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扶着陸爵雲慢慢躺下,把他身上的毯子掖好,小愛又把她自己的拿過來鋪在陸爵雲身上。
像模像樣地說道:“讓爹地多出點汗,多排除些溼氣。”
陸爵風和小可一前一後進來。小可跑到陸爵雲身側坐在,“爹地還沒醒嗎?”
小愛擡手託着小臉,“沒有。”
陸爵風卻站在原地不動,銳利的雙眸在白芷和小愛之間流轉,然後快步走到陸爵雲身邊。
爵雲的臉色似乎比早上更加蒼白。
他一把掀開陸爵雲身上的毛毯,頓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小可和小愛離得最近,立刻驚呼一聲。
“爹地哪受傷了?”
陸爵風盯着陸爵雲的身體,此時他赤裸着上身,底下穿了一條短褲,雙腿被海水浸泡的褶皺已經淡化了許多。s11();
上面多了十幾個血洞。
“啊!好惡心的蟲子!”
小愛捂着小嘴驚呼一聲。
在陸爵雲的身側到十幾條扁平紡錘形的黑棕色蟲子,那蟲子身上有多數環節。
陸爵風伸手快速拂過陸爵雲的身體,噼裏啪,螞蟥掉了一地。
白小可氣的擡腳就踩,幾乎一腳下去,就是一包血。
白芷臉色煞白,捂着嘴巴,她被噁心到了。
小愛直接撲到她的懷裏,“媽咪,好可怕!”
此時,陸爵雲身上還有幾條螞蟥嵌在他的肉裏。
陸爵風找到螞蝗身上細長的一端,用刀尖輕巧挑開,再挑開稍稍粗一些的尾端。
他面色沉靜,手上的動作也並不粗魯,可是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卻泄露他的情緒。
螞蟥掉落的瞬間,他也不一眼,直接用匕首劈成兩段。
“去拿消炎藥。”
白芷立刻把藥箱提過來,第一時間把幾種消炎藥都擺出來,並且一一把消炎藥的主治功能說出來,供陸爵風參考。
白芷替陸爵雲上藥消炎,然後用紗布包住被螞蟥咬出來的血洞。
忙活完這些,她才稍稍鬆一口氣。
“這種東西怎麼會跑到爵雲的牀上?”
白芷皺着眉頭,微垂着頭,“是我的過失,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白芷着地面上螞蟥亂七八糟的屍體,陸爵雲這次至少要損失五百的血液。
這事細想就後怕,要是陸爵雲失血過多而死可怎麼辦?
螞蟥這種東西,她小時候見過一次,說起來還是因爲葉心雅。
那個時候父親帶着她們去鄉下祭祖,葉心雅就拿這個東西放進她的野餐盒裏。
她告訴葉振華,誰曾想葉心雅還反咬一口。
那個所謂的父親,偏聽偏信懲罰了她。
往事,不提也罷……
感覺白芷周身忽然騰起一股怨氣,陸爵風的臉色更加陰沉。
讓她照顧爵雲,她差點把爵雲照顧成螞蟥的點心。這會又露出這種不服氣的情緒。
雖然她低着頭,
但是他卻記得這個女人怨怒的時候,是一副什麼表情。
小可察覺陸爵風似乎把事情怪到媽咪的身上,立刻站出來,“大伯,我總覺得這些螞蟥來的蹊蹺。螞蟥多生活在淡水中,少數生活在鹹水之中,還有一些陸生兩棲昆蟲。
我感覺這些螞蟥應該屬於兩棲昆蟲。但是我們的庇護屋選在島嶼的高地,螞蟥一般在潮溼的樹林裏。
再說,就算有螞蟥爬上來,怎麼會一下子出現這麼多。
更讓人疑惑的是,這些螞蟥爲什麼偏偏都跑到了爹地一個人身上?”
小可冷靜分析之後,陸爵風認可地點頭。
白芷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葉心雅停下腳步,狐疑地着白小愛。
白小愛也點頭,“我也覺得,島上這麼多人,就她最討厭。可是她是大伯喜歡的人,如果我們直接告訴大伯,他不相信怎麼辦?”
等葉心雅走了之後,他倆才慢悠悠地走出來。s11();
空氣頓時變得異常安靜,氣氛有些冷凝。
“沒關係,我們用證據說話。”
還是小可打破沉寂,“大伯,今天的事我們先別聲張。如果真的有人故意害爹地,我們肯定能讓她原形畢露。”
卻被兩個保鏢擋回來,“葉小姐,請回避。”
這兩天風吹日曬,過得像個野人似的,她知道皮膚肯定受損,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都出來了。
這麼久了,也沒聽到裏面傳來什麼動靜。
葉心雅臉上掛着擔憂,小心翼翼地問保鏢:“我來二少,今天都說要醒過來了,現在怎麼還動靜,我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白小可仰着臉,盯着葉心雅離開的背影,黑玉眸子裏掠過一絲算計。
自從發現陸爵雲身上被人放了螞蟥,白小可和白小愛一直在庇護屋附近藏着。
“美容的。葉阿姨,我發現你比剛來的時候起來憔悴多了,所以我送你一味藥材,你打開就知道了。”
晚飯過後,葉心雅的眼睛不停地往陸爵雲所在的那間庇護屋瞄去。
葉心雅慌忙地撫着自己的臉。
葉心雅想一眼,兩個保鏢卻是寸步不讓,葉心雅尷尬地笑了笑,“那就好。”
隨即又覺得不太可能。葉心雅百般討好陸爵風,怎麼可能會害陸爵雲。
如果真的是認爲,到底是誰放的這些螞蟥?
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白小愛手心裏捧着一個巴掌大的小糖果盒,一大早,就跑到葉心雅面前。
葉心雅心裏有些發慌。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朝着庇護屋走過去。
“二少很好,葉小姐不必擔心。”
“葉阿姨,我送給你一個寶貝。”
白小可直接下結論,“這個葉心雅有問題。”
“什麼東西?”
她之前就覺得不對勁,但是到陸爵雲被吸了一堆血,她腦子一懵,來不及思考這些細節。
但是這小丫頭笑得沒心沒肺,她根本不出什麼。
白芷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葉心雅,她下意識地朝陸爵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