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被發現,幾人乾脆不躲不閃,帶着客氣的笑容道,“江小姐,我們嚴總有請。”

    ????江苒看向他們,目光若有所思。

    幾人說話是客氣,人卻分散站開,大有是看江苒要是不答應,就直接動手帶走的意思。

    還有…嚴總?

    京城裏她認識的姓嚴的,只有這具身體的家人了。

    江苒眸子微動,心裏冷笑。

    難不成是她打了嚴珊珊,還是忍住找人來堵她打算報個仇?不過動作是不是太慢了點。

    但她今天還有事,沒空搭理這人。

    瞥了眼又靠近一點的幾人,江苒伸出一指輕輕點在對面那人的肩膀上。

    大概不覺得眼前的小姑娘瘦瘦小小能有多大力氣,對方也沒躲閃,然而那指尖落在肩膀之時,男人忽的打了個寒顫,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肩膀進去,臉色極其難看。

    耳邊江苒淡淡的聲音,“回去告訴他,我不想和什麼嚴家李家扯關係,讓他離我遠點,否則下一刻我打的就不是嚴珊珊。”

    她說完手指一鬆,轉身離去。

    身後只聽‘噗通’一聲,被江苒指頭點過的男人臉色卡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喊住準備攔人的同伴,聲音下意識帶着緊張,“別過去。”

    幾人聽到他聲音不對,回頭一看他的模樣也驚了下。

    此時江苒已經走遠,男人撐着的起身,似乎仍能感覺到肩膀處跟刺了冰一樣,他想到剛剛那小姑娘冷冷的一眼,總覺得要是動手,喫虧的是他們。

    把想法告訴幾人,幾人順勢摸了下對方一直說冷的胳膊,這一抹跟紮了手似的猛地縮回,表情很是詭異,“這真是怪了。”

    可不是麼。

    “那嚴總那邊怎麼交代?”他們昨晚接到電話,要求務必把人帶回來,要是說沒動手先退縮,被罵是小事,就怕丟了飯碗。

    “實話實說吧,這位好像跟嚴家有什麼關係。”要是沒聽錯,嚴珊珊是嚴總的女兒吧,這位連嚴家大小姐都打了,肯定身份不一般。

    幾人商量過後,就着酒店門口打了電話過去。

    等他們把江苒的原話傳遞過去時,明顯聽到對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幾人心驚膽戰的盯着手機,半句話不敢多說。

    一分鐘左右,才傳來嚴濤的聲音,分明壓抑着怒火,“他真這麼說?”

    還想打他這個老子?

    是他給的耐心太多讓她有種嚴家尊嚴不重要的錯覺?

    好!很好!

    他倒是要看看除了那張能說會道的嘴以及沒有教養的粗魯勁,她拿什麼囂張。

    “她還住在酒店對麼?你們聽我說,現在去酒店裏面給我辦件事…”

    手機這邊,聽得嚴濤說的話,幾人連連點頭,保證一定辦好。

    等掛了手機,幾人面面相覷,回頭看了眼遠處壯觀華麗的酒店。

    以前倒是不知道國際酒店還有他們嚴總的股份,心裏不免同情那小姑娘,嚴家在京城勢力這麼大,爲什麼非要硬碰硬,這下連住的的地方都沒有了吧。

    ……

    打車到地方,江苒站在小路口,一眼看到遠處夾雜在園林之中的扎眼建築,微微挑眉。

    孫世德說過,這家房主感覺屋裏風水不對,請了很多風水師過來佈陣消災。

    照理說大問題解決不了,小問題不該存在。

    可她不用開天眼都能感覺到建築四周濃郁的死氣。

    房子上面所有的循環圈都被打亂,這種感覺隨着走近房子更加明顯。

    別說是風水師,就是普通人大概都能感覺到不舒服,偏偏沒有解決。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不得不說的是,房子看起來很有感覺。

    不說多豪華,卻有種說不出的韻味,比那些耗費大價錢強壯出來的華麗更惹人注目。

    可惜都被這亂七八糟的氣息給毀了。

    房子門口是一大片的碧綠色草坪,幾個傭人正在打理衛生。

    邊沿小路站着一個舉止有禮的老人,看到江苒愣了下,他情緒隱藏的很好,轉瞬恢復了和善有禮的笑容,迎了過來,“您是江大師?”

    語氣熱情又善意,“我是這裏的管家阿善,老爺已經在家裏等着您了。”

    江苒朝着他點點頭,“能不能先看房子,電話裏說的不清楚,我想先了解下。”

    她語氣算不得熱情,甚至有些冷淡,小臉上面無表情,給人的感覺十分冷漠。

    管家也記得聯絡人特意交代,對方性格是這樣,可是一聽來了就先看房子,還是意外了下。

    不過他有感覺這位大師比之前來的幾位更加敬業,雖然性格冷了點,但直出直入的更讓人心生好感。

    “那行,我先給老爺說一聲,這就帶你轉一圈。”

    管家去旁邊打電話,江苒乘機打量四周。

    這裏已經不能用別墅二字形容,而應該稱之爲莊園。

    她感知力中房子很大,擋住的視線後面還有其他建築,再從年代感來看,應該是住在這裏很久了。

    待管家打完電話,她先是挑了一處看起來氣息最不穩定的地方過去。

    看到她說的地方,管家愣了下,喃喃道,“那是大少爺的地方…”

    “不方便嗎?”

    “不是。”反應過來,管家語氣有點複雜,“您誤會了,大少爺前幾年就去世了,那裏現在沒人。”

    去世?江苒微微挑眉。

    她說的地方是一個獨立的小樓,看起來面積並不大,卻是氣息最混亂的一處。

    但她一直以爲那是放東西的地方,聽說還住了人,不免意外,如果住人,那能活着還真的不太可能。

    管家領着江苒過去,看着小大師一本正經在房間外看了圈。

    以爲她會去裏面看看,卻被江苒擡手阻止。

    管家愣了愣,卻沒說什麼。

    隨後又跟着江苒在外圍走了一圈,一直走到最後纔來到主樓。

    待看的差不多,管家也發現了,眼前這位年紀小小的大師跟之前來的其餘大師很是不同。

    以前來的那些大師沒有哪個單用眼睛來看的,他們手裏總會拿着各式各樣的法器,一路上嘴裏念着什麼,偶爾會貼上一張符紙,隨後說一堆他們聽不懂的話。

    管家記得最後一次來的京城風水協會主席等到十二點擺了法壇,總之都神神祕祕。

    “小姐,危險,快下來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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