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提醒溫澤不能只相信顧盼一人。
溫澤剛要說什麼,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是一條短信,看到內容時,他面露意外。
“怎麼了?”見溫澤眼神不對,郭峯也有些好奇。
溫澤遲疑了下把手機遞了過去,看到內容時卻表情古怪。
“房間裏的是你的上司吧,你可以提醒他一句,回去別坐車會出事故。”
這話有些沒頭沒腦,聽着還讓人極爲不喜歡。
溫澤見他面色不悅,便道,“顧盼懂得看相,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長不如走路回去?”
“走回去?”郭峯跟聽到笑話一樣,“你是不知道我回去有多遠。我看不如這樣,你總說我不信她,就拿着個信息來看看吧,看我回去會不會…出事故,要是出了,以後再有人說閒話,就我給你解決。”
溫澤皺眉,“這種事還是謹慎點…”
“沒關係,你也知道我不信這些,以前又不是沒人跟我說過這話,結果什麼事都沒有。而且我又是這個職位,比起相信肯定是不信比較好。”
他儼然是決定了,對溫澤擺擺手,“我也該回去了。”
溫澤想說什麼,見他堅持也只好作罷。
待對方一走,他便是找了顧盼,問道,“你說的事故嚴不嚴重?”
“不嚴重。”
溫澤這才鬆了口氣,“他不信。”
“那就隨他吧,本來我也不想多事,但是他看我的眼神我不喜歡,所以故意給你發的短信。”
因爲大多人突然被人這麼提醒一句都會不開心甚至不信。
可若是不信以後真的發生,那心裏指不定怎麼難受。
溫澤本來還想着對方不信她會不會讓她心裏不舒服,低頭看到她面上的淡笑就知道自己多想了。
便道,“也許你這麼做對我也有好處。”
顧盼看他,“你就這麼信我嗎?”
“因爲我是有神論者。”他對着顧盼說完,從身上摸索了下,然後掏了一張符紙出來。
似也怕影響不好,他只拿給顧盼看,看完就準備收起來。
“那是假的。”
溫澤符紙還沒收好就聽到這麼一句,動作一頓,有些遲疑的拿出符紙,“你說這個?”
顧盼點點頭,她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程度的無神論者,可顯然給他啓蒙的人不是個有能力的。
接過那符紙打開,當着溫澤的面拿着筆指着那線條,“首先符紙上沒有絲毫的靈氣,這說明符紙不是符文不對就是畫符的人能力不行。比如這裏,符紙講究落筆一起合成,這裏…還有中間,全都是連接點,這人連基本唬人的態度都沒有,你應該給差評。”
溫澤從來沒打開看過,哪裏知道這還有接口。
更沒想到顧盼看一眼就知道符紙不行。
他皺着眉,這東西他都帶了一個月了,意思是他白帶了嗎?
溫澤沉默不語。
顧盼便道,“符紙多少錢買的?”
“不說效果這就是普通的平安符,畫成這樣成本價不到十塊,你被騙了!”
溫澤,“…”
“不懂得符紙最好去寺廟買,幸好這只是廢符,如果是別的,不說保平安,還可能會倒黴。”
哪裏聽不出顧盼是有意成績恐嚇他。
溫澤眉梢微跳,“這麼說我還是運氣好的。”
還別說聽到這話,這心裏倒是好受了點。
乘着溫澤過來,顧盼把剛剛看好的案子一一告訴他結果。
談起正事,溫澤也嚴肅起來,把顧盼的話拿着筆記下來。
兩人談論的時候辦公室的其他組員都挺好奇的。
這是辦公室成立後顧盼第二次過來,上次看了不久便離開了,這次倒是待的久了點,一直在看案子。
本來還在猜測顧盼的工作,就聽她跟組長的對話。
結果越聽越糊塗。
兩人談論的的確是案子沒錯,可不是沒有結案,怎麼一口一個兇手。
關鍵是具體案情也沒談論只說結果,偏偏他們組長還聽得認真,然後又說去調查。
只聽得幾人莫名其妙。
到顧盼離開,幾人也不敢過去詢問。
不多時組長過來,將還未解決的幾個案子分別交給他們,並且都給了一個嫌疑人讓他們着重調查。
幾人看到名字才後知後覺,這不就是剛剛組長她們談論的人麼?
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裏的疑惑。
想問又不敢問,只能忍着先去調查。
……
郭峯開車發現車子出了點問題,準備叫人來修,不知怎麼就想起溫澤的話。
他越想越想笑,這還說不讓他坐車,結果車就壞了,不用測試那話肯定就是不準的。
當然,他也沒想過要走路,叫了個車準備坐車回去。
至於自己的車子等明天過來再找人修,他今天想早點回家休息,不知道怎麼了這兩天有點累。
休息好了,明天還要早點過來,最近這案子不知道怎麼就多了起來,不加緊調查大家可不都是不安心麼。
攔下的車子是H市出租車,在這個網約車多如毛的時代,出租車生意並不好做。
看到郭峯是從所裏出來,司機還問了句是不是在這上班。
見郭峯笑着點頭,也笑了說了句真好,也不知道這個好是什麼意思。
郭峯上了車後就有點困,就勢靠在座位上打瞌睡。
這睡着還挺熟,還做了個夢,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突然晃了下。
郭峯被驚醒正要問怎麼了,就看到迎面一輛車撞了過來。
再然後一聲巨響,他衝到前面的額頭狠狠碰了一下,腰也扭了下。
車子晃了一下才停下來,然後到處都是喇叭聲。
郭峯看那司機一頭是血,忍着疼打了電話。
等他下車就看到車子前面都變形了,兩邊的交通卡在中間,他只得過去找交通探員報明身份,一番交涉後,重新給他找了車去醫院。
而在路上郭峯冷靜下來突然就想起白天看到的短信,這表情頓時就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