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東打量顧盼的這會功夫，顧盼正看着那兩個少年和大媽。
跟當初的劇情不同的是，那會楊光遠是求着緩和時間還錢，這少年則是像在求什麼一樣，被那大媽拽住後，還一臉希翼看去。
那眼神若是放在成年人身上到沒有什麼，可放在一個少年身上就覺得有點瘋狂了。
於此同時，大媽眉宇間的黑色越發濃重。
顧盼皺了皺眉，直接對李振東道，“附近有醫院嗎？”
李振東不明所以，“有兩個。”
“打電話叫輛救護車吧，越快越好，不然就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
李振東話還沒說完，那大媽被少年推了一把坐在地上，起來的時候突然面帶痛苦之色，然後捂着心口臉色蒼白。
可是那蒼白的臉色在顧盼看來確是黑氣繚繞。
推人的少年也愣在原地，卻跟另外一個少年往後退，做着逃避動作，儼然沒有看看的意思。
嘴裏還道，“姥姥，我們說了不讓你管，你快回去吧，不然又發病了。”
李振東正看着這一幕，不知爲什麼，他下意識的看向一邊的顧盼，卻見她皺着眉頭，視線始終沒從那大媽身上離開。
莫名的想到她剛剛的提醒，便是招來手下，快速交代一番。
那手下聞言點點頭，隨即拿着手機邊出去邊打了誰的電話。
顧盼有所察覺的看了門口一眼，隨即收回視線。
這會的功夫，那大媽在心口錘了幾下似恢復了過來。
李振東看到後，還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謹慎了，正想着要不先把人趕走，後面隨便出什麼事都跟他無關。
可想法未落，就聽‘噗通’一聲，剛剛試圖站起來的大媽，正準備對兩個外孫說話，忽的白眼一翻，直接倒地。
“姥姥！”兩個少年驚呼一聲卻嚇得愣在原地。
“電話打了嗎？”
一旁的李振東站起身來，擰眉不語。
聽到顧盼的話，點了點頭。
顧盼聞言走了過去，在一屋子人的注視下她蹲在地上給那大媽把了脈，很顯然情況並不好，按照這個發展速度，就算醫院在旁邊，只怕也有點來不及。
“你懂得看病？”李振東這會也顧不得這少女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事，過來詢問，瞥見顧盼那熟練的姿勢，視線難免多停留會。
顧盼收回手，又檢查那大媽的情況，一邊道，“略知一二。”
一邊拿出一張符紙遞給李振東，“溫水泡好給我。”
那儼然命令的語氣聽得李振東雙目一眯，可看那地上沒有一點動靜的大媽，最終接了過來。
他自己去倒了水，將符紙放裏面，隨後遞給顧盼。
大概是覺得這個行爲太稀奇，李振東一直在旁邊看着。
就瞧見顧盼就着手在那杯子裏攪動一番，看的他直皺眉頭。
顧盼這會哪管什麼衛生乾淨，她將大媽的嘴掰開，直接將符水灌了下去。
那倆嚇傻的少年這會反應過來了，對顧盼大叫，“你給我姥姥餵了什麼？”
顧盼沒搭理那二人，看到大媽的喉嚨鼓動了下才將茶杯放下，跟着又掏出一張疊好的符紙放在對方的衣服裏面。
隨後她才起身，交代道，“待會讓人擡着上車，儘量平躺，這樣應該能趕到醫院搶救。”
“所以她這這是怎麼了？”李振東問。
“心臟問題。”顧盼看向那倆少年，“你姥姥這病是不是最近發作越來越頻繁？”
兩個少年不知道顧盼是誰，剛剛因爲她餵了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姥姥而對顧盼有所不滿。可此刻看到那漂亮少女對着自己和顏悅色的問話，竟是也發不出脾氣。
但語氣也算不得什麼好，“我姥姥年紀大了，身上毛病多，心臟問題只是其一，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就亂來，如果姥姥出事，我家裏肯定會找你的事。”
是人聽到這話都能感覺到其中的威脅，畢竟這年頭碰瓷的太多，有時候救人都成了奢侈，這也是爲什麼樂於助人的人越來越少的關係。
李振東對這一發展似乎並不在意，只是好奇顧盼會怎麼做。
卻聽少女淡淡聲音響起，“那你倆可要小心點了。你姥姥這病一般不會突然發作，爲什麼暈倒你們心知肚明，我想，就算你家人要找事也會先找你們的事情，畢竟…”
顧盼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下，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兩人，“你倆還是學生吧，未滿十八歲，這喫喝P賭差不多佔全了，不知道你家人知不知道這事，要是不知道，我可以…”
“你怎麼知道…你胡說八道…”
顧盼話還沒說完，兩人就臉色大變，儼然不知道顧盼怎麼知道這些，忌憚的眼神看着她，顯然是被顧盼說中了。
屋子裏的人聽得也是一臉懵，這倆是學生他們倒是知道，怎麼就喫喝P賭了？本想着是誇張了，但是那兩人的反應卻讓他們疑惑。
顧盼感覺到李振東看來的眼神，便回視過去，“我有沒有胡說八道，李先生深有體會。”
怎麼還扯自己身上了。
李振東盯着顧盼眼神犀利。
就在房間裏氣氛有些凝結時，小弟跑進來說救護車已經到了。
李振東再對顧盼的話有所不滿，這會也只能以大事爲重。按顧盼說的將人擡了出去，期間動作極小就怕真有個是什麼事。
雖然後面有人，這種事還是儘量避免，特別是牽連人命的事情。
門外跟救護車一塊來的醫護人員幫着接應，兩個少年看起來對這裏有些依依不捨，但最終選擇陪着上車。
李振東也安排了兩個人開車跟過去，要隨時瞭解情況。
待人一走，李振東便叫了趙信說這事。
“大師，你是知道那大媽不對勁所以讓提前叫的救護車？”趙信不是李振東，心裏好奇便直接問出來。
顧盼點頭，“來時在門口碰到了大媽，我見她印堂發黑看出一些，沒想到發作這麼快。”
她語氣聽起來隨意自然，這話落到李振東和趙信而來確是訝異。
這還真的能看出來嗎？
那印堂發黑到底怎麼個黑法，他們好像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