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的人才不管這些人什麼身份,這件事他們是站理的。

    嶽晴一問情況,直接前因後果都給說了。

    包括鄭家業和許輝兩人欠他們賭坊還有錢的事也給提了,正好家長在這,雖然錢不多,但是早點能還清,也省的後來收賬。

    說起老人去賭坊找兩個小輩直至氣暈過去的時候,嶽晴腳下差點都沒站穩。

    不用經歷都知道當時的情況肯定比他們說的嚴重。

    嶽晴按着眉心,回頭看了看兒子和侄兒,眼裏是濃濃的失望。

    兩人也在關注這邊的動靜,看到嶽晴跟他們說話,就知道事情瞞不住了。

    這會順勢走來,“媽…”

    “別叫我媽,我哪有這能耐生出你這麼個兒子,要不是出了這事,你倆是要把家都給輸出去還不會說吧?”

    嶽晴難以相信,這兩個孩子,竟然欠了人家幾萬。

    這幾萬在旁人看來不算多,就是她也不是說拿不出來,只是這可是兩個還在上學的學生。還這麼小就學人家賭錢,還專門來借錢。

    她無法想象要不是她媽發現跟過來出了這事,等自己發現那得是什麼情況。

    想想嶽晴就一陣後怕。

    虧她還說這來孩子最近聽話,原來在這等着了。

    嶽晴越想越惱火,心口劇烈的起伏着,要不是醫院,她甚至想找個棍子將兩人給打一頓。

    不對,打一頓都解不了她的氣。

    “對不起媽,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

    “對不起大姨,我也知道錯了,我們跟你保證以後不會了。”

    兩人看出嶽晴情緒不對,忙過來道歉,可這會哪裏有用。

    嶽晴怕自己會被氣死,她怒氣衝衝找了椅子坐下,沉着臉沒吭聲,打算等老人出來再說。

    這場手術差不多進行了一個小時。

    嶽晴每每回憶醫生說讓她做好心裏準備,這心裏就難受的不行。

    兩個小的也明顯知道姥姥情況的不樂觀,這會倒是聽話。

    只有賭場的人等的有些着急。

    於是留了一個人看着,其他人出去抽了根菸。

    手術室最終在幾人期待下打開,醫生從裏面出來時,嶽晴便是焦急的過去,“醫生,我媽…她怎麼樣?”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我們也有些意外,老人家的情況並不好,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對,但是手術中狀態一直很穩定,這次算是僥倖了。”

    本來緊張中的嶽晴聽到這話瞬間就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以前家裏窮,她媽爲了供她上學,一個人起早摸黑去工作給她掙學費。

    後來結婚家裏條件不好,也幫襯不了什麼,現在倒是好了他們工作都很穩定,手裏也有了點存款,特意將老人接過來。

    哪知道來了不久就查出身上好多毛病。

    眼下好日子沒過上,反而被她家裏的瑣事給鬧的犯了幾次病,如果這次再出事,嶽晴都沒法原諒自己。

    不多時病牀被推出來,手術過後的老人臉色並不好。

    嶽晴再生氣,這會也顧不得發怒。

    讓兩人守着老人,她去辦理入院手續。

    去找主治醫生時,本是想問老人此時的狀態,反而被醫生問了幾個問題,只問的她有點懵。

    “…就按照新改的方法治療,我看了下數據,這次患者患病時的狀態比之前好了一些,這說明正進行的治療是有效的,就是醫院沒查到記錄,是在帝師登記的嗎?”

    嶽晴愣了下,“以前是在中心醫院,不過是三個月前了。”

    那醫生也愣了下,再次翻看了數據,有些疑惑,“按理不應該呀,三個月前檢查的結果我們這也查得到,但是患者的最近結果看得出是最近接受了治療,你確定沒有記錯?”

    這種事嶽晴哪裏記錯。

    她跟丈夫都是學校的老師,自己教高一數學,丈夫教高三英語,兩人平時都很忙,所以這去醫院的事都是嶽晴自己去的。

    她記得清楚,最後一次帶人去醫院就是兩三個月前,好像藥也沒怎麼變。

    這兩天她媽還說藥沒有什麼作用,這心口老是堵堵的,正想請個假帶去醫院做個複查,結果出現這事。

    “我確定,三個月前去過醫院,後面家裏忙就沒去,也沒去什麼小診所。”

    “那就奇怪了,這患者年紀大了,也不具備自我恢復的能力,難道真是運氣好?”因爲數據起伏不算大,醫生也不好判斷,只讓嶽晴保持目前的治療狀態持續下去,說不定還有好消息。

    本來心情不愉的嶽晴聽說老人還有可能病情好轉,心情都好了幾分。

    她拿着結果記住醫生的交代,又帶着繳費單去樓上。

    期間碰到賭場的人,嶽晴本想過去說錢的事,就算要還現在肯定不行,主要是沒時間也沒現金。

    “對了,老人家還有沒有其他問題?暈倒的時候,我們場子裏的客人給餵了些…東西,應該是保平安的,不管是迷信還是心理作用,看來還是有點用的。”

    本走了幾步的嶽晴聽到這話,疑惑道,“什麼東西?”

    那人本是怕那東西不好牽連他們才特意提一句,這會也怕說錯話。但嶽晴堅持問着,他也就沒有隱瞞,“也沒什麼,就是用符紙化的水。你也別多想,那是我們場子裏重金請來的大師,這看着年輕,聽說很有能耐,還會醫術,老人家暈倒前就提前算到,不然救護車來不了這麼快,反正不至於害你們不是。”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嶽晴心裏覺得不太可能,但是事情又巧合的讓她不得不多想。

    她隨即折身回來,“你說的大師現在在哪?”

    “你想幹什麼?”那人不確定嶽晴是不是想去找事,有些遲疑。

    嶽晴只好把醫生的話簡單說了一遍,“…我也知道不太可能,但是有機會總比沒機會好,正好我也要去一趟,麻煩你跟那邊說一聲,讓那大師先等等。”

    大師兩個字從嶽晴嘴裏說出來時,她自己也不自在極了,但現在也考慮不了這麼多。

    倒是賭場的人跟聽到了什麼稀奇事似的,嘴裏說着應該不至於,還是打了電話,最後掛斷電話對嶽晴道,“他們說大師留不了多長時間,已經轉告她了,你最好現在去,晚了怕是人要走了。”

    嶽晴一聽,二話不說,“那好,你們等我下,我去跟孩子交代一聲,這就跟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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