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青辭穆玄景 >第99章 她寧缺毋濫!
    被人阻攔,穆君佑盛怒地轉過頭,可了眼就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到景王!

    穆玄景這幾年一向體弱,根本連都城都沒有出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益州?

    “景皇叔怎的來益州了?”

    穆玄景淡漠地說道:“本王出門……自然是爲了求醫問藥。”

    求醫問藥?穆君佑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他侷促地着穆玄景那張帶着絲病態的臉,擰起了眉。

    如果真是求醫問藥怎麼可能這麼巧地出現在益州,雖然益州藥材生意好,但也不可能值得景王親自前來。

    所以……難道因爲朝中變化?想着,穆君佑的心裏一陣不安。

    還不等穆君佑開口,穆玄景淡然中帶着絲冷意,開口道:“昨日太子從長垣縣調兵一事應已快傳到龍案之上了,太子倒是悠閒從容,竟還有時間與女人爭辯。”

    聽了穆玄景這番話,穆君佑如遭雷擊,覺得自己地位岌岌可危,如果有人趁這件事佔盡先機大做文章,他回去後如何立足?

    越想越後怕,他漲紅了臉,拱手急聲道:“多謝景皇叔提醒……之前是我衝動了,我這就將目前的狀況六百里加急送回都城。”

    說完,他不甘心地了眼被穆玄景擋在身後的顧青辭。s11();

    可女人的事再怎麼重要也敵不過他的太子之位,穆君佑捏緊了拳轉身離開了。

    此時,不遠處的牆角旁,一個披着披風、帶着風帽的女人也收回怨毒瘋狂的視線。

    剛剛的畫面溫如月全都盡收眼底,包括穆君佑想要抱住顧青辭強行親吻的那一幕!

    和太子在一起那麼久,也見過太子和其他女人親近的畫面,但她從沒有見過太子這般爲情瘋狂。

    本來她以爲太子對她已經極盡寵愛了,可現在來,對她的那些寵愛就像是對喜歡的寵物一樣。

    剛剛太子對顧青辭說的話、做的事全都讓她嫉妒得發狂!

    原來太子心裏竟然能把皇后之位拱手送給顧青辭這個賤人!那個位置分明就應該屬於她溫如月!

    憑什麼她事事都不如顧青辭?就因爲她出身低微?

    雖然她只是五品官員的庶女,可她從小聰明伶俐,姨娘更是花了大代價培養她的琴棋畫,她懂事後更加明白往上爬的重要性。

    爲了抓住太子的心,她日夜都小心翼翼,甚至還要爲了能懷得孩子而煞費苦心,都散盡了積攢的銀錢,也不知吃了多少苦藥。

    可憑什麼顧青辭那樣輕飄飄的就能贏得太子的寵愛?一定是這個狐狸精耍了新手段!

    在風雪中,溫如月掐緊了手心,刺痛感加重了她心底的憤恨和不甘。

    她是不可能讓位給顧青辭那個賤人的!

    此時,顧青辭着穆玄景,有些侷促地捏了捏衣袖,“謝謝。”

    其實她也很無奈,怎麼每次狼狽的時候都被穆玄景撞見,着穆玄景風輕雲淡的那張俊臉,顧青辭不知怎麼的心裏竟然有點心虛。

    穆玄景若無其事地撐着傘,將顧青辭拉得離他更近一點,“本王送你回去。”

    顧青辭皺着眉,突然有種失落感浮上心頭,她脫口道:“王爺會不會覺得我這樣的女人不識時務很可笑?”

    她來到這樣一個世界,既想要自由,還想要一個爲她上九天下五洋並且此生只愛她一人的男人,或許在這個時代的男人眼裏,很可笑吧?

    穆玄景轉過身,和她四目相對,“本王不知你要的到底是什麼,但這世上沒有打不破的規則,若想要何物便陽謀陰謀去爭去奪,若不喜何事,廢了便是。”

    顧青辭着眼眸深邃的穆玄景,他那樣的目光彷彿在鼓勵她,而不是指責她的癡心妄想。

    />顧青辭突然揚起脣,莞爾一笑,“是啊,只要心裏覺得值得,有何不可?”

