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到時家參加喪禮的人,應該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吧
許佳人微微笑了笑,搖頭道“不用了。謝謝。”
“你確定要一直穿着這衣服嗎等下來的賓客會很多噢。”
“呃”
這話讓許佳人停下了腳步,穿着一身散發着臭味的衣服的確很不禮貌。
哪怕不是爲了自己,也要考慮下時煜珩的面子吧
雖然她這狼狽模樣是老爺子的傑作。
“走吧,我帶你去衛生間。”站在面前的人催促道。
許佳人抿了抿脣角,點了點頭跟在了這個人身後。
這人看着挺熟悉時家的,是誰呢
“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人邊走邊問道。
“許佳人。”
“哦你是惹到老爺子了嗎”
“你怎麼知道”
許佳人停下腳步,眸光定格在身邊這個“熱心”的男孩子臉上。
剛纔揹着光沒有看清楚,這會兒光線暗下來,許佳人才發現這個男孩子有點像一個人。
“你別誤會啊,你身上這墨汁雖然極臭,可卻是很名貴的墨呢,這屋子裏只有老爺子書房纔有。”
男孩子十分陽光客氣,說話也是彬彬有禮,讓許佳人提防的心稍稍放了放。
“咱們先換了衣服吧有什麼問題等下再說”男孩子看到許佳人遲疑,又催了一句。
能進時家參加喪禮的賓客,知道時老爺子的喜好也是正常。
許佳人稍稍放下了戒心,淺笑道“我沒有拿行李,這邊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衣服”
“t恤很多。你隨便拿一件就好了。”男孩子指了指靈堂旁邊的一個架子,上面放着黑色和白色的t恤,供這裏幫忙的人和賓客使用。
沒想到時家考慮的還挺周到。
“南豐的喪禮習俗,來弔唁的客人都要燒一件衣服,如果是平常人家的話,衣服是要自己帶的,一般都是一塊白布或者黑色的布。”
男孩子大概看出來了許佳人的困惑,在一旁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許佳人恍然點頭。
這個習俗和清北那邊還真不一樣呢。
“對了,我看你是和齊宇他們來的,你是他們的朋友”男孩子繼續問道。
“嗯。”許佳人淡淡應了一聲。
男孩子輕輕一笑,說道“我是”
“許佳人”
身後小二樓傳出齊宇的聲音,打斷了男孩子要說的話。
許佳人一回頭看到齊宇快速從樓裏跑出來。
“你在幹什麼”
走過來的齊宇一把將許佳人拉到了自己一邊,擡頭冷聲道“你想幹什麼想要從她身上下手”
“齊宇,你是不是太陰暗了些”男孩子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道“我是看這個女孩子身上的衣服髒了,想要待她去換下衣服。等下賓客來了,她這樣子出去不好吧”
齊宇掃了眼許佳人白色t恤上的墨汁,轉頭道“我會帶她去換,用不着你請你謹記你的身份,有些人的主意不是你能打的”
“她有事也輪不到你來管我們走”齊宇拉着許佳人就朝小二樓走,根本不給身後的人介紹自己的機會。
一直進了小二樓裏面,齊宇才鬆開手。
許佳人揉了揉手腕,問道“齊宇,我記得你說過控制情緒是測試智商的一種吧你剛纔的表現真是讓我懷疑你的智商。”
剛纔是給齊宇面子,所以許佳人沒有當場甩開齊宇,但是這不代表她沒脾氣。
“你以爲那人是來參加二哥的葬禮他就是一頭狼,等着機會想要取代別人。”
齊宇冷笑一聲,道“劉名揚以爲二哥死了,他就可以成爲煜珩身邊的人了癡心妄想”
劉名揚
許佳人被這個名字嚇了一跳,她以爲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那個人就是黃鼠狼拜年,沒安好心你離他遠一點”齊宇氣憤說道。
“不,你剛纔說他是誰”
“劉名揚啊”
齊宇有點莫名其妙的說道“你不是見過他嗎怎麼還問”
“我見過他什麼時候”許佳人怒聲問道“我哪裏見過他”
“幾年前你不是見到了二叔帶他來麼怎麼沒見過了”齊宇不明白許佳人怎麼了,突然這麼兇。
“幾年前”許佳人回憶着,“揚揚”,時顯帶來的那個女人和孩子,當時他們叫他揚揚
怪不得她當時總覺得那個小男孩很熟悉,還有他的母親也面熟的很。
原來他就是自己上輩子的仇人
許佳人一下子沒了力氣,像是被人抽空了能量,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在地上。
“你這是怎麼了”齊宇一把扶住了許佳人,趕緊扶着她坐在了客廳沙發上“是不是早晨沒喫東西的原因我讓廚房先給你做點喫的。”
齊宇剛叫了傭人,胳膊就被一雙纖細的手死死攥住“剛纔那個人是劉名揚他的母親是不是叫劉瓊”
“呃”齊宇的胳膊被攥的生疼,他無法理解許佳人到底怎麼了,忍痛說道“好像吧,我沒關注過。不過二叔沒辦法讓他們進門,所以他跟着母姓。”
“去問我要知道,他的媽媽是不是叫劉瓊”許佳人的面色蒼白的嚇人,一字一頓說話的恨意像是要喫人。
跟許佳人從小一起長大,齊宇還真沒見過她會這麼憤怒。
“我現在就幫你去問問。你先喝點水。”齊宇對着傭人遞了個眼色,轉身上樓了。
滴答,滴答
客廳的落地鬧鐘鐘擺發出機械的聲響,帶着一絲沉重,猶如許佳人此時的心情一樣。
許佳人啊許佳人,原來你的仇人早就出現在你的面前了,可你卻有眼無珠
回想起當初見到時顯帶着劉名揚母子來時,她還覺得那個小孩子可憐,她真是想給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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