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崢雖然是後天走,卻是提前一天離開別墅,因爲還要在洪市辦點事。

    他自己開車離開的,江苒有點事沒有送,倒是老人看起來有點捨不得,約好有空再過來玩。

    顧雲崢走的當天,程世偉也打電話給江苒彙報最近的情況。

    聽語氣省會安排過來的人辦事效率太低,最近更多的人在投訴家裏發生奇怪的事。

    這事江苒也知道,因爲秦建國也打電話給她了。

    不少人覺得這是有人惡作劇,出事後第一件事就報警。

    本來暑假就是犯罪案件多的季節,加上這些事,秦建國已經快忙翻了。

    他最近幾乎都是天黑回家,結果回家一晚路上就出了事。

    也就是昨晚上的事情,馬上都到自家小區,忽然前車燈壞了。他正準備下去檢查發現有點不對勁,因爲車子突然自己熄了火。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眼前閃過去什麼。

    第一次是幻覺就罷了,當第二次看到車窗又閃過一個不明物體,秦建國心裏便是猜到什麼。

    即便是牢記各種黨委指示的人這會也有些緊張。

    悄悄打了江苒的電話,幸好他車上有江苒讓他帶回來的符紙,按照江苒所說在車內用打火機燃了符,這才作罷。

    符紙燒完那刻,車燈好了,車子自己打着了火。秦建國這才發現,路上人還不少,跟剛剛安靜的樣子完全是兩回事。

    他心驚幸好有符紙,不然萬一下去,指不定就去哪裏了。

    因爲這事,他今早去了警局就立刻跟江苒說了當下情況。

    就跟程世偉表達的差不多,不管上面怎麼說正在處理,事情該發生的還在發生,有點難以控制。

    江苒自己也在想,這上面處理打算怎麼樣纔算個結果。

    按照程世偉說的,秦建國給的圖紙他也交給那些人作爲參考依據。

    各個小鎮的陣法也破壞的差不多了,就是情況沒有減少。

    本想着要是能處理時間晚點也就罷了,結果傍晚的時候程世偉一個電話過來說出事了。

    省事協會派來的十個人中,一半的人下午開始出現頭暈眼花的情況,傍晚時已經躺在牀上下不來了,看着臉色青白,人還在他們協會躺着。

    徐伯昌按照江苒之前教給他的方法給人用了祛陰符,不管是作法還是泡水都沒什麼用。

    最後協會的幾個前輩沒有辦法,讓程世偉給江苒打電話,看看她能不能過來幫忙。

    江苒答應後,對方就說安排車過來接她。

    結果掛掉電話沒多久,秦建國說他們局裏也有人不對勁。

    手裏來電一個接着一個,就是江苒都被弄得有點手忙腳亂。

    慶幸她後面加了個班又準備了點符紙,但總感覺有點供不應求。

    上了程世偉的車後,江苒不放心給孫世德打了電話,好在那邊安好。

    孫世德這人把自己照顧的可好了,江苒的符紙,他用一個,在身上放了一個,又在工作室下了江苒教的陣法。

    於是外面都說碰到不好的事時,他們工作室的人沒有一個人出事。

    因爲這事,原本總覺得負責人神神叨叨的行政人員看孫世德眼神都不一樣了,態度都比以前恭敬不少。

    就是那些退伍的士兵們都開了幾次口,問了符紙的事情,後面還有人買了幾張。

    江苒聽說孫世德有空,就讓她從店鋪存貨調出來一些符紙送給秦建國。

    貌似現在也不管什麼封建不封建了。

    秦松還偷偷給江苒發消息說看到一個同時口袋還放着一個平安符。

    可見這些人也不是表面表現的那麼‘正直’。

    江苒安排好一切到協會時,發現眼前的陣仗有點大。

    協會的會場是一座小樓,並沒有在市中心的地方,附近還算繁茂。

    因爲是正經的社團,平時人來人往也多,大部分都是過來求助的,不分什麼身份。

    可是今天門口卻守着一些人,看着像是保鏢一樣。

    江苒走到門口還被攔了下來,正準備程世偉打電話,正好過來接她的程山來了。沉着臉跟那些人說江苒是客人,才把人接進去。

    江苒也注意到,程山雖然生火,但是也沒給那些人發脾氣。

    再看那些人面無表情的高傲樣,江苒便猜到應該是省會的人了。

    省會協會畢竟大些,總覺得自己高於他們市區、鎮會一等,平時就比較囂張。

    程山顯然是遇到的多了。

    路上還給江苒說着這些人的壞話,無非是來了總喜歡顯擺,沒做什麼實事,結果自己還中招,真是丟人。

    心裏也知道,他們之前去處理陣法,要不是江苒交代,只怕他們也會中招。

    程山把江苒領到休息室的時候,門口站了不少人。

    有生面孔還有熟面孔。

    王立德和程世偉也在,兩人看到江苒,本來在跟身邊的人說話,見狀直接迎向江苒。

    不少人都好奇的看着江苒,心想這小姑娘是誰,竟然讓程世偉這個會長,還有王立德這個脾氣不好的人這麼熱情。

    再看兩人護法似的一左一右,心裏更是好奇。

    事實上洪市的協會的人大部分都認識江苒,特別是毒糕點和上次陣法都有江苒參與,他們就是不認識都知道江苒的大名。

    就是程世偉從來沒再對外介紹過江苒身份,他們不知道江苒跟協會的關係。

    江苒被領進去房間,發現房間挺寬,那幾個出事的協會人員都在裏面。

    聽到動靜本來在說話的都停下來,他們見過程世偉卻不認識江苒。

    其中一個皺着眉道,“徐大師的符紙我用了沒什麼起色,這件事估計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你們也別掙扎找什麼大師了,依我看聯名找總部吧。”

    “就是,之前也不說嗎情況,那陣法根本比你們說的還厲害,幸好我們比較小心,不然這會估計話都說不出來了。”

    言語間都在抱怨協會提供信息不足,導致他們出了事。

    徐伯昌本來還在忙着弄符紙,聽到這話,直接甩手不幹了。

    他直接兩手背後,擡着下巴走到江苒旁邊,看着一羣人,也冷嘲道,“再裝大爺信不信我們不管了?你們沒來之前我們怎麼沒事,現在還怨我們?要不是大家都是同行,你以爲我們想管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那些老東西什麼意思,想看看有沒有油水撈是吧,現在搞不定又想推卸責任,我都替你們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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