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崢反應過來沖人說了聲,“謝謝。”
周圍的人笑的更是直白。
而這會顧雲崢已經淡定了。
他幽黑的眸子的盯着江苒,深邃的瞳孔裏帶着專注。彷彿周遭只有兩人一樣,就這樣定定的看着江苒,任誰都看出他的意思。
江苒都有些不自在,頭一次覺得這人的視線讓她難以直視。
心裏暗道自己多嘴問了句,打算直接走人。
剛錯過顧雲崢準備走,腳步一擡,胳膊就被人抓住。
江苒回過頭時,胳膊上的手已經順勢向下,一個溫暖粗糲的皮膚貼在她的手背,顧雲崢反握握住她的手。
江苒拽了拽沒拽開,擡頭正對上男人嘴角的笑容。
隨後那那聲音在低低響起,“就牽一會。”
男人側臉菱角分明,不笑的時候威嚴唬人,他這會表情正經。
江苒正想這人耍流氓都這麼厚臉皮,卻不小心看到他耳尖的紅色。
影視廳裏的燈光有點暗,那顏色並不顯眼,但是江苒眼神太好,給看了個清清楚楚。
此時再看那張淡定的臉,不知道爲什麼江苒有點想笑。
她想起上次玩遊戲的時候陸源說顧雲崢這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現在看着可不就是這個道理,看來他面上平靜,心裏應該不是這樣。
像是應證她的想法,男人眼神有些飄移,他不敢看江苒,一直斂着眉眼,可見底氣不足。
而兩人交握的手心也溼潤起來,顧雲崢明顯察覺到了,身體更是僵硬。他動了動手,沒有鬆開反而抓的更緊。
莫名的讓江苒想笑。
“就一會。”她道。
這聲音聽到顧雲崢耳裏,卻仿若仙樂,他雖然極力隱藏自己的心情,可是眼底的笑意卻不自覺的泄露出來。
少了一絲冷漠,多了一絲柔情,更像是一個情感懵懂的呆子。
兩人走出電影院幾步,江苒纔想起忘了手機。
下意識的鬆了手,結果被他拽了回去。
江苒愣了下瞪着他,“不是說了一會?”
“沒到。”顧雲崢就是不鬆手。
江苒無語的很,照這麼說他的一會可以無限延長了?
“鬆手,我要打電話。”她也是拿了手機發現好幾個未接電話,一隻手動不了有點麻煩。
顧雲崢看她是真的有事,雖然不想,猶豫了下還是鬆了手。
只是表情不怎麼開心,那模樣像是丟了什麼東西一樣。
江苒正翻看了下記錄。
好幾個是何天然打的,她想起今天答應對方玩遊戲的。看電影前她想過給對方發消息,後面手機沒電她就忘了,也不屬於急事。
再往下翻,一個是鄭善的,一個是陌生號碼。
自從江苒從康平鎮搬到市裏來,很久都沒跟鄭善聯繫過。
對方現在直接跟着陳家明做事,經手的大事小事都有,江苒離開那天他本來要送都沒時間過來,這會打她電話肯定有事。
於是率先回復過去。
電話剛通就聽到鄭善道,“江苒,你這幾天有沒有空回來一趟?”
他那邊有點吵,大概事情也不好說,便讓江苒稍等了下,沒多久四周安靜下來,他才道,“也不是大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最近總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江苒追問之下,他才說了情況。
原來兩個星期所裏就接到電話,說是家裏遭賊了。
當時負責的同事上門調查,發現並沒有賊人進入,包括調出的監控都顯示沒有異狀。
開始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家人夢遊把屋裏翻了一遍,因爲報案人並沒有丟失貴重的東西。
但一家人都沒有夢遊的症狀,這件事最後就沒管了。
哪知隔了一天,又有人報案說了同樣的情況。
一次是偶然兩次就不是說。
同時說可能是有人惡作劇,並且提前將監控做了處理。但是小地方設備不齊全,即便建立在懷疑的基礎上是調查還是毫無所獲。
隨後這件事就彷彿一個開端。
跟着每一天所裏都會接到報案,並且一次比一次奇怪,最後還有人出了事。
“…開始是家裏東西被翻,跟着有人半夜敲門,再後面還有人家裏線給燒了,門給砸開,一個聽到動靜的起來,人沒看到,給打暈了…”鎮上也有混子,但是沒有哪一個閒的無聊做這事。
而且出事的人家有的爲人特別好,不像是與人交惡會有人報復。
受傷的那個傷的不重,但是誰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事情多了,又比較詭異,鎮上的人就自己亂傳。
說是給先人供奉的時候東西掉了,或者不小心失了火,正好都是發生在這段時間,難道是有什麼髒東西。
這鎮子也就這麼大點,後面自己傳出去,越傳越是邪乎。
其實鄭善聽說這件事時也往這上面想過,但是覺得不大可能。他雖然不懂這些,但是也記得江苒曾經說過,他們這片很乾淨,但這動靜聽起來範圍太大了。
如今居民自己議論起來,他才又想起這個,希望江苒有空可以看一下。
因爲這些亂子,鎮子上的風氣都變了,陳家明聽說後還提過這事。
他心想不是就最好,這樣抓住惡作劇的人。
結果就聽到江苒說道,“說不定有些關係。”
“難道你看到什麼了?”鄭善不笨,江苒這麼說肯定不是無中生有。
“我還不確定。其實離開康平前的一個月,我就發現鎮上的陰氣多了很多,這種情況洪市也有,並且都在增加,我一直懷疑哪裏出了問題。”不然陰氣不會憑空出現,還成就那麼多陰魂,只是前段時間剛好有事,而她每次還沒找對接口下手。
派出去的範亮和林昕根本看不出陰魂來源。
“那怎麼辦,如果真的有關,後面肯定會出事。”這些亂子一次比一次厲害,難免下一次就要害人了。
鄭善只要一想就覺得四周發涼。
這要是真人還好辦,這看不到的東西,就是站在他旁邊,也拿它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