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如此修行也就罷了,讓世間修士無奈的是他們也得遭受這樣一次大磨難,每個山巔修士都有這樣一段被虐的死去活來,大便難以自理的慘痛過去。
合一境全稱靈體合一境,講究靈力與肉體的融合,是所有修行人都要邁過的一道坎,而地基越是牢固,對後續的修行自然更加有利,但目前並沒有一個準確的標準,只能從合一境時你淬鍊體魄有多慘來判斷,反正淬鍊體魄越是痛苦準沒錯,只要沒把自己給淬的走火入魔、經脈皆斷,那就是有大裨益。
如今蘇臨飛的拳法不再是壹拳譜,原譜由於被回收,已經全忘了,是早上起牀時,星河果實總算再生產出的拳譜,封面依舊只是個壹,雖說封面大字很是金光璀璨,但並沒有傳說的味道,頂多算個金色稀有,因爲這本拳譜並不完整,只有區區一個入門篇的內容,不過對於目前的蘇臨飛而言也夠用了,從效果上來看,確實要比原譜強上不少,因爲蘇臨飛不過演練數遍,便有一種勾結過去未來的味道,即過往練的數十萬拳展露出了真意,一股若隱若現的微弱拳意,隨着他的出拳,每每出現。
畢竟這本拳譜的原本是一位宗字頭仙人贈予他的,想必也不會太次,而一整本拳譜也只再生產出了這樣一個初篇,如果效果不好,蘇臨飛也只能嘗試直接吃了那顆星河果實,看看能不能獲得個二段進化的能力。
演練拳法,直至太陽自東方露出一角,天地間一縷純粹靈氣出現時,這次蘇臨飛無需主動爭取,只見眉間有光芒一閃,金色飛劍懸浮在他的頭頂,由它代爲吸收那縷純粹靈氣,劍身晶瑩剔透,流光婉轉,自劍尖有一滴金色液體滴落在蘇臨飛天靈蓋上,轉瞬消逝已被吸收,比蘇臨飛自己爭取的那點微不足道的靈氣,這滴金色靈液何止幾何,忍耐着幾欲呻吟的舒爽感,蘇臨飛再度出拳,拳風陣陣,體內那條氣機火蛇,此時頭頂已有兩點凸起。
那滴金色靈液的效用遠不止如此,蘇臨飛因爲登仙梯破碎而牽連到體魄,那坑坑窪窪正逐漸被填平,雖說效果還不明顯,但日積月累,總有天會厚積薄發。
將晨練做完,蘇臨飛也不在天台多呆,從外牆設置的鋼梯上爬回四樓窗戶裏邊,四樓並沒有直接通往天台的道路,只能爬外牆,只不過外牆上密佈的裂紋,這對人會是極大的心理考驗,普通學生看上一眼估計就已經萌生退意。
回到宿舍,他的舍友們都還在睡覺,這幾個少年對蘇臨飛怨念之大,簡直超乎想象,僅僅四人就爲惡線提供了七分之一的進度條,可謂勞苦功高,昨夜這幾個人還想趁夜對蘇臨飛做點什麼,不過四人才剛摸到蘇臨飛牀邊,他就突然嗷了一嗓子,直接給四人嚇癱了,一個個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蘇臨飛起來教育他們,結果一癱就癱了半個時,最後心翼翼的朝牀上看了一眼,才發現蘇臨飛呼吸平穩,睡的正酣,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在說夢話,但他們今晚是不敢再有所行動了,根本不敢確定蘇臨飛是不是裝睡,一個個憋屈至極,又給蘇臨飛攢了一波進度。
“同志們,起牀上課了,先賢告訴我們一日之計在於晨,清晨這麼寶貴的時光怎能浪費在牀!”蘇臨飛說的慷慨激昂,那四個人頓時就愣了,其中三人內牛滿面,老子又不是蓬萊人,去尼瑪的先賢啊!!
但這種想法也只敢在心中想想,哪有人敢真的開口,此時只好強忍着睏意爬起來收拾,要說爲什麼會困,這也全特麼怪這傢伙,昨天嗷了那一嗓子把四人都嚇到了,偷偷爬回牀上全當無事發生過,但又生怕那傢伙是真的裝睡,自己這一覺下去,還能不能在睜眼都不知道,一個個也不敢睡死,最後是真的困得不行才昏昏睡去,結果早上玩了這麼一齣戲,戈爾揉着鼻子,心情陰鬱到不行,他心中已經只有一個念頭了,“槽,老子要換宿舍!”
…
由於三體學院共有三個分院,方位又各部相同,所以所乘坐的學院公交自然也不一樣,在乘上公交之前,連同他那四個舍友在內,不少少年都給他提供了一波怨念,原因也很簡單,從宿舍樓出來到公交站前爲止,他都處在四位俏麗少女簇擁,除了本就相識的菲絲,在昨天宵夜上的交流讓少女們對蘇臨飛好感劇增,這樣一個顏值上無可挑剔,又風趣幽默,絲毫沒有架子的少年簡直是一等一的道侶預備,所以三位少女都樂於以此爲基礎同他交往。
同時蘇臨飛也發現,只要和漂亮的少女一塊走,就會有不少眼紅的單身狗在內心向他發出無能狂怒,真是個賺點數的好辦法,唯一可惜的是如今自己這幅皮囊過於精緻了,引起的那種怨念達不到峯值,人們看見時的第一想法會是,如果老子有這麼帥,也可以開後宮,這種莫名的認同感,之後再妒忌,那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我說…車上座位這麼多,你爲什麼要坐我身邊。”楚秀滿臉的怨念。
免費宿舍這邊的公交車根本就沒人,楚秀才剛找個位置坐下,就看見後邊的蘇臨飛朝她這邊走來,哪怕心中默唸一萬次你給我走開啊!也沒用,蘇臨飛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她身邊的位置,而且尷尬的是,自己的位置是靠窗的,是被蘇臨飛堵在裏邊了。
“咦,好巧呀,這不是秀秀嘛?你爲什麼坐我身邊?”蘇臨飛驚訝道。
尼瑪……什麼叫我坐你身邊?先上車也好…選中這個位置也好,明明都是我先的,楚秀心中的怨念簡直就像海嘯,一波高過一波,是乾脆不去理他,扭頭看向窗外。
對於楚秀的態度,蘇臨飛也不在意,反正只要他坐在這,這姑娘就會源源不斷的爲他提供惡念,從那增漲的惡線進度倒是能看出楚秀有多討厭他,雖說相識時間很短,也曾一同奮鬥過,但這姑娘是個輕度智障,分不清恩怨也很正常。
蘇臨飛也在思考,如何能將惡線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增漲,比如下次再堵住楚秀時自己掏出一碗臭豆腐來,這種蓬萊州的傳統喫給予特雷西亞土著民們精神上的打擊堪稱共鳴彈頭洗地,蘇白衫的知識令他有極多花樣可以實施,唯一的難度大概只有羞恥心了,可在入學評定中自己被判斷爲沒有那種玩意,換而言之,這根本就沒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