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江苒也收到廖娟的消息,讓她明早去學校先領一班的校服,交代她明天開始,跟蹤一班的學生,每天上課必須就要穿校服,違者扣分。

    也許是受廖剛事件的影響,白天上課期間廖娟再沒有說過江苒。

    就算是這短短一句話,都能聽出她的語氣很平和,跟平時的她不一樣。

    江苒回覆了‘好’。

    她在房間呆了沒多久何天然就進來了,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然後說起他剛剛打聽的事情。

    “…不是什麼硬性要求,讓魏奶奶加入的隊長叫宋霞,她想借用這次表演機會出下風頭,所以找了幾個專業成員加入,除了魏奶奶,後面加進去的幾個老人都用這個藉口趕出來了。”反正那老人看到何天然跟她搭話就什麼都說了。

    估計也覺得沒什麼好隱藏的,畢竟就算知道,也沒人會因爲這個事來找茬。

    可惜的是她們遇到的是江苒,這趕走的是魏紅英。

    “你打算怎麼辦?對方趕人的時候表面話說的挺好,我猜魏奶奶纔沒給你多說什麼,要是找別人的事,魏奶奶知道會不會不高興?”

    魏紅英好心過分,即便受了委屈,估計也不想被人被爲難。

    江苒冷哼了聲,看着他,“誰說非要對她們動手纔是報復?”

    “所以?”

    “先前說秧歌老師記得麼?王杏林的侄女明天會來家裏,我跟阿姨交代過了。”

    這件事何天然之前附和過所以清楚,但是不太明白這件事跟江苒口中的報復有什麼關係。

    “小區的秧歌表演其實是市裏某國企的嘉獎儀式,洪市局長是那天的主要嘉賓,戴氏集團是其企業主要合作人,王杏林的侄女是個小股東,我打算讓奶奶過去。”

    何天然聽得意外,很快意會過來,驚歎的看着江苒。

    不知道她身邊的人都這麼厲害是其次,主要是這一招,簡直是殺人不見血。

    想想,小區秧歌隊爲了讓洪市某領導看到表演得到稱讚而趕走老人,結果表演當天發現老人在現場,光想象了下,何天然都能看到她們變化的臉色。

    “就怕魏奶奶不去。”何天然說道。

    江苒則是擡頭看向他,何天然被看的心裏不妙,反射性的往後退一步,“你看我幹嗎?魏奶奶不是聽你的麼?”

    “你主意比較多。”

    這算是誇讚麼?

    難得從江苒嘴裏聽到這話,何天然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被那樣一雙給眼睛盯着,他想拒絕的話都說不出,最後想想老人對他也不錯,便是點了頭,“但我先說好了,不能保證說動魏奶奶。”

    江苒點頭道,“恩,你可以的。”

    何天然,“…”

    “如果我幫你辦成了這件事,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件事?”

    江苒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上次直播說的見面會就在下個月,我想讓你陪我去,因爲要頒獎,我有點緊張。”他眼巴巴的看着江苒難得的示弱,偏偏張了那麼張很有欺騙性的臉。

    江苒猶豫了下,點了頭。

    何天然一喜,“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幫我請假。”

    請假?

    江苒覺得忽略了什麼,“見面會不是在A省?”

    “當然不是,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麼,平臺在京城呀,你不是想反悔吧?”何天然一臉防備道。

    江苒,“…”

    京城是不是有點太遠了。

    “我不管,你已經答應了,就這麼說定了。”生怕江苒反悔,何天然說完這話轉身就跑了。

    獨留江苒坐在房間滿臉無語。

    她撐着半邊臉思索着,雖然計劃過去京城走一趟,但沒想過是這個時候。

    來回時間少說兩天,加上中間耽擱的,最少要請四天假。

    難道要把老人帶着?

    左右還有一個月,江苒決定暫時不管它,先把手頭的事情準備下再說。

    第二天,江苒下樓時發現老人和何天然正坐在沙發上聊得很起勁。

    她好奇走過去,正好聽到老人那句,“那我就去看看?”

    何天然自然點頭,“必須去,我聽說還有秧歌表演,正好江苒給你請的老師也在,可以一邊看一邊學習。”

    之前好不容易將老人說服學習秧歌,這會再說學習她也不好拒絕。

    而表演,老人之前雖然知道小區的隊伍要表演,卻沒問清楚到底是在哪裏,隱約記得也是這一天,都能並沒有多想。

    何天然看到老人點頭,擡頭得意的衝着而江苒笑,那表情很是欠揍。

    但不用自己開口,江苒便允許他嘚瑟一會。

    ……

    江苒領着一班的幾個同學帶回來校服時,一班的人都很興奮。

    聽說今年華盛校服的操手之人是當下有名的設計師,遵循的風格是清純。

    衣服拿來,入眼的是黑白風格,很大衆的顏色,卻讓人很期待。

    江苒應聲打開一件女款校服,上面是短袖襯衣,領間配的蝴蝶結,下身則是半長的裙子。

    的確很清純,但是一班的人明顯都很失望。

    有人問江苒怎麼樣,她看了眼很認真道,“還不錯,就是有點短。”

    下面有人愣住,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家班長,就這還短?

    誰明白看到這件衣服時,男生們覺得裙子太長了,女生們覺得這擺太大了,根本不時尚。

    大概只有何天然明白江苒這話是認真的。

    除了櫃子裏收藏的一件裙子,他就沒看到江苒有其他裙子,更沒看到過。

    如今這裙襬已經到達膝蓋,對她來說的確是太短了。

    很是期待,江苒穿裙子的樣子。

    他又想到什麼,順手將拿裙子的江苒拍了張照片發給某個賬號,備註一句:上次幫忙的謝禮。

    江苒中午喫飯收到白文輝的消息,說是證據已經提交。

    兩人聊了一會,掛了電話後她上網看了看,果不其然這些天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再次被討論起來。

    被人罵成翔的白文輝並沒有迴應,但是紀檢部卻貼出了精心剪裁的視頻。

    一時間議論聲蓋過之前。

    誰也不知道此事的黃琪琪如何慌張。

    那天從白文輝家裏出來,她自覺以自己的分量,不說白文輝打電話,就是朋友吳嬌儀都會說圓場話,誰讓她瞭解對方,單純的傻白甜,即便被人賣了都會幫着數錢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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