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在討論這件事是因爲家人過來班裏退學手續,有的學生看到後拿去說,楚軒打算走的前一天再跟系裏的人說。
他不想搞得那麼多愁善感,至於籃球隊這邊,前天已經給隊長說了。
江苒看着楚軒離開的背影,沒怎麼停留,去了趟門口打了早餐,隨後回了宿舍。
……
雖說學校傳言不斷,楚軒留學的消息被確認後,江苒走哪都能聽到女生們唉聲嘆氣的話。
就是祝茜她們都在她耳朵邊唸叨了不知道多少次,似乎以後都見不到似的。
江苒幾乎不參與進去。
玉鼎那邊風平浪靜,所有的產業都在往好的發展,她便全部身心便投入學習和個人修煉之中,這幾天陰域裏存放大堆符紙不說,店鋪那裏也全部填滿。
上次玉鼎打亂後,所有鋪子和公司又全部整合一頓,將齊鵬那些生意徹底收納並且重新營業後,江苒每天傍晚會收到幾個地方發來的各種報表彙總,索性她看的快,不然所有時間都要挪到看自己有多少盈利上。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江苒好些天沒回去了,昨晚跟老人開視視頻她又在問江苒什麼時候回去,雖然沒說明顯是想孫女了。
江苒看了課程表,答應她今晚回家喫飯,這一次待上兩天。
下午課程一結束,江苒就踩着點離開學校。
她沒急着回去,先去市中心買了老人愛喫的點心,又在商業街轉了一圈買了點小喫和用品。
還準備去看看衣服的,卻接到一個電話,看到是劉明康打來的,她找了處可以坐的休閒區域放好東西才接了起來。
“江苒,我懷疑被人暗算了!”
電話剛接通裏面傳來劉明康有點緊張的聲音,他語氣略有些低,聲音有些有些犀利,告訴江苒最近覺得有點不得勁。
劉明康不是那種疑神疑鬼的人,他能着急打這個打電話可見不光是懷疑,“具體說說怎麼被暗算的。”
那邊頓了頓,才聽劉明康說起自己的發現,算起來還要提起之前的自焚事件。
帝師風水協會的那次直播議會中,三個人在直播中途衝進會場死在所有人面前,朱新文被大火燒了個嚴重灼傷,隨後被調查處跟自焚事件有關一直在FAI接受調查。
上個星期,劉明康找到一些對朱新文不利的證據,證明他曾在直播之前的那幾次自焚事件中跟死者有利益牽扯,然後在醫院休養的朱新文就被控制了起來。
帝師協會曾找過劉明康,意思是以協會名義擔保這件事跟朱新文無關。
然而劉明康卻翻看直播中自焚而死的三人照片發現,幾人都在江苒曾讓他找過的人之中,隱約猜到這件事跟江苒有關,所以一直壓着沒有給朱新文開罪的機會。
可就在前天晚上,睡覺一半的他聽到家裏有動靜,起來卻發現什麼都沒有,開始以爲是幻覺,白天跟妻子聊起這事,卻被妻子的一句話給驚得愣住。
“昨晚半夜你一個人起來在那找打火機,我把你喊進屋的你不記得了?”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同樣的動靜再響。
這一次他悄悄又起來看,卻發現緊閉的窗戶打開了,夜風吹得簾子直動。將窗戶關好準備折回房間睡覺,卻看到妻子一臉驚恐的站在房門口盯着他,準確的說是盯着他手裏…
“…我低頭看的時候發現一隻手拿着打火機,另一隻手提着油,可我記得很清楚,關窗戶的時候我手還沒空的,根本不記得那兩樣東西是什麼時候拿的。”
現在回想起來,劉明康還有些心有餘悸。
原本這事並沒有讓他想到別處,今天早上去局裏,探員告訴他朱新文要見他。
他過去後,朱新文卻說什麼如果冤枉他,就會被正義之神懲罰,那些自焚的人就是惹怒了正義之神,爲了以後的和平,而先一步奉獻了生命。
什麼正義之神一直睜着眼睛看着他的信徒,即便劉明康是個探長,惹怒了正義之神,會有一樣的下場,並且正義之神會提前給予警示。
劉明康聽着覺得很扯,但想起朱新文那幽幽的眼神,他不得不防備。
他吩咐探員不允許任何人探視朱新文,又回到家裏找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監控等可操縱的東西,思索了會,到下午纔沒忍住聯繫了江苒。
“我記得你說過,鬼怪不會特定的攻擊誰,這世上有這種能力的並不多。我沒見過,但是相信你的話,眼下發生這件事,我不確定是我自己多疑還是真的家裏有什麼。這不是可看到的東西,真出事了防不勝防,我自己不怕,可我的妻子…”
連續兩天發生這事,妻子提起這事說話都有些不對,大概是怕他緊張,只是側面問他是不是得罪了誰。
連他都感覺這其中有詭異。
江苒聽完沉思了下,如果兩件事聯繫起來,劉明康身上發生的事絕對不是巧合,說上是風水協會的人做的也是有理由的。
“所以,我想能不能…你抽空幫我看下。”或許有什麼東西在他家裏,而他看不到的。
江苒答應了,“現在看不一定能看到,你記得這兩晚聽到動靜的時間嗎?”
“記得,都是零點左右。”
那就難怪了,零點是陰氣最濃郁的時候,據她所知這邊操縱陰魂的人都是挑選最合適的時間來,只怕真的是有人在暗算劉明康。
“十點之前我會過去,你家有客房嗎?位置發給我後,把客房窗戶打開,我到了會通知你。”江苒說道。
劉明康雖然不知道要開窗戶幹什麼,但江苒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打算當面再問。
兩人剛剛掛掉電話,江苒還在思索今晚怎麼藉口早點休息,便感覺有人看她。
見她看去,那人摟着懷裏的美女朝着江苒挑了挑下巴,走過來陰陽怪氣的喊了聲,“江妹妹,真是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