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大哭不已的孩子,在江苒輕輕拍動下,竟然漸漸停下哭聲,不到一分鐘,那哭聲直接停下,整個車廂都安靜了下來。

    孫世德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着江苒,他還真不知道江苒是全能的,連帶孩子都會。

    不光是他,車上的人剛纔也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說抱下孩子,結果沒多一會孩子就不哭了,出於好奇都看了江苒一眼,發現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也是意外。

    孩子的媽媽更是高興,女兒今天哭了快一天了,中途歇歇有哭,眼睛都睜不開了,她真怕孩子會哭出毛病,便聯絡了市裏的朋友幫忙掛了號,也是等到下午才從別人手裏弄來一個,她便趕緊往市裏去了。

    之前不是沒去過鎮醫院,可是人家說這是正常情況,剛下來的孩子三四個月都會腸胃不舒服,耐心點照顧就好,但這哪裏正常。

    江苒抱了差不多十分鐘,感覺孩子周身的濁氣已經淡去,悄悄塞了張平安符在衣服裏,便將孩子送了回去。

    剛剛那女人上車時江苒就注意到了。

    孩子四周纏繞着一股淡淡濁氣。

    估計是孩子才生下來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小孩子又天生招靈體,久而久之就聚集一些。而孩子雖然不懂世事,卻知道舒服不舒服,長久被濁氣包圍,全身都不舒服,自然用哭來發泄。

    她剛剛順手又清理了下,只要別帶孩子去奇怪的地方,算是沒事了。

    孩子的媽媽一臉感謝的接過孩子,坐了回去。心疼的看着孩子哭得發紅的小臉,下意識的收緊了手,偶爾得空更會往江苒的方向看一眼,滿是感激。

    江苒剛剛跟着坐下,孫世德便忍不住好奇心瞅了過來,“江苒,你真有本事,連哄孩子都這麼厲害。”

    之前按壓合谷穴的關係,江苒已經好很多,此時倒還有心情回一句,“這跟哄孩子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不是哄好的麼?

    剛想發問,孫世德就反應過來,一拍腦門,他怎就忘了江苒是幹什麼的。

    當下回頭看了孩子一眼,眼神複雜無比。

    一個小時車程很快就結束,在經歷十幾次上下車的折磨下,江苒暗道終於結束,一刻不停的下了車。

    孫世德有那司機的電話,讓對方回程時幫着給個電話,一邊帶着江苒走出車站。

    他跟對方約好在車站門口集合,只是人太多,孫世德還沒找到人。

    江苒知道孫世德說的這個羣友兩人並沒有見過面,但是上車時兩人交換了圖片,方便相認。才聽到孫世德說的時候江苒覺得很無語,但他一再保證這些都是羣裏互相認識的人,不是騙子,讓她放心。

    找了下沒看到人,孫世德打了電話,說了個標誌性的柱子,沒多久一個同樣拿着手機正在講電話的男人過來,然後兩人正好看到對方,同時放下手機,上前握了握手。

    那是一個跟孫世德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穿很正常,眼睛上架了個又小又圓的眼鏡,不知孫世德說了什麼,對方往江苒這看了眼,再然後表情就僵住了。

    江苒不用過去就知道,對方肯定以爲孫世德在耍他。

    上次孫世德跟她說過,現在做這行的少,一般最年輕的也二三十歲,江苒年紀太小,如今又揹着個書包,怎麼看都不像。

    她隨即走了過去,孫世德順勢跟她介紹,“這是神算李老三,真名李江,我們是羣友。”

    又指着江苒跟對方介紹,“她是江苒,別看她年紀小,這方面造詣很高,相信我沒錯的,你就說讓她做什麼就行。”

    雖然是羣友奔現實,可孫世德不擺攤時,性子跳脫靈活,一張嘴能說能唸的。大概覺得現在沒得挑了,即便不相信江苒,也只得點點頭帶路。

    對方來時開了車,沃迪新款A0系列,孫世德看到那車,眼神就是一亮,他記得這車才發售不久,一輛大概百來萬,看來對方混的不錯,一句羣友叫的更是親熱。

    三人一塊上了車,車子穿入人羣,正是人多的地方,紅綠燈基本沒有太大用處,停停歇歇,走了不到幾百米,倒是孫世德無意中瞥到右側一輛車,誇張叫了句,“臥槽!我要沒看錯,那是沃迪總公司聲稱涉及三年的成品奇蹟系列吧?還是市裏有錢人多呀。”

    江苒聽到這話也看去一眼,不過她眼神好,不但看到車子,還看到車子旁邊的何天然。

    早知道對方條件好,看來不是一般的好。

    ……

    康平鎮江海城俱樂部,二樓KTV貴賓包房中,雷海坐在皮質沙發上,心情煩躁。

    幾天前,談好的大生意被人坑,要不運氣好,差點死的就是他了。

    說起這個,他就不由想起另外一件事。

    本身交易那天他就眼皮子不停的跳,兄弟範亮不知在哪弄了個符紙過來讓他帶着,他們幹這個平時沒少拜神求佛,也沒多想就帶着了。

    說來也巧,交易的路上,他肚子忽然疼了起來,還是翻來覆去的那種,當時眼看都要暈過去,手下自作主張送他去了醫院,他不忍生意這麼黃了,便安排範亮替自己去,哪知道就出事了。

    去醫院的他檢查只是腸胃消化不好引起的肚子疼,喫點藥就好了。自己是沒事了,可隨後他就接到電話,範亮失蹤了。

    他着急趕到交易地點,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但眼尖的他卻看到地上有遮蓋起來的血跡。

    又過來兩天他安排的人在附近的水坑找到範亮的屍體,已經浮腫。

    他懷着悲痛的心偷偷將人埋了,又給范家送了點錢,纔開始思索整件事。

    不用想,所謂的生意肯定就是圈套,就爲了搶他的貨。

    不過他一直想的都是範亮給的符,當時他沒多問,只記得對方隱約提及是什麼羣裏聽到的,讓人搶來的。

    只是範亮的手機沒找到,只能讓跟範亮長的相似的弟弟範宇去幫着補辦,但對方人在外地,正往回趕,若沒有意外最遲明天就能辦回來。

    不怪雷海多想,他平時身體好得很,這腸胃哪天不舒服偏偏趕到哪天,冷靜想想,要不是那天肚子疼,如今交代那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裏,他平白冒出一身冷汗,不管是不是符紙的關係,他都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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