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察覺事情有變化,追問了下。

    這才知道,因爲協會之前動靜不小,本來就引得相關部門注意。

    這次貼子剛出就有人打了舉報電話。

    最後竟然驚動了省會的人,據說派了人過來調查。

    按照秦建國所說,人已經過來了,大概晚點就來。

    因爲謠言傳的到處都是,他們警局被吩咐協助調查,主要工作是隔離人羣。

    不過估計不能跟江苒碰頭,不然被發現指不定又鬧出什麼動靜。

    “你先按照工作安排來,我這邊人手也差不多。”風水協會的人不少,頂多是辛苦點。

    秦建國表示會把圖形發給她,這樣能節省不少時間。

    圖片發過來後,程世偉讓人打印出來,單單洪市本區就有百來個地點,就不說其他城鎮。

    而且能感知陣法的人太少,只能由他們幾個分開行動。

    四個地區分別是江苒、靜竹、程世偉和徐博昌。

    徐博昌本來想跟着江苒,但是人手不夠。

    但準備出發時,又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王立德本來站在門口在思索什麼,措不及防跟開出走出的幾人碰個正着,明顯嚇了一跳。

    等看到人羣裏的江苒,那眼神更是一閃。

    “你怎麼來了,不是腿還沒好麼?”看到他時,程世偉皺了皺眉。

    雖然江苒的辦法有效,但是上次腿爛的那麼嚴重,少說也要休息幾天,不然再感染就麻煩了。

    就是因爲這樣他纔沒讓協會的人聯繫王立德,結果他自己跑來了。

    王立德本來有些不自在,聽到這話哼了一聲,“一點小毛病早就好了。”

    這話不是假的,自從腿沒有繼續腐爛,原本的傷口恢復的很快,特別是聽江苒的再塗抹加快恢復的藥膏,他的腿除了看起來有點恐怖,走起路來跟平時沒啥區別。

    就是冒汗的話會有點癢癢的,可以直接忽略。

    聽到幾人的計劃,王立德不怎麼自然的看着江苒,低聲說道,“要不我跟江苒一起吧。”

    他面上一派平靜,誰也沒看到他放在背後的手有些緊張。

    程世偉頓了頓,“也行,你對洪市也瞭解,正好江苒對這不熟,總歸能幫一些。”

    江苒自己也沒什麼意見,發覺王立德在看自己,她擡頭看去,對方卻已經收回視線,挺直身體,彷彿壓根沒看來一樣。

    看的江苒微微挑眉,不知道這人打什麼主意。

    跟着幾人各自帶着一些人離開,臨走前徐伯昌把準備好的符紙分發出去。

    江苒也怕這些人大意,特意交代不要碰鐵釘的事,他們也連連點頭。

    天黑的時候出發,這一去又是幾個小時過去。

    康平鎮的時候單單十幾個地方就四個小時,如今洪市這麼大的地方,即便分了四個小組,每個組只有一雙眼睛能看,算下來四個小時也不夠用。

    大概的路線檢查後,已經到了凌晨。

    這中間陰氣濃郁的關係還碰到幾次小意外,好在都順利解決。

    不過經過這事,協會的人也緊張起來。

    開始只是聽說沒看到,如今看到那陰氣駭人的鐵釘聚陰針,一個個也感覺到哪裏不對,走夜路時都比以前小心了點。

    凌晨兩點半,一羣人在協會匯合。

    操勞了一晚上,每個人臉上都很疲憊。

    程世偉都看起來沒什麼精神,身上玄氣微弱。

    就是徐伯昌都看起來表情蒼白,明顯是符紙用的多了,不會控制玄氣導致身體裏的玄氣被消耗光。

    倒是靜竹看起來和來時沒什麼區別。

    不過到地方後,幾人還是先坐下來休息了會。

    協會的其他人都被吩咐下去休息,轉眼間只剩下幾人。

    房間一角是收回來的鐵釘,黑漆漆的鐵釘密密麻麻裝滿了好幾個袋子。

    江苒當這幾人的面到了四杯水,擡手甩了四張符紙燃燒放入,跟着手指晃了晃,也不管這些人什麼眼神,將劃好的符水遞了過去。

    幾人好奇結果,靜竹看了眼,目光帶着意外,什麼都沒說就喝了下去。

    而王立德皺了皺眉,但是也沒問。

    只有徐伯昌覺得好奇,問了句,“這是什麼符水?”

    “祛陰補氣,消晦氣的。”她意有所指的看着幾人。

    於是都沒再問,一仰頭全部都喝了。

    喝完後表情最詫異的應該是程世偉。

    他之前不小心碰過未清理的鐵釘,當時覺得身上一寒,便連忙給自己用了符,後面感覺纔好點,當時還是感覺有點不舒服。

    但喝了江苒給的符水後,一股熱氣直接從腳底衝到頭上,那股不舒服彷彿都被沖走一般,讓他瞬間神清氣爽。

    不免感激的看着江苒,心想江苒肯定是看出他們幾個多少沾染了陰氣,所以纔給了符紙。

    聽說今晚江苒取的陣法釘最多,卻是最正常的,心中也不免佩服。

    要不是江苒在,只怕他們累死也找不到頭緒。

    估計等發現時,洪市已經亂了。

    “現在太晚了,剩下的小城鎮可怎麼辦?”之前就耽擱了幾天,如今隨着時間過去,那些不知道的地方陰氣肯定已經超過侷限。

    只怕不等相關部分調查,就會發生更詭異的事情。

    而他們就算想控制也分身無力。

    A省實在太大了,不可能說想清理就能馬上清理好的。

    江苒聞言也皺了皺眉,“是有點趕時間。”

    程世偉說道,“我已經召集了其他城鎮的協會成員,但是能看出不同的只怕沒幾個,就擔心到時候陣法沒破,反而亂了陣腳。要是這事正是宋恩乾的,我一定饒不了他。”

    “哼,狠話誰不會說,還不是因爲你太相信他,不然這些事哪能輕鬆在眼皮底子下做,要是真出了事,你這個會長難辭其咎。”王立德不忘揭老底。

    意外的是程世偉這次沒跟他嗆聲,反而嘆息一聲,“誰還沒有看走眼的時候,喫一盞長一智吧。”

    這話倒是讓王立德高看了他幾人,頭一次覺得這人也不是那麼討厭。

    因爲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幾人大概說了明天的計劃,各自離去。

    江苒走到門口時看到站立在樓梯口的靜竹,忽然想起香山距離這裏有段距離,現在已經凌晨了,貌似他也不會開車。

    反應過來時,江苒已經開了口,“要去我家歇一晚嗎?”

    靜竹聞言一愣,“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不會。”老人他們已經休息了,她手裏也有鑰匙,誰也不會驚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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