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長髮飄飄,也不知道是喫什麼長的,又黑又亮,就跟那雙冷情的眼睛一樣,幽黑的瞳孔盛滿着不符合年齡的冷靜,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很不一般。

    幾個家長打量江苒的時候,江苒則是裝作不知道,擡頭對着幾人客氣點頭。

    隨即纔看嚮往身邊湊着的幾個男女,“都準備好了嗎?”

    那聲音清清淡淡,卻帶着讓人無法忽略的威嚴感。

    幾個家長還詫異着,就看到對自己脾氣大到天的孩子,跟變個人似的,讓他們有點跟不上趟。

    “準備好了。”

    “必須好了,我要跟班長考一個班。”

    “還有我,保證不拖腿。”

    “…”

    一大清早的,這幾聲高低不一卻同樣彭拜有力的聲音如何不讓人注目,像是頗受影響一般,其他家長也告訴孩子,一定要認真別亂來。

    隨後江苒領着小部隊離開,魏紅英還在門口揮着手頗爲激動。

    一班的幾個家長看孩子走後,悄悄看了魏紅英幾眼,沒忍住走過來主動搭着話,“阿姨,你也來送孩子呀。”

    魏紅英是那種對誰都和氣的人,也知道這些是孫女同學的家長,語氣更是和善,“以前沒機會來,現在有時間了,能送就送送。”

    家長本以爲是個不好相處的,聽到話裏的善意,也放鬆下來,“可不是,以前我也忙,後來發現孩子還是不能忽略,索性這孩子也讓我省心。”

    “都是乖孩子,是挺省心的,我家小苒也是。”魏紅英說起孫女又是笑容滿滿。

    說起孩子,家長的話那叫一個說不完,不一會幾個一班的家長都湊在一塊。

    不知道是說說起這幾天孩子老是不在,擔心快考試一個個不省心,從而討論起來。

    魏紅英這才籌措着插嘴,“他們沒給家裏打招呼嗎?”

    一聽魏紅英這話似知道什麼,家長們連忙追問,魏紅英心想孩子們都挺乖的,便把這幾天在自家家裏做客,包括昨天覆習一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小苒說班裏的學生都愛學習,我看着可不就是這回事,那書本我這老婆子看一會都不舒服,他們倒是盯着看了一天,我都心疼了。”

    原來…孩子是去學習了麼?

    本以爲自家孩子不學好偷偷溜出去玩,所以纔沒告訴他們。

    結果從魏紅英嘴裏知道他們是去班長家裏學習,而且學習了整整一天,詫異的同時意外而又驚喜。

    魏紅英見她們不說話,還以爲不信,拿出之前偷拍的照片給她們看。

    幾人這麼一看,還真看到自家孩子。

    於是魏紅英就這麼莫名其妙被拉進一個家長羣,各路家長都問她要照片。

    家長羣是以前家長會時,私人建立的,差不多大半的家長都在。

    魏紅英沒參加過家長會,當然不知道它的存在。

    她的備註改成了‘江苒奶奶’,聽過江苒這個名字的,紛紛出來說話,好不熱鬧。

    一直到回家,魏紅英都在忙着回覆消息,這些家長都太客氣了。

    ……

    餘勝男這幾天頗有些忙碌。

    那晚酒吧見過老闆後,她真的停業幾天整改夜巴黎裏的秩序。

    幾個騙人說瞎話的安保全部解聘,這一次直接從玉鼎借來幾人當隊長,又重新聘用了十人,一部分維護持續,一部分是爲了實施自家老闆的‘未成年保護’行動。

    吧區單獨分出了特別區域,針對偷偷進來玩耍,卻勢單力薄容易被欺負的人羣。

    這些不用自己怎麼忙活,但是餘勝男幾乎大半時間都耗費在這裏。

    差不多忙完後,她想起身上的符紙,通知了才從病牀上醒的乾兒子,給了對方一筆錢,把人打包送走,那幾個不安分的找人教訓了一頓。

    江苒也沒說錯,餘勝男的‘乾兒子’有好幾個,主要是爲了解決生理需求,真實感情聊勝於無。

    她沒覺得這有什麼,反正各取所需。

    如今知道因爲這即將會有麻煩,她着重調查了下跟自己關係比較近的幾人,結果真發現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有個傢伙,拿着她的錢不來伺候她竟然去養別的女人。

    還有幾個頂着她男姐的名頭在外面作威作福,誰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壞事。

    男姐冷笑一聲,心一狠,也不管幾個乾兒子如何的俊朗健壯,沒帶一絲猶豫的給了分手費,順便‘警告’一句。

    據說自家老闆今天考試,她一早就抱着手機,猶豫不決。想着打電話又怕打擾,想着發消息,又覺得不夠正式。

    最後小心翼翼的發了短信,等了好久沒有回覆,餘勝男後悔死了,她覺得自己應該打電話的,這樣短信也發了,也不好意思問收到沒。

    萬一老闆是懶得理她不回覆,那就尷尬了。

    手下難得看到男姐抱着手機發呆,也不敢打擾。

    出事的時候就是因爲沒人在。

    男姐注意力在手機上,壓根沒看到後面來的人,本來沒注意警惕性就低,加上又是自己的地盤,弱點全開。

    後背刺疼一下,男姐才反射性的躲開,後背已插了把刀,但是詭異的不怎麼疼。

    “姓餘的,你還我女朋友!”憤怒發狠的聲音傳來。

    手下聽到動靜進來看到背後都是血的男姐嚇了一跳,立刻上去按住行兇的人,才發現這人有點眼熟,這不是…男姐的乾兒子?

    餘勝男也沒想到有一天被自己養的兔子給咬了。

    她黑着臉拔了插的不算深的刀,沉着臉看着被按住的人,上去對着對方的頭踹了幾腳,直到對方一臉鮮血,她才停下。

    手下想扶他去看醫生,男姐搖搖頭,盯着地上還在哼唧的男人,厭惡道,“關起來!”

    這就是那個拿着她的錢養女人的男人,餘勝男怎麼可能喫這個虧,讓人抓了他的女人。

    明知道人是她男姐的還敢招惹,餘勝男只是將人送到一個可以好好放蕩的地方。

    沒想到這男人這麼用情至深。

    真是噁心,男人都特麼噁心。

    男姐看着人離開,拒絕手下陪同,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路上的時候她纔想到什麼去摸江苒給的符紙,剛拿出來就發現符紙顏色似乎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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