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南羌王后也趕到,送了顧青辭好些南羌的手工藝品,又拉着顧青辭說了好半天閒話。
散席後,顧青辭和拓跋桓辭別,並將被拓跋桓灌醉的周繼宗帶回去了。
聽到顧青辭和周繼宗總算回來了,懷清頓時衝到了門口,可卻看到顧青辭一人騎着馬回來。
她嚇了一跳,“周繼宗呢?是不是拓跋桓爲難他了?把他扣下了?”
顧青辭無語地指了指後面跟上的馬車,忍俊不禁地說道:“說起來拓跋桓也算是報了這仇了,你看看周繼宗被拓跋桓灌成什麼樣了吧?”
“人回來就好。”懷清疾步跳上馬車,結果一掀開馬車簾就差點被酒氣薰倒。
“周繼宗!你也太沒用了吧?!居然被人灌成這樣?!”
似乎聽到懷清在罵他,周繼宗頓時帶上了哭腔,“你不能說我沒用,只有我媳婦兒能說我……”
顧青辭瞠目結舌,最後咳了一聲,牽着馬走進了大門,“我好像還有點餓,先進去了!”
懷清又羞又窘,直接粗暴直接地一把捂住周繼宗還要再亂喊的嘴,“不許喊了!”
可誰知道周繼宗眼淚都憋出來了,一臉的委屈可憐。
懷清頓時有點自責,她是不是對周繼宗太兇了,然而就在她鬆開手的瞬間,周繼宗又喊起來了。
“只有我媳婦能兇我!”
懷清深吸一口氣,直接用帕子塞進了他嘴裏,“再吵我就把你賣了!”
這會兒周繼宗總算老實了,懷清跳下馬車,衝捂嘴偷笑的車伕及侍衛說道:“別笑了,趕緊幫忙!”
聽着身後讓人忍不住發笑的動靜,顧青辭心情很好地走到了自己的屋子,可沒想到燈卻沒亮。
之前這個時候,穆玄景都會在屋子裏,燈肯定是亮着的,今天怎麼沒人?
於是顧青辭走出小院子,問外頭的侍衛道:“你家主子人呢?”
侍衛搖搖頭,“屬下不知道。”
顧青辭奇怪地想了想,最後還是去了懷清那兒,畢竟剛剛懷清是在這裏的。
這會兒懷清剛把周繼宗甩到屋子裏,可週繼宗抓着她的衣袖不肯鬆手。
懷清倒也直接,一掌劈了下去,周繼宗直接就撒開了手。
她拍了拍手心的灰,起身呼了口氣,“累死我了。”
隨後懷清才走出屋門,看到顧青辭,她問道:“怎麼了?”
顧青辭擰眉道:“穆玄景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
懷清怔了片刻,“皇兄好像剛剛走得很急,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事,但走之前去了趟你的屋子,好像放了什麼。”
說着,她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誒,瞧我這腦子,我剛剛忘記先說這件事了。”
聽懷清說穆玄景在屋子裏放了什麼,於是她立刻重新回了自己的屋子。
剛剛她是爲了找人,所以只粗略地轉了一圈,沒有細緻地看,這會兒她纔看到桌面上有一封信,是之前沒有的。
看來就是這個了。
於是顧青辭連忙拆開信封。
看完穆玄景留下的書信,顧青辭眉頭越來越緊。
信上寫的是穆玄景有急事要離開一段時候,讓她不用擔心,也別去找他。
這字跡確實是穆玄景的,而且這口吻也完全是他。
可是他從來沒有不告而別過!
顧青辭擔心地攥着手裏的信,心裏始終沒辦法安定下來。
到底是怎麼樣的急事能讓穆玄景不和她說就自己走了?他會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