    她想要什麼和這個世界怎麼樣沒有關係,何必要勉強和講究,她寧缺毋濫!

    在這漫天飛雪的冬夜,暖黃色地燭火照應着那張精緻明豔的臉龐,勾勒出她揚起的脣畔。

    她全然不知,自己那抹笑究竟有多美。

    這一次的相對而立,在男人心底照進一束光,多年後再回想,驚豔了多少肅穆冰寒的時光,美得徹骨,美得震顫,美的獨一無二。

    很快,追影趕着馬車過來,提醒道:“王爺,我們該回長垣縣了。”

    穆玄景點點頭,斂起了目光,和顧青辭說道:“本王送你回去。”

    顧青辭擡頭,藉着一抹燭火勉強能清穆玄景,男人高挑的身形在夜色中顯得越發清瘦,臉色卻被燭火照出暖黃色,少了蒼白,添了俊美。

    這一刻,她覺得這個男人也沒有那麼討厭。

    穆玄景眉頭微擰,“相馬?”

    他想到剛剛在河邊的那一幕就心生怒火,甚至想要折一折這個女人的傲氣。s11();

    隨後穆玄景上了車,他挑着車簾顧青辭在雪地步履輕快的背影。

    文簡潔明瞭,一眼就得出重點:匿名舉報太子行事兇殘、草菅人命,差點血染全城,希望皇上聖明裁決。

    “進來。”

    這個問題又一次浮上了他的腦海,顧青辭究竟要什麼?

    甚至顧青辭還故意踩腳印玩兒,舉着傘蹦蹦跳跳,着實和她尋常的冷豔模樣十分違和,可讓他莫名地心情舒展,連眉目間慣有的冰寒似乎都消融了。

    穆玄景放下車簾,腦海裏還在迴盪着顧青辭這兩天說過的話。

    附近那麼多盯着他的眼睛,都城還有那麼多等着抓他把柄的狠角色,若不是顧青辭力挽狂瀾,他回去指不準就是大罪一樁。

    顧青辭接過他手心的傘,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不必了,要是王爺吹風病倒了,不知又要去何處求醫問藥了,麻煩得很。”

    追影也很無語,“是啊,這個羅三路過益州城都沒有打探消息,直奔馬場,聽說爲了找一匹好馬輾轉好幾個馬場了。”

    穆玄景掃了眼追影,追影立刻捂住了嘴。

    沉吟片刻,穆玄景淡淡說道:“益州城的事已經沒有變數了,從顧青辭到達這一天起,赫連城已經處理了所有的細枝末節,或許這不過是他一個試探罷了。”

    就在穆君佑不知道要怎麼應對的時候,顧青辭敲了門。

    他慵懶地靠在了軟枕上,任由暖爐瀉出帶着芳香的暖流。

    可想到眼前的事情,他不得不低頭面對顧青辭,誰讓這件事是顧青辭的功勞。

    他現在心裏害怕得很,就擔心前程盡毀,於是她毫無顧忌地進了門,打算在穆君佑這裏撈一點切實的好處。

    穆君佑的文還沒寄出,就聽自己的手下報告在長垣縣外截獲一封文。

    對顧青辭肆無忌憚地話追影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現在還敢跟着一起笑。

    搖了搖頭,他撇去了這些思緒,沉聲問追影道:“赫連城那裏可有動靜?”

    追影想了想,說道:“沒有,不過據可靠線報,他的貼身侍衛羅三到了益州附近,可奇怪的是這羅三居然在到處相馬,不知道幾個意思。”

    想到穆玄景剛剛敲打穆君佑的話,顧青辭知道現在穆君佑不敢對她怎麼樣。

    很快,馬車緩緩隱沒在雪夜中,然而益州城外的莊子裏,此時的氣氛卻很複雜。

    穆君佑着這封信,臉陰沉到了極點,這還只是一封被截下的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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