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婷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剛好八點，接通後問顧盼，“我不是因爲錢，就是不想去，家裏有人要照顧，我也想多學學東西，你讓他們把錢還給你吧，我已經欠你夠多的了，不能再讓你掏錢了。”
即便她這麼說，顧盼都能感覺到對方心中的渴望。
自己是到處跑多了不覺得旅遊有特別吸引她的地方，可同齡人卻90%的都喜歡旅遊，特別是跟同學朋友一起。
黃婷不去肯定不是不想去，大部分都是家裏還有錢的問題。
顧盼知道直接說讓她去也不好，便想起白天特意查了那幽靈沙灘的情況，“如果你真想學習，那就更應該去了。一直沒機會教你實戰，這H市到底有風水協會爲此，陰魂相對有所控制，但是路上、車上、旅遊景區卻沒有過多防控，隨時會遇到不一樣的陰魂，到時候你可以實戰，這比你看書進步的更快。”
“實戰嗎？可是我還什麼都不會。”聽聲音明顯是心動了。
“我說了這個有時候要靠天賦，學書本上的東西你比趙信他們都快，我覺得你應該是有天賦的。”
這一說黃婷明顯更糾結了，“但是我家…”
“我記得學校附近有訂餐的，讓他們準時送過去就行。你弟弟也放假了，可以跑跑腿，家裏老人也能動彈，其實你不用把自己弄得太累，這次除了學習也是放鬆，正好找找畫符的感覺。”
顧盼說過明天就要開始學畫符，黃婷還挺緊張的。
她就怕自己學不好，到頭來辜負顧盼的苦心，自己也做不成她的徒弟。
此時聽到這話，又想起同學們描述的美好畫面，黃婷徹底心動了。
“那…我去，但是我想自己給錢。”
“第一次帶你屬於工費報銷，真想給我，等你開始給我掙錢再說。”
知道顧盼說話就沒有收回來的，默默的拿出小本子在那不少的數字下加了三千。
旅行的時間也是三天後，因爲還有很多瑣事要做好，比如這來回的機票，怎麼坐車怎麼去都要商量。
顧盼直接當了甩手掌櫃，有需要吱聲的就有人給她打電話，可以說是班裏最輕鬆的一個。
顧盼計算這三天的時間，感覺有點匆忙，但是畫一張符應該也是可以的。
她是次日早上去的陰市，給幾人帶了早餐。
趙剛心事重重的過來告訴顧盼感覺最近有人在附近溜達。
顧盼以前也見過，而且還知道是協會的。聽趙剛說就猜到應該是孫力發現趙剛過來故意讓人來打探情況。
趙剛估計也是有點擔心。
“沒事，除非是他親自來，別人進不來這裏。”
趙剛稍微鬆了口氣，顧盼說話一般都比較靠譜，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她這麼說了那就應該沒事。
顧盼先把帶來的空白的白符給每人發了一百張，白符紙質跟黃符一樣，只是價格偏低適合練手。
又一人給了二十張的空白黃符。
顧盼是個行動派，說完後就把準備好的毛筆硃砂給他們一人一份，介紹成分作用還有注意事項，再讓他們捏筆。
她就坐在幾人的對面，幾張合起來的長桌很寬敞。
第一張符是顧盼先劃給他們看，放慢過程，然後立起來讓他們臨摹。
只是看完後幾人都不敢動手，因爲壓根沒看懂。
顧盼畫的是最常用也是最有必要的祛陰符，爲此這符文較爲複雜，中間的字倒簡單，但組合一塊就不容易了。
哪怕顧盼動作再慢，幾人也看的暈頭轉向。
盯着那符紙都視對方如陌生人。
顧盼，“…”
聽說他們是怕毀了符紙，沒辦法顧盼又讓趙信去買了些本子和鉛筆。
這鉛筆磨過之後也是圓潤的，用來練習手法也行，主要是不心疼符紙他們也可以隨心所欲的來了。
就是第一次練習後顧盼看着那臨摹的符紙佩服他們的創造力。
四個人畫了四個感覺出來，沒有一個像的。
顧盼感覺自己成了老師，在他們背後盯着他們下筆，看到不對的就糾正一句。
她當時想着一張符應該簡單，結果到了下午勉強看到他們把形狀摸透還不敢在白符上畫時也有點放棄了。
這東西急不來，她越急幾人越學不會。
不過熟能生巧這話向來不假，幾人話久了，這比劃之前相連的感覺還是能找一點的。
她不說效果了，就說唬人的表面，至少能成就行。
這第一天顯然是不敢多想了。
第二天顧盼過來的也早，不過幾人更爲勤奮。
四個人跟小學生似的捏着筆畫着，聽說昨晚他們練了很久，互相討論瞭解，最後真的學了點經驗。
顧盼看去時，幾人用的是毛筆蘸墨水。這毛筆更難控制，難得的是幾人都畫的有模有樣。
基本的符紙表面成型是第三天的上午，連續幾天的訓練，幾人的手都有點抖了，但好歹有了成果。
他們把在白符上的練習成果交給顧盼，顧盼一一查看，發現幾人中看着最沒有天賦的李振東畫的最好。
他力氣掌控的很好，線條流暢，除了沒有靈氣沒有作用，其他都好。
黃婷的手腕力度不夠，均勻度不夠，但是符紙卻比較靈動，果然顧盼沒看錯，她有這方面的天賦。
趙剛則是更出乎顧盼的意料，他雖然沒有聯繫過，但應該看過，畫出來的跟李振東不分上下。
至於趙信的…天天聽人說這符紙是鬼畫符，顧盼一直感覺懂得的會覺得很有美感，但是趙信畫出來的明顯就有點嚇人了。
線條也是一氣呵成但是位置有些不對，雖然符成後不影響效果，當着外觀太過醜陋，差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