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後,趕緊老實地坐好,儘量少接觸座椅,減少污染面積。
白芷腰桿挺得很直,小鼻尖通紅。
陸爵風冷凝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懊惱,忽然發話,“把暖風開到最大。”
說完,他脫掉自己的大衣給白芷。
“不用了,會弄髒的。”
白芷一開口,鼻音有些重。
陸爵風卻不容她拒絕,已經用手裏那件深灰色的純手工羊絨大衣裹住白芷。
羊絨貼在身上的溫暖感覺,忽然匯成一股熱流涌向眼眶。
從大衣上傳來的都是陸爵風身上特有的氣息,壓住了那種噁心的感覺。
白芷擡眸,“謝謝。”s11();
可是陸爵風卻並不領情,“你是笨蛋麼?遇事不動腦子,打人能解決問題?”
打人不能解決問題,可是她咽不下那口氣。那個陳冰冰擺明了要來找茬,難道她還要笑臉相迎?
白芷心裏本來愧疚自責難過,可是陸爵風這麼一說,她也來勁兒了,“陳冰冰打了欣姐,我不過是以牙還牙。我以爲你會站在我這邊,沒想到一開口就怪我。難道,你怕陳冰冰背後的金主?”
陸爵風厲眸掃過白芷,像颳了一場暴風雪,掃過她的眼神恨不得飛出冰渣子。
可是觸及到她通紅的眼圈,再她凌亂的髮絲,緊抿的嘴脣,到嘴邊的諷刺頓時在出口的瞬間變了風向,“今天的事我會幫你找回來。”
白芷猛地擡眼,不確定地着陸爵風,是她幻聽了?
不僅是白芷,坐在副駕駛的常勝也下意識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跟了陸少這麼久,他多少能摸出他的脾氣,剛纔那個勢頭,分明就是發怒的前兆。
可是陸少一句重話沒說,還反過來要幫白芷報仇。
他從後視鏡了一眼白芷,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雖然比一般女的長得好,但沒好到禍國殃民的地步。
他真的很好奇,白芷究竟用什麼手段收服陸少?
陸爵風當着白芷的面拿出手機,不知道撥通了誰的號碼,“安排下去,如果明天輿論還不倒過來,把那個陳冰冰先雪藏了再說。”
他握着手機姿態閒適,貴氣十足,聲音清冷,帶着上位者的威嚴。
只是交代一句,他便掛斷電話,一派氣定神閒。
感覺到白芷的注視,陸爵風墨眸掠過她的臉。
白芷扭頭故意迴避他的視線,心裏卻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陸爵風從打電話到掛斷,前後不超過一分鐘,他說雪藏陳冰冰的時候,連眼都沒眨一下。就好像喫一頓家常便飯那麼容易。
如果有一天,她不小心得罪了他,是不是也會被他雪藏?
陸爵風到白芷的眼神,眸光微微眯起,“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沒什麼。今天謝謝你,老闆。”
白芷着他的眼神很真誠,偏偏最後兩個字破壞氣氛。
陸爵風眉宇間又多了一絲戾氣,他立刻偏過頭,不再她。
白芷感覺很莫名其妙,但卻沒心情猜測他的陰晴不定的想法。
碧水清苑。
車子停下後,陸爵風率先下了車,
身子騰空,白芷的手只能勾住他的脖子,下意識了一眼男人那冷峻的側顏,抿了抿脣,任由他抱着進了別墅。
陸爵風一路抱着白芷直接上了二樓臥室,冷着臉把她塞進浴室。
見白芷愣愣地着他,陸爵風眉頭微微蹙着,語氣不耐,“怎麼?要我給你洗?”
說着,陸爵風已經開挽起袖子,作勢要走進浴室。
白芷忙連忙伸手攔住他:“不敢勞煩陸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說完,立刻關上浴室門。
陸爵風眉頭不可察覺的一挑,邁開修長的雙腿,轉身離去。
白芷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剛纔也不知怎麼的,大腦竟然短路了。
這一身真夠臭的!
想到陸爵風居然抱着臭烘烘的自己一路回來,白芷的臉驟然一紅。s11();
陳冰冰的團隊也真是夠狠的,煽動粉絲上攻擊她也就罷了,居然還找人搞這麼一出潑尿門。
可惜了陸爵風這件風衣。
白芷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陸爵風的手,雙手護在自己胸前。
陸爵風幽眸微黯,下意識的動了動喉結。
換了好幾次水,再三確定身上沒有任何異味後,白芷才心滿意足的走出浴缸,慢悠悠的擦着頭髮。
白芷的視線一轉,落在地上黑色大衣上。
白芷滿頭黑線。
所以,她從來不在乎上那些聲音,只想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果然,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還真是玩的一手好撩撥。
心中正祈禱這時候陸爵風可千萬不要進來,可越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本能地,她張開雙手撲向陸爵風。
將整個身體都浸泡在熱水中後,她長舒口氣,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躺在浴缸中,微眯着眼回憶着白天的一幕。
陸爵風拿着一套乾淨的衣服站在門口,毫無防備的,一副美人出浴圖就這樣落入他的眼中。
這世上哪兒來那麼多瘋狂的粉絲,大多都是鍵盤俠罷了。
而陸爵風此時的手,好巧不巧的,正抓住白芷的柔軟。
頭髮很隨意的紮成丸子頭,幾縷溼發垂了下來,卸妝後的女人不但沒有減分,反而更加的清雅秀麗,渾身散發着別樣的風情。
她用浴巾將自己草草裹了起來,躡手躡腳走出去拿衣服。
白芷剛走出浴室,迎頭就撞上陸爵風。
到陸爵風的瞬間,白芷心下一驚,只覺心臟跳動停滯了下,腳下一滑,眼就要摔倒在地。
陸爵風幽眸愈黯,明明是她勾引在前,現在又故作姿態。
“啊!”
一回到別墅就被陸爵風強行塞進浴室,完全忘記了拿衣服這回事。
“流氓!”
呵。
陸爵風眸色一暗,伸手去扶白芷,卻無意中勾到浴巾,兩個人直接翻滾在地。
換洗的衣服忘記拿了。
等等……
好歹他的衣服都是專門定製,也不知道乾洗店能不能吧這一身尿騷味給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