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晴連連點頭,“行,你發給我,我這就去買。”

    她記得當時顧盼也說過要好幾樣同時進行,只要老人能舒坦,怎麼來都行。

    不多時收到顧盼發來的消息,她看了眼,上面寫的很清楚,品名和用量還有註釋,確定沒有疑問後,又跟顧盼道謝。

    送顧盼出門時,她拿了個信封袋出來遞給她,“這是家裏現有的兩萬塊錢,我知道在醫院的話肯定是不夠的,但是你先收着,後面等我騰出來再給你。”

    顧盼看着那厚厚一摞的現金,思索了下道,“老師,我能不能也跟你商量個事?”

    見顧盼沒收,反而跟自己說是,嶽晴這心裏不由提了起來。

    她其實並不想因爲私人的問題扯上別的事情上,如果是錢這還好解決,要是別的,她……

    殊不知她遲疑的模樣正被顧盼看到眼裏,隨即道,“你別誤會,我要跟老師商量的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而是關於上課時間的事。”

    嶽晴一聽,疑惑道,“時間怎麼了?”

    “老師也知道,我雖是個學生,但也從事風水算命行業,做這個不可能都能把時間聚集在晚上,有時候我不得不在上課期間離校,所以想跟老師你商量下,在需要的時候,我希望老師你能給開請假條。”

    就是這事?

    嶽晴沒想到她是提請假條的事,這事聽起來難道是不難,但是別過頭就行。

    “這個可以,但是也不能太過分,我雖然是七班的班主任,但是學生有什麼異常,學校也會調查,如果查出來,影響不光是我,連你也會被約談。”

    “這個老師放心,當初我在聖德便是經常請假,因爲我身體不好。那些病例還在,完全可以給老師用做登記,只是這幾件事我希望老師能知曉,我沒想瞞着你。”

    見顧盼連請假依據都想好了,嶽晴就更沒有拒絕理由,“那好吧,就是學習上一定不能放鬆,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給你補課,我要求你成績多好,至少要及格。”

    顧盼點頭,“這個沒問題,我在家有空都在學習,高一的課程已經記下,應該不是大問題。”

    這個嶽晴不懷疑,因爲高一也就這幾個月,不管哪個學校這主要課程都應該講完了,顧盼能記下並不意外,因爲這事必須的,不然高二高三再學習新的東西就連接不上了。

    最後嶽晴還是執意把那兩萬塊錢給了顧盼,“請假的事算是我私人幫你,但是這錢你必須拿着,我們公私分明。”

    顧盼哪裏聽不出,嶽晴也是怕她藉機邀請什麼過分的事。

    對她來說這樣也好,她也喜歡清清楚楚。

    “錢我收一萬,剩下的老師也不用準備了,就當老師昨天答應招我進班的人情。”

    顧盼接過那個信封,卻只抽走一紮放在揹包,在嶽晴愣住的眼神下將信封還回去,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後,嶽晴看着手裏還剩下一萬塊錢的信封,有些出神似的回到自己房間。

    鄭仲一直不好意思出去,畢竟昨天說的話不怎麼好聽,就算顧盼不介意,他也不大好意思。

    妻子準備兩萬塊錢的事情他也是知道,此時看到對方拿着信封回來,不由道,“是說不夠?”

    “不是。”嶽晴將信封給他,“剩下的你收着吧。顧盼說她就收一萬,其餘的就當我昨天招她進七班的人情了,但是說的是兩邊都抵消了,我怎麼感覺心裏覺得虧欠?”

    鄭仲也有些意外顧盼只拿了一半。

    這中醫他昨天也瞭解下,現在學習中醫的人不多,所以這中醫治療的費用都不低。

    像老人這種病,先不說中醫,就是在醫院,這一個月下來就是大幾千,隨隨便便也得上萬,可能十多萬,而且不一定有用。

    這中醫嘛,調理則是最貴的,暫時說不出個數,反正不少。

    兩者相比都是需要大把的錢投進去。

    昨天去醫院檢查後,鄭仲就打算給妻子先準備五萬塊,然後再慢慢湊。

    只是一晚上時間太匆忙,家裏雖然不缺錢,但是現金也不好拿,加上那兩個臭小子做錯事導致賠了幾萬,所以今早能拿出來的只有兩萬。

    卻沒想到這兩萬她也只收了一半。

    難怪妻子覺得虧欠,因爲他們的確佔了便宜。

    “現在只能先看看,要是她真能做到說的那樣,咱們豈止是虧欠,那是欠了真不少。”

    說是安撫豈止,但這話顯然聽得兩人都覺得虧欠。

    她說起顧盼的請假條要求,鄭仲倒覺得不是大問題。

    隨後夫妻倆去隔壁,卻發現總共才這麼會,老人竟是睡着了。

    這心口不舒服後,胸悶呼吸也不順,老人每天睡睡醒醒,早上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揉心口,雖說睏意還有,但是憋的睡不着。

    哪知這會卻睡了。

    “剛剛媽說心口不悶了,就是還有點疼,沒想到這鍼灸這麼厲害。對了…要不你去買藥,我得先去教室看看,不然那羣學生都不知道自習。”

    嶽晴把顧盼發給她的藥方轉發給了鄭仲。

    準備關手機時卻發現顧盼剛不久又發來一句話。

    她看過後不由拿給丈夫,“這好像是給你說的。”

    鄭仲看了眼,上面寫的確是,另外一個方子,右下角寫的主治症狀就是他昨天檢查的那些病。

    “要不一會你一塊買點喝喝?”嶽晴問。

    鄭仲說道,“先把媽的買回來試試吧,家裏熬藥也不方便,我的醫院也拿了藥,總不能浪費吧。”

    嶽晴心道這藥還講究什麼浪費,能不用到最好。

    但也知道老公的想法,也沒說什麼,“你自己看吧,藥方也發給你了。”

    鄭仲嗯了一聲。

    另一邊,顧盼總感覺包裏揣着一萬塊錢有點礙事。

    本來準備去教室的她又出校一趟,跑去附近的銀行給存了起來,只留了幾張當備用。

    她現在幾乎不用什麼現金,因爲包裏裝的都是符紙,合在一塊容易拿錯不說也不怎麼裝得下。

    還在考慮要不要買個大一點的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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