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表情讓江苒看着心裏舒坦極了。
她不否認這是在報復,報復這些人招惹她不說還讓老人受了委屈,更爲了報復不負責任丟了前身,沒有任何愧疚高人一等讓人作嘔的樣子。
這算什麼?
江苒扯脣冷笑,看着恨不得吃了她的‘親人’。
嚴家的保鏢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招了進來,五六人把江苒圍在中間,手裏拿着電棍,像是隨時會上手做什麼。
嚴濤放聰明瞭,知道江苒古怪的力氣,不敢親自動手,但那表情卻恨不得自己動手。
他這會心裏窩火極了,女兒珊珊被她害的可能即將要在監獄待上兩年,衝動讓他暫時忘了眼前這個也是自己的女兒,直接讓保安過去,“抓住她,動手也沒關係。”
意思就是江苒要是反抗,儘管下重手。
五六人都是成年人,能做保鏢都是練過的。
如果動手肯定不輕,何況目標還是一個看起來又瘦又弱幾乎沒有反抗力的少女。
嚴濤這聲吩咐分明是沒打算顧忌什麼‘親情’。
江苒微微挑眉,此時被圍着的她表情很平靜。她掃了眼一旁的嚴景城和姚曼玉,母子倆聽到嚴濤的話後眼神閃了閃,可到底一句話沒說。
顯然在知道嚴珊珊要出事後,滿心只想救了人再說。
而她這個毫無任何感情的‘家人’,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想明白這點,江苒脣角跟着勾起,眼裏帶着微亮的光芒。
撕破臉最好了,她更不用顧忌什麼,出手也會爽快一些。
她瞥了眼五個保鏢,被她涼涼的眼神看着,幾人下意識的瑟縮了下避開她的眼神。
意識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不免有些羞怒。
雖然不知道僱主爲什麼這麼要求,但僱主吩咐了,他們拿錢了就該做事。
至於被剛剛那一眼看的渾身發冷的事,也當做只是錯覺。
不就是個小丫頭,腿還沒有他們的胳膊粗,也翻出什麼浪花,武器估計都用不上。
然而當他們真動手時,卻又不得不喫驚起來。
那小丫頭看着瘦弱的不行,竟然輕鬆的閃過他們五人的攻擊,儘管感覺天衣無縫的圍堵,竟然連她的衣服都沒碰到。
這一幕看在嚴濤眼裏,怒火更勝,只覺跟小孩子扮家家似的,怒道,“手裏的武器幹什麼喫的,還不給我拿下。”
剛說完話,又忍不住抽了口冷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腰上更疼了。不光像扭着筋的那種疼,還有種局部被針扎的感覺,他強忍着纔沒發出痛呼,不然就丟人。
一邊懷疑的看着仍輕鬆躲着的江苒,他這個並不瞭解的女兒,總感覺不對。
當初關於這個女兒的調查資料他隨便看過幾眼。
住在垃圾房、窮的喫不飽穿不暖,可從來沒聽過她還學過武功,如今竟然連自己請來的專業保鏢都被她戲弄。
看來是漏掉了什麼信息。
他臉色發沉,瞥了眼兒子,見他也怔怔的看着,便知道兒子也不知道。
不光是長相和氣質,就是那雙本該瘸着的腿都正常了。
如今她輕鬆多開保鏢分明就是有身手而且還不低,這跟他知道的似乎完全反了。
保鏢聽到嚴濤的話後,也沒顧忌。
被一個小丫頭戲耍他們也覺得丟人,只想立刻把人拿下。
可惜想象很美好,現實卻再一次打臉。
江苒戲耍他們也是故意給嚴家人看的,她看了眼發出‘滋滋’聲的電棒,知道這東西落到普通人身上輕則受疼,重則昏迷。
可是對她沒有什麼作用。
她瞥了眼似乎已經等着她被抓住的嚴濤,還是覺得那張臉帶着驚嚇或者錯愕的表情比較有趣。
躲閃幾次後,乾脆不躲。
保鏢乘機偷襲,心想這次總算結束,這小丫頭竟然跟個泥鰍一樣難對付極了。
然而松的一口氣還沒有落下,他就呆住了。
電棒是對準了,卻在落下的時候被一隻手輕輕的握住。
沒錯,就是握住!
少女纖細白皙的手腕和漆黑堅硬的電棒形成強烈的對比。
‘滋滋’聲還在響着,保鏢以爲電棒壞了,不停的按着開關,待他親自看到加強力度從那江苒手腕上冒出電花時,怔楞之下驚慌的鬆了手,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江苒。
其他人也看的愣住,都覺得可能是自己沒睡醒眼花了。
這怎麼可能?
他們用的電棒最快最大的電流可達到萬伏,雖然只是瞬間但絕對會對人類造成刺激,她竟然毫無反應。
難道是電棒壞了?
這個想法在隨後江苒走過來,換了電棒一邊,對準他們其中一人,並且將人電暈後被他們打消。
五人幾乎是戒備的看着江苒,一時間竟沒人過來。
“就這點小把戲嗎?”江苒戲謔的看着幾人,電棒被她輕輕一扔,落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音。
這聲音彷彿落在衆人心上,幾人身體跟着顫了顫。
江苒卻是沒管他們,看向嚴家三口。
感覺到她的視線,三人下意識的戒備看來,“你想做什麼?”
江苒挑了挑眉踱步過去,臉上掛着淡淡的表情,這樣子的她看起來慵懶而又危險。
在她距離三人還有一米的距離時,斜側突然飛過來一個東西。
江苒頭也沒回的伸手接住,拿到面前一看,是個透明的玻璃碗,看着不輕,如果按照剛剛的速度過來,砸在普通人頭上很可能要縫針了。
想到這裏,她扭頭看向廚房門口怒視自己的張媽。
被她一看,張媽怒視而來,常年做活,身體比較紮實,叉腰兇巴巴的怒道,“嚴先生他們心軟纔想帶你回來,沒想到你是這樣無禮的人,難怪小姐一直害怕對我哭訴,別以爲我是個下人就怕你,我告訴你,我…啊!”
張媽的話在江苒順手把玻璃碗砸在對方臉上而終結,她發出尖叫聲時,玻璃碗落在地上發出碎裂聲,同時一滴兩滴的血落在地上盛開。
江苒扯着嘴角,看着仍然保持清醒的張媽,漫不經心道,“我還是喜歡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