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關上房門，給顧盼找了椅子。
顧盼坐下他又搬來椅子坐在顧盼對面，一臉認真道，“姐，咱們家跟那個副會長有親戚關係嗎？”
“沒有。”
“那副會長怎麼會來咱們家，看起來跟爸媽關係很要好的樣子。你聽到媽媽的話沒，她要讓我去協會，那是個什麼地方，去了是不是也要天天見陰魂，我才學會畫一種還沒準備好啊。”
他一臉緊張，看起來是頗爲憂心。
顧盼不知道他怎麼會緊張成這個樣子，思索了下後才道，“我記得協會每年都會開設兩個學習班，每個種類都有幾個班級，入學的是入會並且對這些感興趣的會員，年齡上沒有限制，具體什麼樣我沒去過也不知道，但應該跟上學差不多。”
跟上學一樣麼，聽起來好像沒有這麼恐怖。
顧凡又道，“那我這種插隊進去的沒事吧？咱媽怎麼直接走後門，這樣影響好麼？”
顧盼一臉看白癡似的看他，“協會支持插隊，只要有興趣隨時可以報名，這不叫走後門，也沒什麼影響。”
“那你去嗎？”
“不用。”
顧凡道，“那能陪我去麼？”
他可憐兮兮看來，顧盼瞥了他一眼，“不能。”
“姐，你是我親姐姐，你就不能對我友善一點麼，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顧凡委屈道。
顧盼眼神涼涼看他一眼，“顧凡，你覺得咱們家風水能力怎麼樣？”
“爲什麼突然這麼問我。”被顧盼眼神看的有點瑟瑟發抖，顧凡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認真起來，那語氣讓他有些緊張，試探道，“應…應該還可以吧？”
就聽顧盼笑了笑，“我記得你查過資料，應該瞭解過現在協會的風水程度在哪。我以爲你成績好，腦子也好，沒想到高看你了，你竟然連基本的對比能力都沒有。”
“我怎麼就沒有對比能力了，我是看過資料，可是你們不是說資料是假的麼？”顧凡一臉無辜，這說話就說話，怎麼就開始人生攻擊了。
“資料不全而不是假。人們只相信用語言解釋的東西，解釋不了的就當做迷信，這些多了難免造成恐慌。現今敵國正攜手構建和諧社會，爲此某些事情我們要配合敵國不再明面上進行，這就產生一個對於風水認知的程度差別…”
顧盼感覺自己應該是多此一舉了，她看向滿眼迷茫明顯沒聽懂的顧凡都在想着是不是自己表達能力太差。
本來想給他舉幾個例子，但是顧盼看他這個樣子又不想說了。
“罷了，你去協會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與其我給你說，不如你自己瞭解。”說罷顧盼起身。
走到門口時她又回頭說道，“其實去學會也好，到時候媽媽肯定會讓你帶上玉佩和符紙，也就是說在協會你不用擔心看到陰魂，你可以乘機好好惡補基礎知識再學學符紙，到時候有問題再找我。”
房門被顧盼走後帶上，顧凡盯着緊閉的門腦子有點亂。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問錯什麼了還是說錯什麼了，怎麼感覺她很生氣的樣子？
三天以後，家裏的客人顧凡還沒看完，就被提前帶去了協會認識路。
他沒想到接應自己的是那位程叔叔，開始以爲對方在協會沒有什麼職位，來了聽人喊了才知道這位竟然是協會的理事，還是副會長的大徒弟。
顧凡發覺自己就跟個鄉巴佬進城似的，雖然不久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確是頭一次過來。
地方豪華的有點超出自己的想象，甚至跟想象中到處都是幡旗和符紙香爐的樣子不同，裏面的一切都具有現代化氣息，儼然是進入某大公司。
他跟別人一樣進行了等級和簡單的檢查。
按照家裏要求，幾個科目全部報了班，學費到時候家裏會處理。
後面程山帶着他轉了圈，顧凡一邊聽他介紹一邊問些自己好奇的問題。
他在協會待了半天才回了家裏，就跟顧盼說的一樣，去協會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他白天還去看了教室，果然就跟自己上學的時候一樣。
說起上學，顧凡有點惆悵。
學校那邊雖然給掛了休學，但這都半年了，有點太誇張了。
他提及了學習的事，結果當天家裏就送來了他高二和高三期間所有要學的書本。
還沒等他緩和過來，媽媽就告訴他，知道他學習好，讓他在協會的時候自學把這些書本看完，不是商量，是強制要求。
任憑顧凡怎麼商量都沒用。
也就是說以後他白天大半天在協會學習，還要抽時間看書。
如果再慢點，他可能還要在家裏迎戰高考。
別的學生家長都是巴不得學生放鬆心情考個好成績，怎麼到他這就不行了。
顧凡心裏委屈還去問了，結果差點被親媽的回答給氣死，她說只要努力了，她不在意結果？？
這怎麼能不在意呢，那可是高考啊。
轉眼間就到了協會課程開放的時間。
顧凡這半個月每天好好畫符，總算是掌握了幾種符紙的畫法，只是出符率極低，總共就成功過兩次。
他去請教姐姐顧盼，被批評不走心，筆力不穩等問題，批的狗屁不是。
顧凡被打擊的將符紙全部扔了，只是扔完又覺得捨不得，還是撿起來收藏了起來。
這些都是他系學習的記錄，可不能這麼就沒了。
轉眼間就到了學習的時間。
顧凡早早準備，做好了十足準備，但還是被滿當當的人給嚇到了。
他一直以爲這些事情大多不被人接受，沒想到人還不少。
年長的佔了主要比例，年輕的少之又少。
顧凡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這個教室裏他是最年輕的一個。
手裏拿着協會發的書本，看着旁邊比自己大了三輪的同學，顧凡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課中發現‘老’同學記性有點差，老是問他借東西。
一節課下來後，顧凡感覺自己的脾氣都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