌子再擦了一遍,把茶盤端了過來。

    “等樂樂和貝貝再呆一會,就讓我爹送你們回去吧,免得錢大人又要滿城地找你。”範小魚看着已經有太陽斜照進來的院子又瞧了瞧屋裏那兩隻親暱地輕咬着地狐狸,淡淡地道。

    她也同情丁澈的寄人籬下,但是比起很多人來,他已經夠幸運了,至少這只是個過度階段,他如果實在不想呆在錢府,還有在外地任職的父母可以依靠。至於開心與否,人活在世界上,有時候開心不開心要自己來決定的,而不是隻取決與客官環境。

    這種調節。說好聽點,就是樂觀,難聽的,就是阿q精神。就像她。一穿過來就要擔負起一家人的生計,三年來更是每天都不得不沉浸在一件件瑣事當中,尤其是因爲時代的關係這些瑣事料理起來效率超低的時候,更是充滿了無奈地鬱悶。

    沒有洗衣粉和強效肥皂,洗衣服不容易洗乾淨,常常累得腰痠背疼。沒有洗潔精強效去污,連洗個碗都要燒些熱水才能洗的乾淨些,好讓全家喫起來都更衛生。要不是現在還年輕,身體的新陳代謝快,兩隻手早就跟胡蘿蔔似的了。再還有做針線活,想以前,她也只能縫個釦子什麼的,衣服稍微脫線都要拿到織補的攤子上去。現在呢。她都已經會給自己和家人親手做衣服了。手機站a

    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小事一樁。卻以一種強悍的姿態不得不充斥在她每一天的生活裏,更別說那些逃亡流浪、死裏逃生的危險經歷了,若不是自己一直有個堅定地目的,神經又足夠堅韌,她早已崩潰了。

    想一想自己還真是賢惠呀十歲當家,童年沒過到,就先成了管家婆,一轉眼就辛苦了三年了

    “咳咳”

    範小魚那不自覺遊離的思緒還在漫天飄飛着,耳邊突然傳來重重的乾咳聲,這才猛然驚覺,自己竟然就當着一屋子人地面發呆神遊了,不由地一窘,臉上難得地飛上兩朵桃花。

    這一刻,初升的陽光剛好投進屋中,照得屋內明晃晃的,也連帶地映的她那充滿青春氣息的面龐幾乎纖毫畢現,雙頰紅暈,明眸若水,肌膚晶瑩而剔透。

    一時間,屋內三個少年俱都怔住了。

    範白菜也饒有興致地瞧着自己的姐姐,要知道,臉紅這種神情出現在姐姐臉上的機率可真的是少之又少啊,不知道姐姐是想到什麼纔會害羞呢

    範白菜地眼睛呼嚕嚕地在三個少年的臉上滾來滾去,一向敏感的丁澈率先察覺他的打量,立時低頭走向小狐狸,聰明地掩飾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他一動,羅也很快警覺了過來,目光一垂,也極快地離開,唯有嶽瑜的皮最薄,意識到自己地失態時幾乎連耳根子都紅了。

    除了正好去倒茶喝地範通沒注意到這極短的一幕外,特意乾咳地範岱自然是將這一切都看的最清楚的一個人,驕傲之下,爲了緩解無形的尷尬氣氛,又幹咳了兩聲,這一咳,自然吸引了範小魚的目光。

    “二叔,你若是不舒服,就讓嶽先生看看。”範小魚本來就鮮少臉紅,還以爲大家看的都是她的笑話,羞惱之下,頓時翻臉了。

    範岱張口蠕動了兩下嘴脣,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地摸了摸鼻子,委屈地喉嚨還真的有點癢癢了,可此刻範小魚正在火頭上,哪敢再咳

    “小魚,鼕鼕,你們陪丁公子坐一會,我還有點事兒。”渾然不覺空氣中才閃過火花的範通喝完了茶,憨厚地對丁澈笑笑,打算去地窖裏給景道山送喫的。自從昨天怪老頭出現後,他們一家都不敢大意,每餐都要親自盯着已經迅速憔悴的景道山,喫完再繼續點上穴道,免得他搗亂,令事情又起不必要的風波。

    丁澈眼珠兒半轉,用餘光飛快地看了一眼範小魚,又轉了回去點了點頭。

    “二叔,早上馬餵過了嗎”範小魚鎮定了神色,明眸裏又開始掠起熟悉的飛刀。

    “啊,我這就去。”範岱忙不迭地逃走。

    “姐姐,那我和嶽先生上課去了。”聰明的範白菜早已從範岱的擠眉弄眼中瞧出自己的二叔有事想要讓姐姐幫忙,而這個忙又是和丁澈有關的,便機靈地拉了嶽瑜走開。

    “我和二叔去溜馬。”羅悶聲地說了一句,快步走向正在把馬拉出馬廄的範岱。

    “坐吧”看到大家都出去了,範小魚翻過倒扣着的茶杯,給他倒了一杯。

    丁澈背對着她挺了一下背,轉身直直地走過來坐在她對面,俊臉上什麼神情也沒有,一雙修剪的十分整齊的手合握着茶杯,輪流旋轉着半邊,但並不喝。

    又感冒了,這體質真是唉,鬱悶地求粉紅票,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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