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跟的距離不遠,宿管走在半路就發現了還扭頭看了江苒一眼,那眼神並不怎麼善意,哼了聲沒把江苒當回事。

    宿管住在一樓大門右側的房間,面積不大,住一人足以。

    雖然夜晚空氣涼爽很多,耐不住宿管身寬體旁,四層樓走上又走下身上又是一身汗,這粘粘的感覺自然不美好,連帶心情都受影響。

    進屋關門看到同樣下樓的江苒,不耐煩道,“東西已經沒收,我會還給你們的,明知道學校不讓用還用,非得受點教訓才知道,怪我嗎?”

    她說完便沒管江苒,進屋將東西放下,扭頭準備關門,手剛摸着門框,錯不及防跟前站着一個人,嚇了宿管一跳。

    待看清又是剛剛的那個女生,宿管的臉色就跟那要噴發的火山一樣,一觸即發。

    江苒來這不是惹她生氣的,先一步道,“我是來幫忙的,不是拿東西。”

    宿管硬生生給氣笑了,“幫忙?你糊弄誰呢,給我出去。”

    她邊說用手關門,卻被江苒伸手攔住,沒看到她怎麼用力,隨手這麼一推,不光門被推開,壓着們的宿管都一股大力給帶着向後退着。

    宿管還在被這大力給驚詫的沒反應過來,江苒已經進屋,她一時沒收力,房門這時關上。

    反應過來看見站在房間的江苒,宿管要氣瘋了,“誰讓你進來…”

    “白天那張符你曾帶在身上了是麼?”

    宿管一句話沒說完,耳邊就傳來江苒輕飄飄的聲音。

    莫名的她停下話茬看着江苒,少女卻是不緊不慢道,“你額間黴運當頭,這事外力影響導致。我沒看錯的話,你上午應該遇到不少倒黴事,而且還見血了…”

    “什麼黴運當頭。”明明是被說準了,宿管心裏卻不怎麼舒坦,下意識的反駁。

    江苒也不在意,繼續道,“那符紙運用不當,本就帶着不好的東西,而你氣息偏弱容易被外物侵入,雖然東西已經沒在你身上,可沾染的黴運沒這麼快消除,除去你上午遇到的事情,至少還會遭受四五件倒黴事才能作罷,另外,你找人看過了對吧?”

    她前面說的那麼多宿管都半聽半沒聽的,心想她白天夠倒黴了,竟然還詛咒她還要遇到四五件事,到嘴的不好聽的話還沒說出來,卻聽到那最後一句話愣住了。

    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她當然知道,而且還知道的清清楚楚。

    江苒淡淡一笑,“幫你看的人仍是給了你一張符紙對吧,可惜了沒什麼作用。”

    那符紙倒是帶着淡淡的靈氣,按照帝師的行情來看至少五百以上了,只可惜對方並不是真的倒黴,這符紙放身上起不到作用。

    看到江苒一副老神自在看穿一切的樣子,宿管忽的覺得心裏有些毛毛的。

    下午她倒黴半天回來後就找朋友,還真是找到一個在衚衕裏專門幫人看相的。

    對方生意太好,她給了一百塊錢好處費才排到位置,真正看的時候已經下午快要六點。

    當時她說明自己的情況,那大師看了她一會,掏了張符紙告訴她這是不小心沾了黴運,把符紙帶在身上二十四小時就有作用。

    那大師據說還有點能耐,不然也不會那麼多人等着。

    但是現在被江苒這麼一說,她想想也覺得不對。

    她回來的時候就把符紙放身上,結果剛到宿舍就發生斷電的事情,這事明天是要上交報告的,算起來符紙壓根沒發生作用不說還更麻煩了。

    聽江苒又篤定的說着沒作用,她能想到去找大師,起源就是記得上午這少女說的那句‘走黴運’的話。

    剛剛她什麼都沒說的情況下又說了一些只有她知道的事情,宿管也覺得詭異了。

    “你懂這個?”話說出來宿管覺得不太可能,她纔多大,怎麼可能比那衚衕的大師還厲害。

    下一刻就看到對方點了頭。

    “從小涉及這些,耳濡目染懂得一些看相術和畫符的本事。”江苒說着示意對方把今天買來的符紙拿出來,在宿管猶豫不決的目光下,江苒視線盯着她的上衣口袋。

    這一眼看的宿管更是心驚肉跳,她的符紙就放在內側上衣口袋!

    多方面的巧合讓宿管不得不相信這個學生真的邪門,她一邊將符紙掏出來,一邊皺着眉道,“我可給你說了,你要是騙我,以後別想在宿舍有好日子過。”

    這話不是說假話,宿舍裏幾乎都是宿管阿姨的天下,或許不能對你人怎麼樣,但大事小事上給你添下堵,讓你難受都找不到辦法。

    江苒不置可否。

    她打量了一眼符紙,指尖動了動,當着宿管的面將其點燃。

    宿管反應過來時,她花了八百買的符紙已經燒完了,看江苒的眼神真的恨不得吃了她。

    江苒見狀重新遞了一張符紙過去。

    宿管一口氣還沒發出來,又給憋了回去,木着臉問道,“這是什麼?”

    “轉運符,不需要24小時,平時佩戴身上可以迎好運。”

    “你說轉運就轉運,那可是我八百買的。”人家大師是有口碑的,這又什麼什麼符紙,看着跟買的一點不一樣。

    “你先拿着,效果很快就能看到,如果沒用我賠你八百塊錢。”江苒道。

    宿管也沒有選擇,她盯着那平平整整差不多巴掌大的符紙,一把拿了過來,喝着臉道,“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明天上午你可以找我實現賭注。”說完江苒也沒有停留,“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她開門離開,走時順便關上房門。

    獨留宿管一人站在房間,心裏憋屈的要命,想把手裏的符紙丟掉,可是這又算是自己八百塊錢換來的,加上一天的倒黴讓她也怕了。

    最後還是給放在上衣口袋。

    符紙帶上沒多久,她便有些困了,簡單洗了個澡便是睡了,睡覺的時候她又把符紙掏出來放在睡衣裏,這一晚睡的倒是安穩。

    江苒空着手回去,407宿舍的三個小姑娘眼神都有些失望,卻也沒人主動提及這個,順勢將話題扯到別處,說了些好笑的事,試圖緩解她們損失了幾百塊大洋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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