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江苒無奈又無語,但知道這種事林昕一向最會辦,估計也就過程會慘烈點,一般都很會很有效果。
她看了會手機,關了大廳的燈,回房間修煉一會,零點前便休息了。
卻不知道,只隔了十幾公里外的醫院這會挺‘熱鬧’的。
夜晚的醫院比白天人要少,也要安靜。
王珊白天聲稱肚子疼,便被公婆送到中心醫院休息,生怕孫子出了什麼問題。
雖然醫生檢查只說稍微動了點胎氣需要臥牀休息,夫妻倆商量了下還是決定想讓兒媳在醫院住幾天。
白天在局子外面鬧騰那麼久,夫妻倆也沒喫飯。
於是一個回去給兒子收拾衣服,一個去附近的飯店打點熱食。
他們剛走沒多久,本來躺在牀上的王珊忽的坐了起來,摸出手機給誰打了個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她低聲嬌笑一聲。
房間是兩人間,恰好另一牀空着,靜悄悄的地方,王珊那低笑聲反而顯得明顯,不自覺露出的嬌嗔和媚態,讓人不由聯想這是不是跟愛人打電話。
掛了電話王珊臉上的笑容還沒收起,她沒急着躺會被窩,而是期待的看向房門口,像是等誰。
並不知道房間還有另外兩‘人’正盯着笑顏如花的她,其中一個氣息越發陰森。
範亮抱着胳膊,木着臉看着這一幕,‘這情況不太妙。’
身邊的‘人’並不迴應,一直看着躺着卻掩飾不住自己雀躍的心的王珊。
大概不到五分鐘,房門從外打開,一個男人的身影飛快的進來,順手關上房門,朝着躺坐着的王珊撲了過去。
本以爲王珊會躲開,哪知她竟然順勢露出男人,兩人上演了一番親密脣齒運動。
曖昧的聲音漸漸傳出,房間裏縈繞着一股迷亂氣息,而相擁二人似眼裏只有對方,含情脈脈,有意放縱,不一會只剩下各自的喘氣聲。
‘還真是可憐,我記得這是你的朋友,就是他說主人的壞話,現在反過來跟你妻子混在一起,這是報應。’
範亮說話從來不懂什麼叫收斂,得罪主人,還讓主人受到無妄之災,即便主人說他本性善良又如何?
可善良的人會讓一個無辜的人背上殺人罪名?答案是不能。
不可否認,看到這一幕,範亮毫無波瀾。
反而身邊的陰魂氣息越發不穩,那陰氣繚繞上升,顯然是要變身厲鬼的預兆。
在周成控制不住之前,範亮直接一巴掌給打了過來。它濃郁的陰氣讓對方聚集的氣體瞬間被壓了回去。
周成在衝擊之下險些被拍散,可卻找回一些理智。
它怔怔的保持跪地的姿勢,卻擡頭看着病牀的位置。此時牀鋪在他面前有規律的晃動着,即便知道自己死了,它都感覺到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炸出來一樣。
眼前血紅一片,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們。
周成的念頭在它浮現時就打算去做,卻被範亮提前攔下來,‘別忘了你來是有任務的,這種女人不要也罷,先想想你爸媽吧。’
想到這裏周成身上陰氣再次繚繞而起,已經打累的範亮,直接出聲警告它一聲,這一次對方聽話的收斂起來。
王珊還知道顧忌,不等周成爸媽回來,推開身上的男人。
兩人又糾纏了會,只招惹的對方臉紅心跳這才作罷。
臨走前,男人還不忘回頭一笑,那張不久前爲了朋友而聲討別人讓人周成爸媽覺得正義的臉,此時卻是對着朋友的妻子發出曖昧的眼神,“突然挺慶幸的,要不是周成不在了,你估計也看不上我,這麼一來,孩子是不是也有機會回我身邊了?”
“說什麼呢,我公婆都以爲是周成的,要是讓他們知道是你的,非撕碎我不可,你別再說這種話了,周成才走沒多久呢,你這朋友真狠。”大概覺得有些愧疚,王珊低聲說了一句,但聽起來更像是心虛怕被人知道。
對方儼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人都死了你做樣子給誰看呢,要是讓周成知道,你也參與這件事還拿了他的賣命錢,你說他會不會化成鬼回來找你。”
“滾。”這顯然戳中王珊的心,這次她真是怒了,直接瞪着男人滿臉冒火。
知道有點過頭,對方忙又放低語氣,“好了我不說了,我這不是嫉妒麼,憑什麼那臭小子運氣好娶的你,好在現在你和孩子都是我的。”
不等王珊再發火,他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溜走了。
房間裏王珊平復了好久心情才緩和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有點內疚。
她跟周成朋友在一塊完全是個意外,那次她跟周成鬧脾氣,故意喝了酒,結果周成又去出工找了朋友接她。
她一直都知道周成這個朋友看她眼神不對,對方送她回去故意碰了她的胸口幾次,她也佯裝不知道,甚至有些期待。
周成是個老實人,無論做人還是在那方面上,有種放不開的感覺,這讓王珊一直挺不滿足。
發覺對方有意對她做什麼後,她竟然覺得很享受而且很期待,所以裝作喝醉認錯人,在對方終於忍不住親她時,故意喊了周成的名字。
後面對方大膽起來,而她也徹底放縱了一次,結果從那以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她跟周成結婚三年一直沒有孩子,以爲做好防護措施就沒什麼,結果還是懷了。
她故意謊報月經時間讓周成以爲孩子是他,其實心裏明白,按照孩子懷上時間來算,這個孩子十有八九是他朋友的。
反正小地方,沒有人會閒着沒事做什麼親子鑑定,王珊就這麼順其自然下來。
至於周成的死是個意外,但她不否認跟自己有關。
可能是太過於心虛,周成父母來後,王珊態度也非常好,還讓兩口子吃了飯趕快回去休息。
‘走吧。’範亮做鬼以後頭一次這麼可憐一個人。
剛剛知道朋友跟妻子偷情,結果發現孩子都不是自己,而且聽那意思,自己丈夫的死還有殘餘,這女人是該有多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