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閉着眼睛感嘆:“真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想喫點兒野味也沒有你打算做什麼”
常平點着火,頭也不擡地回道:“熬點兒肉湯,煮點兒面”心裏腹誹:還想喫野味野鬼喫不我給你抓兩個
安安催促道:“那就快點兒,爬了一上午的山真的要餓死了”真是瘋了,在家待着它不香嗎好喫好喝的都有它不香嗎肯定當時沒睡醒,不然也不會跟這個小子跑進深山老林。
肉香味瀰漫在空氣中,安安起身站了起來,把揹包放在地上,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鐵碗和一雙筷子蹲在了鍋旁邊,沸騰的水花把肉乾翻了上來,“唰”,小手一動,肉乾便落到了碗裏。
常平拿起鍋蓋蓋在了上面,“噹”,筷子戳在鍋蓋上,上面被戳出了一個坑。
安安氣惱地瞪着常平:“你幹嘛你蓋鍋幹嘛”
常平按着鍋蓋笑道:“不蓋鍋蓋煮不熟,蓋上再煮一會兒”下筷子真快,照這麼夾下去我一塊都撈不到了。
安安拿筷子抽向了常平的手,“噹”,筷子打在了鍋蓋上,小手掀開了鍋蓋,常平也拿起了碗和筷子,兩個人頻頻下筷子,兩個人盛了冒尖的一碗,下面蓋着肉乾。
喫飽喝足之後,常平刷洗碗筷,安安躺在揹包上面睡的像只小貓。
......
“唰...”,六面小旗脫手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圓圈,把常平和安安圍在了裏面。
太陽西斜,村子裏靜悄悄的聽到不蟲鳴也聽不到鳥叫,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咦這裏怎麼有人”兩個揹着旅行包的青年站在了村口,看着熟睡的兩人。
常平和安安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常平看着兩名青年:“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離開這裏,最好不要踏進這個村子”
留着寸頭、穿着登山服的青年微微一笑:“既然你們不怕死,你以爲我們會怕死嗎”
常平懶得理會這兩個人,把晾乾的碗筷和鍋等物品放進了揹包,提起揹包和安安走進了村裏面。
戴着帽子的青年呵呵一笑:“帶着孩子都不怕,我們怕什麼走,我們進去”
寸頭青年笑着點頭,兩個人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他們本來是繞開這裏去逍遙水庫的,結果看到一個大人帶着一個孩子大搖大擺地走在村子裏,所以也毫無顧忌地進了村子。
安安看了常平一眼:“他們進來了,一會兒遇到危險你管不管”
常平搖頭:“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他們既然不怕死我爲什麼要攔着,像這種人只有受到教訓以後纔會聽取別人的建議”
“吱嘎”,伸手推開了房門往後退了一步,待灰塵落盡纔看清了房間內擺設。
屋子正中擺着一張木質的茶几,茶几兩邊各放一把木質的單人椅子,靠牆是一把長條椅子,茶几上放着茶杯,牆上掛着一幅字:退一步海闊天空。
兩邊的牆上掛着兩副山水畫,白色的宣紙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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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黃,在茶几兩邊各放着一個花盆,裏面的盆景早已枯萎,乾枯的葉子落了一地。
“嗨,你好,咱們可以一起嗎這樣大家也有個照應”兩個青年走到了常平和安安的身邊,戴帽子的青年笑着跟常平打招呼。
常平暗歎了一口氣,瞥了兩人一眼:“謝謝,我們不需要,你們照顧好自己就好了”
寸頭青年貓腰微笑看着安安:“小妹妹,你背這麼大一個揹包累不累啊我幫你背上吧”
安安看也沒看寸頭一眼:“不用,我能背動”說着跟常平走進了房子。
兩個青年對視一眼立即跟了進去,他們認爲這兩個人一定會求助自己,現在只是爲了面子死撐而已。
進了屋子之後才發現旁邊還有一道門,“吱”,印入眼簾的是一張正方形的木桌,桌周圍放着木質的圓凳,左邊是一個櫥櫃,裏面放着鍋碗瓢盆,右邊是竈臺。
沒什麼特別之處,常平便從房間退了出來。
“喫呀”突然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常平蹙起了眉頭,眼睛盯着桌子,安安把符篆偷偷地攥在了手裏。
兩個人青年看着常平,他們以爲面前的光頭爲了嚇走自己,模仿着女人喊了一嗓子。
