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上前,一個對着蘇南煙的腰,一個對着蘇南煙的脖頸,準備狠狠的砍下來……

    不等劍砍下來,對着蘇南煙腰身的黑衣人卻慘叫一聲,

    牀上的蘇南煙翻身坐起,手裏的金釵準確無誤的,刺進了黑衣人的喉嚨,再拔出!

    那人只叫了一聲,轟然倒地。

    另一個人的劍砍到了枕頭上,一時間棉絮紛飛!

    蘇南煙沒有猶豫,就地滾了一圈,與黑衣人拉開距離,

    再一揚手,金釵再次不差分毫的,刺進了黑衣人的喉嚨。

    絕無虛發。

    兩個黑衣人都倒地身亡了,蘇南煙卻驚出一身冷汗,倚在角落裏,雙腿打戰。

    半晌,纔過去,取出了金釵,用死人的衣服擦試了一遍,收了。

    這北平王府處處危險,她的確要小心了。

    剛剛的動靜不算大,黑衣人也是急促的慘叫了一聲,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外面,依然靜悄悄的。

    可見,蘇南煙的生與死,百里澈都是不在意的。

    推門看了看外面,若大的東院,沒有一個下人,更沒有侍衛。

    蘇南煙一咬牙,將兩個黑衣人的屍體一一拖了出去,直接丟在了新房的外面,

    這是百里澈送給她的新婚大禮,她又送還了回去。

    只是還回去的是屍體。

    一夜好眠。

    左宿看着新房外的屍體,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這是在示威吧!

    隨即命人將屍體處理了。

    “竟然沒死!”百里澈坐在椅子裏,接過下人遞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又遞了回去,眼底閃過一抹幽冷。

    “讓她去給太妃敬茶吧。”

    蘇南煙一路跟着管家到了映月閣。

    太妃坐在上首,看着出現在門邊的蘇南煙時,也明顯愣了一下。

    太妃的旁邊還站着一位,眉眼如畫的姑娘,面色溫和,眼底卻閃過一抹陰鷙,攏在袖子裏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正緩步走進來的蘇南煙僵了一下,腳下一個趔趄,趴跪了下去。

    她感覺到頭頂有細細的風聲掠過,十幾枚繡花針斜斜插進了門面上。

    “不必行此大禮。”太妃面無表情的說着,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眼角挑起一抹笑意。

    卻沒讓蘇南煙起身。

    看蘇南煙的眼神冰冷透骨,彷彿有着不供戴天的仇恨。

    蘇南煙心下叫苦,這具身體之前那樣一鬧

    ,再加上退婚轉嫁一事,她已經讓平王府的人,厭惡到極點了吧,定是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歡迎的。

    這一切也都是拜當今的皇上所賜。

    “妾身見過太妃娘娘。”蘇南煙挺直脊背,不卑不亢的說道,面上沒有表情,對上這些人,一定要小心細心。

    被揪住一個錯處,怕是永遠也翻不了身。

    “你怎麼一個人來了?是嫌你的夫君行動不便嗎?”葉太妃的眸光一寒,雙眸眯了,細細打量着蘇南煙。

    卻有意爲難她。

    “王爺讓妾身先行給太妃娘娘請安。”蘇南煙心底已經怒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你是新嫁娘,要與王爺一起給本宮敬茶,現在,你就跪着等王爺吧。”葉太妃擺了擺手,側了頭,開始閉目養神。

    蘇南煙暗自咬牙,輕聲應了。

    葉太妃身旁的小丫頭卻笑了一下,攏在袖子裏的手又動了一下。

    極細的破空聲傳來,蘇南煙正要側身避開,就聽到葉太妃喊道:

    “大膽,王爺還沒來,你就要起身?把本宮的話當什麼了?”

    這一喊,將破空聲壓住了。

    更讓蘇南煙握了拳頭,她明白,這葉太妃是有意的,其實以她的能力,要出這王府,易如反掌,

    只是她初來乍到,還有生身母親在國公府,只能先忍了!

    只希望那女人不要太惡毒,針上不要有毒。

    下一秒,肩膀和雙腿一痛,十幾根細密的針刺進了皮肉裏,無聲無息。

    卻痛苦難當,蘇南煙險些沒能忍住,痛呼出聲。

    身形晃了晃,挺直的脊背,沒有倒下去。

    被左宿擡着走過來的百里澈,看到她的背影時,雙眸猛的眯住,

    扶着椅子扶手的手,下意識的握了一下,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母妃!”椅子放在了蘇南煙身側,卻是蘇南煙跪着,百里澈坐着。

    蘇南煙的肩膀和雙腿疼痛難忍,卻跪得筆直,眼觀鼻,鼻觀心。

    百里澈對着葉太妃也是一臉的淡漠,沒有表情起伏。

    “來了,和新妃敬茶吧。”葉太妃也只是擡了擡眼皮,根本不看百里澈。

    “兒子腿腳不便,讓王妃代替吧。”百里澈從側面看到,蘇南煙額頭落下的汗珠,更是有意說道。

    隨着時間的推移,蘇南煙的肩膀也輕輕顫抖着。

    她明白,這些針上一定有毒,她的手臂和雙腿此時已經痠麻,怕是連一杯茶也端不住了。

    偏偏這個時候,要讓她上前敬茶,還要連百里澈這份也一同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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