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道,“怎麼了?”

    其中一個男生艱難的把視線從江苒身上挪開,聲音有些詭異道,“被班長大人說中了。”

    一班的人尚未反應過來,他又說了他們去找人發現的事。

    本來去上廁所的人不小心撞了隔班的人,結果發生肢體矛盾,拉扯時,他們班的那人跌倒撞牆上了。

    聽說當時滿地的鮮血,貌似還挺嚴重。

    他們過去時,陪護的醫生正過來將人擡到擔架。

    白色的布子上染紅了一大片,男生臉色蒼白,像是失血過多一樣,人還睜着眼睛的,但明顯不怎麼清醒了。

    他們看到這一幕,首先想到的就是江苒的那句話。

    震驚讓他們立刻跑回來驗證,所以就有了剛剛那一幕。

    一班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再多說一句話。

    而當事人江苒,則是坐在圈子外面。感覺到大家的打量,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中間擡頭淡淡掃來的一眼告訴大家,她一點也不意外。

    不管是不是巧合,自從這件事後,一班的人看自家班長大人的眼神更是多了一層神聖的光芒。

    只是關乎對世界的認知,顛倒他們一直以來的信仰而有點難以接受。

    但是沒有一個人像何天然說的那樣排斥江苒。

    相反,他們默契的沒有再提及這事,大概是都想緩一緩。

    下午教官也說了情況,男生失血過多被送去醫院,大概會錯過這次軍訓,讓大家不要擔心。

    聽到這個消息,江苒收到一大片隱匿的視線。

    她彷彿沒有察覺,靜靜的站立着。

    也是這份淡定讓一班的人更是敬佩。

    轉瞬間外訓時間已經去了一大半。

    被教官各種折磨的高一新生們也稍微習慣了些,而沒有那麼累。

    但是喫飯問題和住宿問題依舊無法改變,雖然依舊抱怨,但是也沒有當初那麼難受。

    而自助做飯模式卻一直堅持到軍訓完畢。

    江苒同爲學生,爲班級三十多口人做了整整八天的飯。

    即便如此,無論訓練還是其他,其他人累的跟狗似的時,她依舊一派輕鬆。

    以至於教官對她的關注更多,發現一班的人對她言聽計從後,像一些監督訓練的任務直接吩咐給了江苒。

    漸漸的其他教練也知道了一班這個特殊的存在,還照着學習了下,可惜效果不一。

    很少有說一個班級的男生女生都聽班長話的,特別這班長還是一個又瘦、不高,看起來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女生。

    但偏偏它就是發生了。

    結束軍訓那天,一班的人臉上帶着控制不住的愉悅。

    華盛還算有點良心,魔鬼式的訓練後,安排了頓豐盛至極的午餐。

    據說華盛還準備了新生歡迎會,時間就是今晚六點半至九點半。

    正好明天是週末,歡迎會結束可以當晚就回家。

    別說其他人,就是江苒都有點想念家了,有些期待。

    教官訓話時,下面就開始嘰嘰喳喳,但是等教官准備走,一個個的又想起這幾天的相處時間,個個面露不捨。

    江苒感情稍淡,別人去跟教官道別時,她拿出手機開機查看。

    剛剛大家的手機已經發放,這會直接拿出來也不會有人說。

    軍訓這些時間,她手機每天也會看一次,幾乎沒有重要的事,大多都是小事。

    唯一在意的大概就是家裏,不過孫世德隔一天會去一趟,包括趙雯都抽空上門拜訪了一次,兩人每天會給江苒留言老人的情況,所以也不會擔心。

    手機打開,消息依然是不停的震動。

    聊天軟件加的羣不少,江苒大多都是掃一眼,她很少在羣裏聊天。

    其中一個就是協會的羣,江苒進去也就程世偉知道,她的號平時都不活躍,估計沒人知道她是誰。

    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發現不少@自己的。

    不小心看到好幾個羣裏的私信說會給她投票和推薦,江苒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打開羣從最初的消息看去,越看錶情越是古怪。

    等全部看完,江苒嘴角微抽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根本不知道協會什麼時候舉辦的新會長投票,重要的是,壓根沒有參加的她名字卻出現在競選的上面。

    她看了下結束時間,很巧的還是今天,貌似就是她結束訓練的前一個小時。

    要說不是預謀,江苒不相信。

    她按捺住心底不滿打電話給了程世偉,結果那邊沒人接聽。

    又打電話給孫世德想讓他去調查下怎麼回事,結果孫世德也沒有接。

    江苒越發覺得不對勁。

    恰好學校車子來了,她治好暫時放下這事,飛快回了幾條私人消息,然後收起手機,隨着隊伍裏了沙灘。

    回學校也不過用了兩個小時,距離晚會還有時間。

    江苒跟廖娟說了聲,不顧對方的不滿提前離開學校。

    她直奔着協會的大樓過去,打算找到程世偉把這個申請給取消。

    結果到了地方發現大樓裏張燈結綵,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麼高興事,連大廳都被清理過,彷彿什麼大人物要來一樣。

    江苒還穿着學校的訓練服,迷彩套裝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孩子。

    報了名字要找程世偉,結果前臺的人並不認識江苒,還告訴她今天是他們新會長落定的大日子,外人不得打擾。

    江苒一聽,新會長都出來了,那申請好像也沒什麼重要了。

    這麼一想人自然放鬆起來。

    走的時候也問新會長是誰,直接打了車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她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是同市的號碼,不像是打錯的。

    江苒接起來,聽到是誰時,微微挑眉。

    竟然是他們沙灘軍訓的教官,是聽一班的學生說了什麼,想讓他幫了忙。

    “具體什麼事?”江苒問道。

    對方開始不好說,最後才道是事關上次軍訓的溺水事件。

    原來當時曾被拉下去的那位教官,自從上岸後身體就一直不太舒服,中途還請假兩天,勉強完成所有的任務。

    可是今天軍訓結束,看起來更嚴重了。

    去醫院檢查是受了涼,可是掛了水吃了藥沒有用。

    恰好之前跟一班的人羣裏聊天知道江苒懂這些,當時沒當回事,如今洪市風水風氣盛行,一個衝動就打電話過來了。

    江苒的手機號還是一班的人給的,可見之前給他說了什麼。

    江苒頓了頓,問了對方的症狀,一聽就知是受涼染了陰氣,不是什麼大事。

    估計是心裏陰影導致的後遺症。

    江苒只給了一個解決方法,多喝熱水,多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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