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柔弱弱又驚慌的模樣,就跟喻晚雪,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簡直白蓮花到讓人吐血。
可是,於清文偏偏就喫一套。
緊摟着柔兒,瞪着喻晚雪,於清文的臉上,盡是不滿。
“喻晚雪,你有什麼事,直接對我說就行,別找柔兒的麻煩。這麼多年,你對她的傷害,還不夠多嗎?你還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糾纏尼瑪。”
顧茗深站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爆粗口。
大步上前,衝到喻晚雪的身邊,顧茗深伸出長臂,將她護在懷裏。
冷眼瞪着於清文,顧茗深冷哼。
“姓於的,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就你身後那玩意,活脫脫一個蓮花婊。晚雪欺負她、傷害她、糾纏她?你特麼那隻眼睛看到了?從始至終,你一句人話不說,對晚雪滿是指責,她連句反駁都沒有。她做到這步,若在你的眼裏,還是欺負人的話,那我看你的那雙狗眼,要了也沒什麼用,不如早點戳瞎了。”
顧茗深越說,火氣就越大。
今天的於清文,護着柔兒的於清文,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簡直給男人丟人。
聽着顧茗深的話,於清文冷笑。“顧茗深,你才和喻晚雪認識多久?她當初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
顧茗深迴應,毫不猶豫。
緊緊的摟着喻晚雪,沒有絲毫放鬆,顧茗深用自己的力量,給她安慰。
目光灼灼的盯着於清文,顧茗深擲地有聲的繼續。
“姓於的,你特麼給老子記着,老子的女人,在這帝都想怎麼橫就怎麼橫,誰也管不着。且不說晚雪心底善良,從不做傷害人的事,就算她做了,那又怎麼樣?老子喜歡,老子支持。”
“你……”
“我什麼我?我顧茗深就是這麼橫。於清文我不妨把話說的再明白一點……”
微微放開喻晚雪,顧茗深高大的身影,將她擋在身後。
他一步步靠近於清文,身上散發着一股凜冽的氣息。
許久,顧茗深才輕輕開口。
“於清文你給我記好了,就你身後的這朵蓮花婊,就是晚雪不收拾,我顧茗深也會好好的收拾乾淨。”
“顧茗深,你敢動柔兒一根汗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於清文威脅。
只是,這樣的威脅,於顧茗深來說,只是一個笑話。
可笑至極。
臉上露出一抹不屑,顧茗深眼底寒光暗凜,“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能對我怎麼不客氣。”
說話之間,顧茗深直接出手。
他雙手鉗制着於清文的肩膀,用力下壓,同時擡腳,猛地攻擊於清文的小腿。
於清文疼的厲害,單膝跪地。
瞬間,他就比顧茗深矮了一大截。
顧茗深擡腿,壓在於清文的肩膀上,痞痞的樣子裏,帶着一點高傲,帥的不得了。
關鍵是,他那看似不經意的一壓,卻讓於清文掙脫不開。
一羣人看着,心裏暗爽。
於清文,活該!
喻晚雪就站在顧茗深的身後,聽着他的那席話,看着他的維護,喻晚雪的心裏暖暖的。
即便她已經對婚姻絕望,甚至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未來的日子,她只要和孩子相依爲命就夠了,冷心冷意不再動情,也不需要再動情,誰也打動不了她的那顆心,因爲她不再需要男人。
可是,顧茗深卻成了例外。
他一點點的攻佔她的心扉,她的心會爲他而動。
心裏想着,喻晚雪的嘴角微微上揚。
緩緩上前兩步,她輕輕擡手,拉住顧茗深的手,淺淺一笑。“別動怒了,我只是想問柔兒兩句話,並不想大打出手。”
“晚雪,你就是太心軟了。對待這種人渣,就該打的他們成了渣。”
顧茗深攬着喻晚雪,憋屈的嘀咕。
他實在爲喻晚雪不值。
只是,喻晚雪終究還是笑笑搖頭。
“算了吧,已經是不相干的人了,打了也不過是髒了自己的手腳。我只想問柔兒三個問題,只要得到答案,從此之後,我們再無干系。”
說完喻晚雪看向柔兒,目光灼灼。
“柔兒,事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誰是誰非,你心裏明白。我只問你:第一,你愛於清文嗎?第二,你不能生育,是因爲車禍造成的嘛?第三,你無故失蹤,跟於清文母親的病有沒有關?”
平靜,自始至終,喻晚雪的語氣都只是平靜。
那問話連質問都算不上。
可是,柔兒卻一下子哭了出來。
“我當然愛清文哥哥,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我更愛清文哥哥了。我不能生育,當然是因爲車禍,手術是你親手做的,你比誰都明白,何苦再問?至於清文哥哥的母親,阿姨怎麼了,她病了嗎,她現在怎麼樣?”
柔兒情緒激動,那模樣,我見猶憐。
喻晚雪看着,忽而笑了出來。
緊緊的依偎在顧茗深的身邊,依靠着他,喻晚雪笑的盪漾。“柔兒,這麼久了,你倒是比當初更會演了。怎麼,到現在,你還不敢說實話?”
“什麼實話?我說的都是實話。”
“是嗎?”
冷冷的問,喻晚雪臉上的笑,瞬間盡數散去。
“你一口咬定你愛於清文,我無話可說。只要你們彼此相信,你們真愛彼此,我祝福你們。不過,有兩件事,我得提醒你。”
微微頓了頓,喻晚雪看了於清文一眼,厲聲繼續。
“第一,你出車禍時候的手術,的確是我做的,但在那之前,你就不能生育,與車禍無關。第二,你失蹤,說來也算不上無故。因爲,那天你和於清文的母親大吵了一架,是你將她推下樓之後,拿走了她放在抽屜裏存摺和現金,逃了。”
冷冷的說着,喻晚雪的臉上,隱隱透着一股怒意。
於清文雖然不濟,可是於清文的媽媽,對她卻不錯。否則,她也不會守着對於清文媽媽的承諾,哪怕承受了再多的委屈,也不離開於清文。
想着當初的事,她就忍不住怒。
“哦,對了,我或許還有一件事,也需要提醒你。那就是,車禍雖然傷及了你的腿,但是手術過後三個月,你就能下牀了。你的癱瘓一直是裝的,我說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