“吱”,常平關上了廚房的門低頭看了安安一眼,走向了右邊的樓梯。
“讓你喫你就喫”廚房裏再次傳出了女人的聲音,常平和安安繼續往樓梯上走,兩名青年扭頭驚疑地看向了廚房,眼睛瞪得如同銅鈴。
“噔噔瞪...”,房間內響起了沉悶的腳步聲,木質樓梯上面的塵土簌簌而下。
寸頭青年幫着戴帽子青年一起拉,門被拉開了一條縫隙。“哐”,房門像安裝了彈簧一般又彈了回去。
“喫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說話如果不想喫就別喫”廚房裏傳出了女人很氣憤的聲音。
此時兩個青年嚇得臉失去了血色兒,鬆開房門跑向了樓梯。“噔噔瞪...”,樓梯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常平和安安從三樓上走了下來,正好碰見爬到二樓的兩個青年。戴帽子青年驚慌地看着常平和安安:“門被關死了,出不去了”
常平淡淡地問道:“然後呢”
寸頭錯愕地看着常平:“什麼然後”
常平走下了樓梯:“我跟你們說過,不想死的話就離開這裏”
樓下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大:“不想喫別喫,難喫自己做”“噹啷”,不知道是碗還是盤子被摔在了地上。
兩個青年嚇得哆嗦了一下,緊緊地跟在了安安的身後。
常平吹了下椅子上面的土,等椅子上面的土被吹乾淨,安安一把推開了他,坐在了上面。
常平也不生氣,又走到另一把椅子前把上面的土吹了下去,然後坐在了上面。
兩個青年看了看有些發暗的走廊,心悸地站在了常平的身邊。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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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是兩間門對門的臥室,上了樓梯放着一張八仙桌和兩把椅子,在八仙桌對面的牆上掛着一幅字:靜看花開花落,笑看雲捲雲舒。字畫下面是一盆乾枯的盆景。
從房屋的格局來看,這一家應該很有錢也很有文化。
“我一天在家裏忙裏忙外,你什麼也不管,回來還挑我的毛病你憑什麼”
“如果不想過了就直說,我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我照顧一家老小是爲了誰現在嫌棄我了”
......
整個房子都是女人的哭訴,雖然只有她的聲音,但是二樓的四個人都聽出來她在跟家裏的男人吵架。
“哐”,房門被摔得巨響,接着響起了腳步聲,“噔噔瞪...”,有人上了樓梯。
四個人同時看向了樓梯口,兩個青年驚懼地瞪着眼睛,雙腿都在哆嗦,從常平的身旁躲在了他的身後。
腳步聲戛然而止,停頓了幾秒之後再次響了起來,上樓的“人”上了一半又下了樓。
“吱”,樓下響起了開門聲,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說,還離不離婚如果你敢把那個狐狸精帶回家我就死給你看”
“爹,你倒是說句話啊,他可是你的兒子”
“爹,難道你的意思也是讓他休了我”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爲了這個家日死日活卻落到這麼一個下場”
......
安安的眉頭越皺越近,陰沉着小臉兒瞪着樓梯口,怒火即將燃燒到極限。
常平笑呵呵地看着她:“是不是很生氣”
安安點頭:“是從進屋之後這個怨婦一直逼逼叨叨,煩死我了”
常平往椅背一靠,看着天花板:“你可以罵她”
安安氣沖沖地走到了樓梯門口,怒斥道:“有完沒完”
女人的哭喊瞬間消失,整個房子都安靜了下來。
“死都死了,還把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搬出來幹嘛”安安氣哄哄地走了回來。
常平好笑地看着安安:“你跟一個死人較什麼勁兒人家生前受了那麼大的怨氣,死後多抱怨幾句也沒什麼”
安安氣憤地罵道:“抱怨個屁,生前都活的那麼窩囊,死後能掀起什麼風浪如果是我,我纔不會抱怨,下點兒藥把那老頭和那個男人毒死”
安安的舉動讓兩個青年震撼異常,心中猜測着常平和安安的來歷。
常平打了個哈欠:“估計這個女人也這麼想過,可惜她沒那膽子,所以死後才這麼大的怨氣,她不是怪男人多數是在怪自己”
安娜疑惑地看向了常平:“怪自己怪什麼”
常平坐直了身體看向了臥室的門:“怪自己瞎了眼嫁給這麼一個男人,怪自己付出的太多,怪自己沒有能耐,反正挺多的”
安安也看向了臥室,“吱嘎”,門緩緩地打開了......
事多的讓人煩躁,本來11多就能寫完,結果又延遲了兩個小時,謝謝大家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