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放下手裏的書本過去開門,外面的人卻等不及似的,加快了敲門速度,還喊了句,“開門,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剛還躺在牀上的祝茜三人跟觸電似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個個盯着門口,心都提起來了,哪裏還有之前的懶散。

    這是宿管的聲音啊,這一大早…不是,這大中午的過來幹什麼,難道昨天停電的事已經報給學校要處罰她們?

    三人甚至想喊住江苒讓她別開門,好讓她們先緩緩,結果門已經開了。

    看到門口果然是宿管,三人下意識的拽着被子,更加緊張了。

    這纔開學沒多久,她們還不想被處罰啊。

    宿管每次上樓都弄得動靜不小,407已是第三次被宿管光臨,附近宿舍的人都好奇過來看情況,想着這次又出了什麼事。

    結果發現讓人意外的一幕,宿管並沒有發脾氣。

    宿管看開門的正是江苒,眼神閃了閃,說了句,“你現在有時間沒,我問你幾句話。”

    江苒心想陰魂說她上午去找人看她的符,想必是已經有了結果,這會沒有生氣,肯定是信了幾分。

    她點點頭,看着宿管轉身下樓,順手關上門隔絕三個小姑娘愣住的表情。

    旁邊宿舍的人難掩意外,頭一次看到宿管沒找事,而且那樣子還很平和,到底出什麼事了,還弄得這麼神神祕祕。

    心裏更是好奇了。

    宿管示意江苒跟自己回她房間。

    關上房門那刻,她便盯着江苒看,看了一分鐘左右,才問了句,“昨天的符真是你自己畫的?”

    江苒沒有回答,只問了句,“是幫你看符的人說了什麼?”

    她瞭然的視線讓宿管心裏一跳,錯愕的看着江苒,連自己的情緒都忘了隱藏,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這事早上才臨時決定去的,她請假出去的理由是說看個生病的親戚,幾乎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偏偏她卻知道。

    昨天也是,自己找人看相,也是沒告訴過別人,這個女生只盯着她看了會就知道了,詭異的很。

    彷彿間那雙眼睛充滿了魔力,宿管頭一次注意到這女生長的好看不說,眼睛有黑又深,她不喜不怒的樣子看久了竟讓人覺得有點發冷。

    自是不知背後多了一個陰魂的宿管下意識的搓了搓胳膊,忌憚的看着江苒。

    而江苒心知給對方的暗示夠多,纔拿出隨身攜帶的名片遞了過去。

    標註了業務範圍的名片很簡潔,宿管接過來後看了眼,更是驚疑不定的看着江苒,顯然是明白,要是沒點本事也不會隨便有人做個名片。

    “你真精通算命?”宿管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江苒淡淡道,“是不是試試便知。”

    她看了眼四周,見旁邊有幾個凳子,便是挑個坐下,又示意對方坐在對面,“告訴我你的姓名和生日。”

    宿管有意試試,把帶身上的身份證拿出來遞了過去,然後坐在江苒對面。

    身份證上名字是宋春娥,本地戶籍,年齡48。

    江苒看了眼,伸手掐算一番,然後盯着對面的宋春娥,看着她明顯緊張卻不自知的樣子,嘴角微微一勾,“能算的東西比較多,我就提一提你的財運…”

    果然,說起錢誰都會好奇,宋春娥也是一樣,不然她也不會48了還跑來當宿管,還是這種事多,工資不高的。

    “你早年出聲富足家庭,可惜財運不濟,成年之時家裏欠了外債,所嫁之人也跟債款有關。婚後經濟雖不是富裕卻也保持溫飽,你是前年出來工作的吧,你面相顯示爲子女連累,而你命中無女,長子無福無財,所以跟你次之有關,包括你現在這份工作都是對方所找,我說的對嗎?”

    對面宋春娥已然愣住,太對了。

    開始她還在懷疑對方是不是打聽過她的事,或者恰好又知道今早她出去看什麼,可以聽着自己都只是從家人口中知道的過往,她心裏已經信了。

    江苒說的沒錯,宋春娥小的時候家裏還算有錢,後來他爸做生意賠了不說倒欠了一屁股債。

    她成年後還被債主逼到家裏,不得已找了個附近村子的人嫁了,爲的就是用彩禮還錢。

    結婚後丈夫還不錯,但是兩人都沒什麼本事,養家餬口還行,多餘的也沒什麼。

    她肚子還算爭氣,接連生了兩個兒子,可是好不容易拉扯大,卻不怎麼省心。

    老大愚鈍,屋裏還有個厲害媳婦,宋春娥不喜歡,幾乎不去他家。她對老二比較偏心,前年過去幫忙帶孫子知道經濟上有困難,便想幫着一把。

    孫子去上學後,她就在二兒子找的關係下進了這個大學當宿管,工資3000元,雖然不多,但她這個年齡能拿到這些又包喫住已經很不錯了。

    家裏的那口也做點小零工,兩人每個月掙個五六千,一部分存着,時不時接濟着二兒子。

    但也不知道時不時年紀大的關係,她現在脾氣越來越暴躁,前幾天去看小兒子當時沒發工資手裏沒錢,兒子要她給不出來,就給她臉色看,宋春娥也不落後跟兒子吵了一架。

    後來工資一發還是給了一千五。

    自己的事被江苒清楚的算出來後,宋春娥所有的懷疑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各種好奇和驚異。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自己選的還挺不錯。

    老大沒福相,所以她跟着小兒子,這小兒子嘴巴甜,就是給錢了說兩句她也開心。

    想到這裏宋春娥反而心情好了很多。

    江苒看她暗自慶幸的樣子,稍微一想就知道對方想什麼,但也並沒有多說,畢竟有些事說多了不討人喜是其次,還顯得多嘴。

    宋春娥反應過來後,想起還不知道江苒叫什麼名字,於是問道,“你叫江什麼來着?”

    “江苒。”江苒的新名片上寫的就是一個姓氏,她回答後,盯着宋春娥道,“你還沒說符紙的事。”

    宋春娥這會倒是有些尷尬了。

    既然江苒說的都是真的,那自己做的那些就有點不好提。

    她簡短道,“也沒說什麼,我找的協會的人看的,他們問我是哪個大師畫的。”

    能這麼問自然是符紙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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