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
也許真的是他眼花了。
廖司凡在屋子裏喊,王誕壓下心頭的疑惑進了屋子。
“凡哥。”
“坐。胖子說你睡着了累了”
王誕剛坐下,廖司凡就倒了一杯酒,端起說道“來,這一段時間辛苦你們哥倆了,今天咱們就好好喝一杯。明天拿了錢,咱們就可以遠走高飛,離開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了。”
“凡哥我敬您。”王胖子顯得挺激動,立刻端起酒杯。
廖司凡笑着點點頭,還沒喝下去,那邊王胖子自己已經把一杯酒給幹了。
“王誕,你也喝一點,我知道你酒量不錯。”廖司凡睨了眼王誕,說道“這裏晚上冷,喝一杯身上暖和。”
“就是啊,狗哥你也喝一點。”王胖子跟着勸說。
王誕點頭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杯子,道“我胃有點不舒服,就不喝了。回頭咱們去了上陵,我陪凡哥您好好喝兩杯。”
“胃疼要是真的胃疼那就別喝了。”廖司凡口中說着,眼神卻露出了探究的神色。
屋內三人,只有王胖子沒什麼心思,道“是不是路上喫的不行啊等咱們出去了喫點好的。”
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的確是沒喫好。
“那倆呢”廖司凡又問道。
王誕剛張嘴,就聽到王胖子搶着說道“倆人沒動靜,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呢。”
說完,王胖子還用手指做了個齷齪的動作。
“王誕你去看看。”廖司凡把手邊的鑰匙扔了過去“順便給他們一袋花生米,省得錢沒拿到,兩個人餓死了。”
“好。”王誕接住鑰匙轉身朝門口走。
廖司凡盯着門口的背影朝着嘴巴里扔了一顆花生米。
說不上理由,可他瞅着王誕就是心裏不踏實。
王誕的心裏也不踏實,他看着手裏的鑰匙,覺得廖司凡似乎在故意試探他。
踏踏
寂靜的樓道里,似乎總是有些細碎的聲音。
王誕站在樓上朝着下面望了望,樓下一片漆黑,看不出任何異常。
站了幾秒鐘,王誕轉身朝關着許佳人和唐珏的屋子走。
“咔噠”
屋子的門鎖突然響了,一開門看到是王誕進來,許佳人鬆了一口氣。
“你們在幹什麼”王誕走進來,總覺得坐在牀邊的男女有些不自然。
許佳人看了眼門口,笑道“怎麼廖司凡叫你來查我們”
“不然呢”王誕把手裏的花生米扔到桌上“這個你們吃了。”
“錢你拿了,是不是應該辦事了”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呵。”許佳人盯着王誕笑了笑,道“不懂麼你不是還拿出幾張打算裝在身上應急你說,要是廖司凡知道你比他先拿到錢,你猜他會不會像對樓下那個老闆一樣對付你”
“你你怎麼知道”王誕縱然再鎮定,也露出了愕然。
許佳人不但知道樓下老闆死了,連他進了房間幹什麼了都一清二楚。
這女孩子該不會有千里眼吧
“你想要我怎麼做”王誕很快鎮定下來,問道“車鑰匙在廖司凡那裏,樓下大門也上鎖了,我們出不去。”
王誕蹙着眉心,應道“我試試。”
“不是試試,是必須成功。如果我們今晚跑不了,也許金銀灘就是咱們的棺材。”
“你的意思是”
“廖司凡只要拿到錢,一定會殺了我們。你以爲他會讓你活着”
“”
王誕沉默了片刻後,轉身出了屋子。
門關上後,唐珏問道“你覺得他會幫咱們麼”
“他不是幫咱們,是幫他自己。”許佳人冷笑一聲,說道“你不覺得廖司凡今晚太好心了”
唐珏看向桌上的花生米,點頭“的確是。不過這花生米總不可能下毒吧”
“反正是和着老鼠藥,能不能死就不清楚了。”許佳人拍了拍牀,喊道“你可以出來了。”
牀下爬出來一個身材很瘦小的男人。
這是一張生面孔,許佳人都不知道他叫什麼。
聽說是段睿手底下的人。
“睿哥的車子在鎮子外一公里,我們需要快點跑過去。”
瘦小的男人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邊上,手裏摸出一根鐵絲,只是兩下門就開了。
“走吧。”男人示意許佳人和唐珏跟上。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跟了出去。
路過廖司凡的屋子時,裏面有說話的聲音,三人快速下了樓。
“怎麼樣”
廖司凡還端着酒盅,王胖子已經趴在了桌上,似乎是喝多睡着了。
“我放下花生就出來了。”王誕把鑰匙放在了桌上,推了下胖子“胖子”
“行了,他這一路上也累了。讓他睡吧。”廖司凡擋了下,問道“王誕,胖子說拿了錢他還要回來這地方,你怎麼想的也一起回來嗎”
王誕知道胖子沒有心眼,肯定把想要開旅館那些話都告訴了廖司凡。
“我還沒想好。”王誕沉吟了下,問道“凡哥,你呢”
“我北坤是我的,我當然是要重新拿回來了。”廖司凡臉上露出一抹狠厲,道“我已經收到消息,駱亦然留在了上陵。這是一個機會。”
“你是”
“駱亦然這麼喜歡上陵,那就留在那兒吧。我會每年給他上墳的。”
“”
廖司凡想要幹什麼王誕已經猜出來了八九分,無非就是去殺了駱亦然,然後重回北坤。
也許以前王誕會支持他的想法。
可現在王誕卻不覺得廖司凡會成功,許佳人那個女孩子肯定會幫駱亦然,而那個女孩子太神通廣大了,讓他都忌憚了幾分。
“不行,我要讓許佳人再打一次電話,問問段睿在哪裏了。”
廖司凡喝了手中的酒,突然起身抓起了桌上的鑰匙。
不等王誕反應過來,他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
很快,樓道里傳來廖司凡的咒罵和低吼聲。
王誕心裏一驚,該不會許佳人跑了吧
他出門的時候明明鎖好了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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